22：一败涂地

三次和第四次！他不会命大到，每一次都能躲得过去！”

    慕永离大红色的口红都擦到了脸蛋上，眼泪几乎和鼻涕混成一滩，她难过绝望的表情，印刻在我脑海。

    让我更加痛苦万分！

    为什么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无论是李泽宪还是慕永离，是我还是莫如行，一路情感坎坷，已经满目疮痍，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一定要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折磨我？

    我靠着冰凉的墙壁，双腿没劲了，缓缓坐了下去。

    看着手术室还在亮着的灯，我忽然好想莫如行的脸，想他对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脑海里。

    想着想着，我忽然就笑了。

    他好像从头到尾，也没对我说过几句话，可是每一句都是那样记忆犹新，我没有力气了，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我失神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站了起来。

    大脑都放空了，不愿意在想其他，脑海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想起我第一次枕着他胳膊，安静的靠在他肩膀上。

    窗外是又一轮圆月。

    我渐渐痛哭出声，捂着脸，真的不敢去想如果要面对的现实。

    我该怎么面对？

    一个人到底有多大的抗击能力，才能练就的百毒不侵？

    我真的好怕，就像慕永离所说的，我多希望这是一个梦。

    我走到医院卫生间里，打开窗户，腊月的寒冬，冷风不停的往进灌，我望着黑色的天空，脑子就开始胡思乱想。

    应该是真的害怕承受，所以我才要选择逃避。

    “范衣！”

    就在我意识模糊的瞬间，李泽宪冲进女厕所，一把将我从窗台上拽了下来。

    “范衣！莫如行还在手术室，你在干什么？要跳楼吗！”

    医院在十三楼，望下去的水泥地，脑浆都能摔出来吧？

    “别稍有不顺心的事情，你就要放弃，莫如行没有死！他还在抢救室，医生都会拼命救他的！你设想一下，如果莫如行醒来看不见你，或者看你已经离他远去，那么他救你还有什么意义？”

    李泽宪在女厕所，不顾一切的朝我怒吼。

    我分明看见他眼眶中，溢满了泪水。

    他看着我，目光充满了疼爱，就像我们刚做男女朋友，他对我有的爱惜。

    只不过这一次，眼神中缺乏了兴趣，而是鼓励。

    “我知道，你是怕面对现实了。”李泽宪背对着我，声音明显在抽泣道：“其实心心的事，我也非常自责，我不是神，不能将时光倒退，我连一句话对不起都没有资格说，可是，范衣，看见莫如行为了你，宁愿放弃生命的守护你。”

    “我输了，输的一败涂地。”李泽宪声音哽咽了好久。

    我站在窗户边，脸蛋都冻麻木了，睫毛好像都蒙上一层冰霜。

    “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会补偿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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