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他们是医生,病人来了就要治。推三阻四是什么道理,难道去了私立医院,他们就能彻底推卸掉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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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柔下班回家,路上随口问了六猴儿一句,“今天有没有来找我的人啊?”
六猴儿这兢兢业业的守了她一天,梁柔总要问问他有没有拦截到什么人,这话原本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六猴儿还真的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不会真堵到什么人了吧?”这也太立竿见影了。
六猴儿想了想,也就没瞒着梁柔,实话实说道:“人没堵到,不过发现了好几批人马在关注你的行踪,暂时还不能确定到底是哪几个方面的人。”
蛤?梁柔是真无语了。
她就是个小小的医生,这才入职第一天就被好几批人马盯着,实在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回到观海阁,佣人说先生跟小小姐在后院,梁柔走出去一看,聂焱跟安安两个人都在树屋里,安安倒还好,小孩子呆在小小的树屋里,看起来并不觉得违和。反倒是聂焱长手长脚,站都不能站,就那么弓着腰缩在里面看起来很不舒服。
安安见梁柔回来,高兴的不得了,大叫,“妈妈,你快来呀。”
小孩子哪有不喜欢树屋的,这种只有童话里会出现的小屋子,安安实在是太喜欢了。梁柔今天穿的商务套装,好在是裤装,将高跟鞋一脱,也好行动。梁柔叫着聂焱下来,别在树屋里憋着了。她上去陪安安就好。
聂焱利落地从树上下来,还不忘揽着梁柔深吻一口,转身托着梁柔的臀就把梁柔举了上去。
树屋里已经布置了一些被褥还有一盏小的充电灯,在树屋里能看到海面,还能吹到海风,是个很不错的地方。
安安忙前忙后在布置自己的‘家’。
而梁柔,分神看了眼聂焱。
聂焱下去之后就往一旁走,六猴儿絮絮叨叨在跟聂焱报告着什么,看聂焱的表情,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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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全部查清了,三批人马在盯着梁医生。”六猴儿叫梁柔,叫不出一句‘梁小姐’想来想去也只有‘梁医生’更合适。
聂焱眉头紧皱,他想到梁柔会被人关注,却没想到有这么多。
“都是什么人?”
六猴儿舔了舔干涩的唇,轻声说:“二少爷那边的人来的最早,接下来是元家的人马。今天下午,又来了一批,刚才梁医生回来,我们的人跟了那批人一路,才查出那批人该是温家派出来的。”
温家?温玉!
聂焱扯了下唇,这可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一个小小的中心医院,倒是被这些人给盯成了筛子。
转念一想,聂焱反倒笑了,“这样也好,人越多,水越浑,越没有人敢贸然出手。”
有温家的人掺合进来,元家、聂子赫都得掂量掂量,现在梁柔身边,四股势力,聂焱的人自不必说,在加上聂子赫、元家、温家,棋逢对手,谁也不会先轻举妄动。
恐怖平衡,竟然就这样达成了。
晚饭后,安安自己去玩,梁柔跟聂焱都进了书房,梁柔是要继续研究樊可馨的手术,聂焱则跟元彰开了视频。
视频摄像头是背对着梁柔的,所以元彰只能看到聂焱一个。
说话也就放肆的多,视频一开,元彰就哈哈大笑着说:“那梁辛可真是个二愣子,我给他挖了个坑,他还就真的往里跳,半点不犹豫。”
提起梁辛,梁柔自然将心神放到这边来了。
聂焱悄悄给梁柔做了个手势,让她稍安勿躁。
聂焱问元彰,“你到底搞什么呢?弄的今天聂子赫乱了阵脚,你提前也不跟我打声招呼,要不是我处理的及时,恐怕这会儿我家老爷子已经招我回去问话了。”
聂子赫里外都使劲儿,外,找人去监视梁柔,不知道他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内,今天聂子赫直接就给聂兆忠捅了聂焱一刀,说聂焱为了个人利益,把元家老大给卖了。
幸好提前聂焱就已经放了些消息出去,只要聂兆忠查,就该知道这些天聂焱都跟梁柔在一起,聂兆忠很知道聂焱的尿性,有了梁柔,他才顾不上外面的事情。
至于元毅被抓的事,聂子赫还处在猜疑的程度,聂兆忠却因为聂焱这边放出的消息,已经心如明镜。
是元毅想要去抢元彰的货,结果被元彰给算计了。
家族内斗这种事,聂兆忠从来都是不掺合的,他元家的儿子就是互相残杀,跟他聂家也没有关系。聂子赫背地里告状的事情没干成,反倒被聂兆忠训了一顿,好好的不想着经营公司,去关注元家的人干什么?
