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焦急。"
"我能不急嘛?她要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我现在马上就去叶家,把她带回来让她在家里养病了,你说她那个婆婆,以前对她那么挑剔,会好好对她吗?"
梅傲蕾越想越焦急,甚至夸张的说,"小哲,你说叶亦轩的母亲会不会趁着咱心柔看不见,给她吃不干净的东西啊?"
闻言,齐宇哲无奈极了,笑起来,"妈,你别瞎想了,你这联想能力都被赶上编剧了,就算她婆婆对她不好,不是还有叶亦轩吗?他既然带心柔回来,就不会让她出事的。"
"哎呦,我就是不放心。"
梅傲蕾觉得心柔如果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每天都看着她,心里就踏实了。
看着母亲的焦急与担心,齐宇哲若有所思,看来,这件事得赶紧处理,他不知道心柔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接受?还是拒绝?
心柔重重的打了个喷嚏,她这是怎么了,一上午都在打喷嚏。
倏然,门口传来脚步声。
叶亦轩走进来,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心柔,有人来看你。"
"看我?"
心柔疑惑的皱眉,"谁啊?"
叶亦轩看了一眼门口的齐宇哲,这才开口,"宇哲。"
闻言,她扬起嘴角,"他来了?怎么还专程跑到这里来看我,你们这样让我真的感觉自己像个病人。"
齐宇哲走了进来,叶亦轩拍了拍她的肩,"我先出去,你们聊。"
坐在她的身边,齐宇哲看着她脸上的笑容,不免觉得心里苦涩,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依旧噙着笑意,绽放着迷人的光彩,是他见过最美丽的眼睛。
"心柔。"
"怎么了?感觉你怪怪的。"
他低下头,努力平复心里波动的情绪,这才开口,"心柔,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好,你说。"
她脸上灿烂的笑容让齐宇哲有了一刻的迟疑,他不知道,待他告诉她实情,她脸上的笑容是否还能保持?
长叹一口气,"心柔,你有没有想过,你不是何萍生的?"
闻言,心柔脸上的笑容僵住,她微蹙眉,"什么意思?"
小时候,她有怀疑过,可是倘若她不是何萍生的,又是谁的孩子?
整件事情都太复杂了,齐宇哲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好似怎么说,都很麻烦,他索性当做故事一样来说,将上一代的恩怨娓娓道来,还时常注意着心柔的表情。
可是,当他说完后,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心柔?"
心柔安静的低着头,她不迟钝,她知道,齐宇哲今天来这里,不会就是讲故事那么简单,这个故事复杂透了,那背后隐藏的秘密让心柔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齐宇哲迟疑了许久,还是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心柔,你和书瑶,就是那两个同时出生的孩子。"
"这是爸爸留下的冤孽,他不该因为一时贪念,杀了自己的兄弟,就算他身上有千万的错,他确是一个好父亲。"
"你知道吗,他们一直把书瑶当做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所以对她是万分宠爱,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外面受苦,所以,请你不要怨他们。"
泪水浮上眼眶,怨?她怎么怨?
她是该怪父亲因为贪念,葬送了她美好的童年?
可是,无论以前吃过多少苦,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她就算是怨恨也挽回不了什么,而且他已经死了。
心柔突然想到那次,海莲在医院看见齐斯民躲在角落里。
也许,那个时候,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会躲在哪里,悄悄的看她……
想到这些,心柔的心里难受极了,眼眶不免红了一圈。
怪不得何萍对自己是又打又骂,没有一天的好脸色,原来,她是她仇人之女,看见自己,妈一定每天都会很难过。
可是二十几年啊,人心不是肉长的吗?为什么这么长的时间,妈对自己还是那么心狠?她就这么痛恨自己吗?
齐宇哲心疼的抹去她滑落而下的泪水,声音也哽咽了,"心柔,妈觉得对不起你,她每天都很担心你,想来看你,却不敢来,害怕你不认她,会怪她。"
听闻这些,她眼中的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揪成一团。
门外,叶亦轩和安秀丽默默的听着,心里也万分的沉重,叶亦轩万万没有想到,心柔和书瑶的相似,并不是一种偶然。
她们虽不是亲姐妹,身上却还是留着相同的血液。
安秀丽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便低下头,迈开步子离开。
她向来在儿子媳妇面前,都充当严厉的角色,要让她突然被儿子看到自己这一面,还真有点难为情。她悄悄的抹去眼角的泪水,同为母亲,她又岂能不明白梅傲蕾的心情。
"心柔,跟我回家好吗?"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