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怀远对你苛责,你要知道季顾两家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这里面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等你下次静下心了,我跟你好好谈谈,你觉得如何?”
后半句说的有些小心翼翼,似乎是在寻求她的建议。
顾唯一手里拿着钥匙,闻言,杏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爸爸好像不愿意告诉我,你如果擅自决定跟我说,不怕他怪罪下来?”
她一直好奇,为什么顾怀远会不愿意跟她说全部的真相,只是说两家隔着她母亲的死,但是她问自己母亲是怎么死的,又是绝口不提,之前她做过很多次的那种梦,她一直都没有什么印象,别说印象了,就是一丝印象都不记得。
可是为什么午夜梦回做的梦又是那么真实,真实到每一次都有些身临其境。
仿佛昨日重现。
胡研温和的笑了笑,看着她目光淡然,“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即使再怎么一味的隐瞒,迟早有一天你还是会知道。”
抬眸坦然的跟她的视线对上,“那么也不要下次了,今天你就告诉我吧,我也一直很好奇,是什么让他这么排斥我跟耀北在一起。”
她隐隐约约猜到一切,只是不太确定,今天胡研跟她说的话,到时让她有了一探究竟的心思。
胡研没想到她这般坦诚,眸光微闪,目光落在她手里晃动的钥匙上面,最后像是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你可能不知道怀远书房的书架后面有一个暗格,那里面有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她也是有一次无意间看到的,这一次告诉顾唯一不知道对错与否,但是她既然说了,也就不想再隐瞒,“怀远很在乎你们父女两个的感情,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误会是我的出现才导致你母亲的死,认为我是人人最不可耻的小三,从小到大你都不喜欢我,我可以理解,我忍受着所有的误会,只是因为怀远不让我告诉你,怕你受到打击。”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的脸上倒是露出释然的表情,“我从十八岁跟着他,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旁,从他承认我身份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没有白等,甚至还替他剩下东阳,但是他心里唯一在乎的还是你,所以我希望你知道真相后,不让怪他隐瞒你。”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希望你看完不要告诉他。”
顾唯一猛的皱眉,对于她说的这些除了露出一些意外,别的没有丝毫波动,勾唇笑了笑,“你等我说那么多,是想好坏兼得啊。”
她不再看胡研的表情,转身进了客厅,顺着楼梯直接上了书房,顾怀远的书房是标胶简约复古,檀木办公桌摆在正中间,左边是同色系的书架,中间放着檀香炉,长年累月檀香气不中断,给人一种古色古香的氛围。
她抬脚走过去,在书架前止步,纤长的手指掠过一排排书籍,最后在一本看起来比较厚古籍上面停下,停留了几分钟,她现在好奇又忐忑,还有一种即将看到真相的后怕,她一直想知道自己妈妈是怎么死的,可是隔着一本书就可以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她突然有些迟疑了。
其实她对自己妈妈的印象真的是没有,除了梦里的那一段内容,如果将这些置身事外,其实情感上面并不深厚,可以归咎为零。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母亲,她还是迫切的像知道,思虑至此,手指已经摁了下去。
瞬间书架上两排书缓缓的向着两边移动,中间露出一块暗格,设计的倒是精妙,她也无瑕顾及这精妙之处,将类似于抽屉的暗格拿了出来,里面摆放着一对信封,还有相册。
看起来年代感很强,纸张已经泛黄,首先映入眼前的是娟秀的字体,大致的看了一眼,最后署名:顾琼玉。
情书?
顾琼玉又是谁?
翻开相册,里面两男两女,其中一位正是顾怀远,而另一位是秦雪,她有些愕然,至于另外两位,她看着隐隐熟悉的五官,眉头骤然皱起,杏眸不可置信的瞪大,唇瓣勾起一抹无稽之谈的笑意。
一种荒唐的假设在她脑海里盘旋,宛如洪水猛兽,来势凶猛,一下子将她吞灭,以至于她翻着相册的手都隐隐带着不自知的颤抖,整个上午,她都坐在书房里,一封一封的翻阅着,直到最后一张泛黄的报纸,虽然年代久远,却一点不印象上面的字迹,以至于她看到之后,宁愿自己从未翻阅过。
手指一松,报纸飘落在地上,毫无生息。
有些东西看了比不看更加迷糊,她现在大脑一片混乱,有一根紧绷的弦突然间绷断。
她居然不是顾怀远的女儿?
有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耀在她白皙有些难看的脸上。
直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才慢慢的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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