聂子赫后背都汗湿了,他只想着尽快扳倒聂焱,却忘了聂兆忠不会容忍自己的儿子跟外人联合。只得讪讪的解释,是怕聂焱搞的太大,拖累了基海兆业。
聂兆忠当时就是一句,“他都掉进温柔乡里了,哪有那个闲工夫。”
有了聂兆忠这句话,聂子赫对梁柔的关注只会更多。
元彰显然是知道聂焱的能耐的,半点不担心,继续笑着说:“那你就回去呗,你现在还怕你家老爷子?”
聂焱不愿意多说这个问题,只问,“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彰有哈哈笑了一阵,这才和盘托出。
原本那批镁砂是元彰的,元毅跑去抢,这才偷鸡不成蚀把米。
聂焱并不乐观,“你太大意了。这批东西,有注册公司,有船号货号,又不是平白多出来,现在京城直接来了调查组,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案子闹的太大,只要一查到底,元彰迟早都会被查出来。
聂焱觉得元彰这次为了报复自己大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精明。
元彰卖关子,“这就不劳聂大总裁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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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临海市市委书记亲自主持,海关还有刑警等缉私精英全部出动,突击进行抓捕行动。
这次发现走私镁砂的是家名为‘大毅海运公司’的企业,当梁辛他们赶到大毅海运公司的时候,这家公司早已经人去楼空,所有的货运单被销毁,公司的注册法人名为何晓慧,也已经不知去向。很明显,在行动前,就已经走漏了风声,何晓慧在所有市委领导以及警务精英的眼皮子底下,销毁了所有证据,然后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从源头上斩断了线索。
唯一能问讯突破的,也只有被当场抓获的元毅。
元毅刚开始被抓的时候,一口咬定是元彰害他。可是一天一夜过去,再次被审问的元毅,一声不吭。不再提元彰,但是对所谓的大毅海运公司,也是只字不提。
邢封言之凿凿,“别以为不说话你就能逃过法律的罪责,何晓慧?我们已经查过,你跟何晓慧常年保持非正常男女关系,她生有一子,名为元风,是你的儿子!”
元毅低垂着头,根本就没有初被抓时的霸气顽固。
元毅之前在拘留所里蹲了半年,出来都还是嚣张跋扈,对着邢封还有梁辛放狠话,半点不收敛。然而,现在,元毅就跟被人抽去了精气神儿一样,就像一堆毫无用处的烂肉。
邢封大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元毅,你知道走私稀有矿产,数量极大,性质极恶劣的,最高可判死刑!你真的不要命了吗?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就能戴罪立功!”
