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思考毫无头绪,只能给陈深打电话,简单的说了下周遭的环境。
陈深脱口而出,“我知道先生去了哪里,顾小姐,我们董事长就居住在隆山,先生可能是去找他了。”
顾唯一看着隐迹在黑夜中的连绵起伏的山峦,不知道又是哪一座,“你知道是哪一座?”
当下陈深给她说了路况,挂了电话后,她顺着陈深说的道路而去,越来越偏僻,等到她来到最后面,视线里都是一片乌漆漆的黒,她的神经不由的绷了起来。
好在前置灯的照耀下,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她下车去查看,车子里的人已经没人踪迹。
眉头微微蹙起,她看着交叠的台阶,只是一眼望不到底,原本她想上去,走了几个台阶,她最后实在是没了勇气,她向来怕黑,周围都没有一丝光亮,整个汗毛细胞都紧绷起来。,这种感觉就好像要被吞噬一般,让她举足而艰。
……
山上的寺院里,门被打开。
老管家看着突然而来的男人有些发愣,“少,少爷,您这么晚怎么来了?”
季耀北迈步走进去,漠声问道,“他睡了吗?”
“还没有。”管家立刻回答。
“我找他有些事情要问,你先去休息。”淡漠的说完这句话他迈步走进去,走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在最尾部的一扇门前停下。
他抬手推开,屋内的男人端坐在床边,穿着素净的长衫手腕上缠绕着光滑发亮的小叶紫檀佛珠,听到动静,原本紧闭着的眼眸微微睁开,对于他的到来好像是有些意外,他低声问道,“这么晚过来找我有事?”
季耀北面目冷峻,迈步走到他的身前,“本来这么晚,我不应该过来打扰你,但是最近一直都一些事情困扰着我,左思右想,我还想听到到您亲自跟我解释一下。”
季齐南拿着手里的佛珠,转动的动作未停,闻言掀开眼眸看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说道,“什么事情让你百思不得其解?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漆黑的眼眸微眯,“我想知道顾家跟季家之间的事情,您当年跟顾家千金之间的渊源,还有顾唯一是否是我的妹妹?”
拿着佛珠的手微顿,那都是陈年过往,时隔多年,他能平静的去看待那么些过去的岁月,轻声道,“恩,当年我的确是跟顾家千金交往过,至于你说的那个孩子。”
不减英俊的眉眼无法自己地溢出意思伤痛来,“早就不在人世了。”
死了?
季耀北面无表情,眼底深沉一片,他没落下季齐南脸上转瞬即逝的伤痛,那完全不是装出来的
他想到那日离开,他派人去鉴定机构的调查那一份他认为子虚乌有的那鉴定书,去调查所有能够证实当年的一切的相关人物,可是白纸黒字那一切摆在面前和季齐南此刻说的话语却是大径相庭。
他将那份鉴定文件递到他的面前,声音冷沉晦涩,“我想您还是需要好好看看这个。”
季齐南视线落在那份文件上,将手里的佛珠不紧不慢的放在一侧的桌子上,伸手接过,触及上面的内容,平淡的脸庞眉头深锁,季齐南拿着文件整个人都紧绷了几分,“这不可能。”
他想到当年那一切,想到那个女人那般决绝的威胁,从那么高的地方决然而然的跳下来,被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奄奄一息,那医生说她危在旦夕,经过抢救,确认已经死亡,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怪过孩子,他知道孩子死亡也只是后来听顾怀远所说。
所以他连自己都没去证实过。
可是这一刻他有些糊涂了,气息不紊,半响他问道,“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季耀北半眯着眼,神情冷峻,“她是如何知晓我不知道,只是这份鉴定书,是她找的人去鉴定的结果。”
“那个孩子呢,我想见见她。”
……
顾唯一坐在台阶上,周围是那样的安静,她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瞧见他下来,想到季齐南属居的这座山上,她突然也想去当面对峙一番,她想知道自己的妈妈是怎么死的,她想去证实午夜梦回她所做的那个梦又是什么。
顾怀远跟胡研都刻意隐瞒着她,虽然胡研告知她自己的身世,却在她追问之中缄口不语。
她起身去车里找了电筒,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一眼望不到底的台阶,终究迈步而上。
时至夏日,脚边的灌木树丛中,偶尔几句蟋蟀的叫声倒是让她害怕忐忑的心变的平复一些。
不知道走了多久,久到她已经觉得没有尽头,忽而不远处响起沉重的脚步声。
心中一惊,驻足原地,抬眸看过,是那英俊的脸庞在手电的灯光下,那样清晰印在眼底。
她动了动唇瓣,没有出声。
同一时间季耀北也是看到了她,眉头微微一沉,声音漠然,“你怎么来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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