这么大的走私案,不可能是元毅一个人完成。
而且何晓慧至今下落不明,要说背后没人帮着何晓慧逃窜,邢封绝对不相信。这背后一定有个极大的利益集团。
而元毅,就是打开这个利益集团的唯一突破口。
不管邢封说什么,软硬兼施都没用,元毅就跟锯了嘴的葫芦一样,无声无息。
邢封气的大骂。
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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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元彰的视频通话结束后,梁柔就急忙问聂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焱皱着眉头摇头,元彰具体想干什么,聂焱也说不准。
但是本能的,聂焱预感不太好。
元家的人都有种疯狂的基因,从元天霖开始,所有儿子女儿都一样,发起疯来,根本无所顾忌。元彰这些年跟元家的人一直斗争不断,可是这样猫和老鼠似得游戏,在聂焱跟元彰上次的车祸后,好似停歇了一段时间。可只要了解元家这一家族的人都清楚,他们不会就此罢手的。
只会伺机咬死对方。
元彰这样不惜冒险以身试法,目的绝不可能只是为了报复元毅。
他想搞个大的,若是赢,就雄霸天下,若是输,就万劫不复。
聂焱心里暗道:真是个疯子。
梁柔根本不关心元家的人是死是活,就是元彰,梁柔也不关心,她只惦记着梁辛。只要梁辛安全,她就放心。
聂焱安梁柔的心,“这事你不用担心,是海关那边出了问题,梁辛是刑警,没影响的,最多也就是协助调查。”
梁柔这才松了口气,“那怎么六猴儿说元家会把我当目标?”她想不明白。
聂焱站起身,他还是不放心,总归要面对面跟元彰掰扯清楚才好。他走到梁柔身边,抱着梁柔的肩膀亲她的侧脸,“元家要找你,恐怕是因为我,你怕不怕?”
梁辛目前还说小刑警,不足以被人放在眼里,就算拿捏住梁辛又能怎么样,警局的人还多的是。元家人把目光投到梁柔身上,大部分的原因还是跟聂焱有关。
谁让元家人现在成了聂子赫的靠山。
“怕。”梁柔说,她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不怕。
聂焱就更紧的抱住她,“过了这阵就好了,最近你自己小心,安安别让她出去,这栋别墅里,安全是可以保证的。”
梁柔点点头,她其实对自己担心不多,反倒是安安,能安全才是最好。
聂焱咬住梁柔的耳垂轻轻磨她,“我今晚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带着孩子睡。别又熬到昨天那么晚,要不然,我回来可是要罚你的。”
他说‘罚’字的时候,格外的暧昧。
梁柔被他磨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听他说要出去,她很担心,“非要出去吗?”
聂焱哧一笑,“这么舍不得我走啊?算起来也有一年没做了,你这一年想我的时候怎么办的?自己用手?嗯?”呜侕臼棋龄偲翼。
这说的都是什么啊,梁柔从他怀里开始往出挣。
“你别胡说。”梁柔挣脱不出来,就赶紧说:“你不是要出去吗?怎么还不走啊?”
聂焱手开始不老实的往她身下探,又坏又痞的说:“我现在不想走了。”
梁柔确实旷日持久。
他只需要些许撩拨,梁柔就彻底失控,就在书房里被他用手巅峰了一次。
她眼睛水雾迷朦的望着他,聂焱却突然停手,站起来一派潇洒的说:“我出去了,你早点睡。”
直到书房的门关上,梁柔都还没有彻底清明过来。
他.........这是耍她呢!
梁柔从身到心都抓心挠肝,两条腿蹭在一起,互相摩擦。那种渴望,根本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她只能自己动手来,可是她的技术跟聂焱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只能越弄越觉得不够。
梁柔带着哭腔大骂,“聂焱,你大混蛋!”
还有比他更恶劣的人吗?
没有了!
这一夜,梁柔在不间断的春梦里度过,清晨起来时,床单湿了一大片。而聂焱,彻夜未归。
梁柔爬起来上班,心里充满怨念。
交待安安在家里自己玩,有书房有电影室,佣人什么的都齐全,梁柔留安安在家倒不怕安安没人照顾。最重要的是,安安现在留在别墅里最安全。
梁柔安顿好孩子,这才出门去上班。
谁知道她跟着景杉查完一圈病房后,六猴儿就一脸惶恐的跑来找梁柔,“怎么办?老爷子来了,要见你!”
六猴儿能拦住所有人,却挡不住聂兆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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