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我死去的祖母?”
深灰色身影走向灯火几步,道:“仲孟,别怕!孩子,我就是你的祖母,祖母并没有死。”但见她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写满沧桑与无奈,眼神犀利无光,单薄的唇也无一点血色,两个深陷的颊窝异样明显。
望着眼前这张和祖母一模一样的脸,姜仲孟内心早已惊愕失措。眼前人比十年前的祖母要苍老许多,身形也要落寞许多,但整个人的神色与轮廓、说话的语态,就是祖母无异。姜仲孟颤声道:“胡说,我的祖母明明死了十年。当年我亲眼看到她的尸身,还是我将祖母埋葬的,祖母怎么可能死而复生。”
眼前的白发老者急解释道:“孩子,你埋葬的尸身并不是祖母,祖母当时早已逃脱,那具烧焦的尸体,只是其中一个杀手。”
姜仲孟身子跌跌撞撞往后退去,神情慌乱道:“你胡说,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那白发老者缓缓说道:“你七岁时,有次,祖母给你讲了一个鬼故事,那夜,你竟然尿床了。你九岁时,你嚷着要祖母教你画画,谁知,你误把墨水喝下了。你十岁时,你要祖母给你买一把纸扇子,说男子挥扇的姿势很迷人……”
眼前这道深灰色身影与今日在前方引路回家的深灰色身影,此刻在姜仲孟脑海重叠,他发现两者竟像极了。姜仲孟身形瑟瑟发抖,惊恐问:“今日给我引路之人也是您?”
眼前白发老者点头道:“不错,是我!你十二岁时,每天早上喜欢赖床,起的很晚。那日,祖母骂了你,罚你一口气奔跑了十二里路。还告诉你,奔跑有助于练腿脚,对轻功的提高也有非常大的作用……”
“祖母……”姜仲孟再也忍不住,奔上前,一把抱住了眼前的白发老者,眼中的泪有喜也有悲,哽咽道:“祖母,这些年您都到哪儿去了,您知道吗,仲孟好想好想您。祖母,既然您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与仲孟一起生活呢?”
祖母轻拍了拍姜仲孟的后背,放开他,寒声道:“这些年祖母不回家,都是因为秦爷。当秦爷知道祖母没死,就四处派人找我,追杀我,以至于这些年,祖母一直疲于躲藏和逃命。”
姜仲孟惊讶道:“秦爷?祖母,这期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秦爷对仲孟恩重如山,当年若不是他……”
祖母魏岚打断了姜仲孟的话语,厉声道:“当年若不是他,银面秦爷贯丘雄,你我祖孙又何需被迫分离十年之久;孙儿又何需孤苦伶仃一人生活;祖母又何需颠沛流离,隐藏行踪,有家不敢回?”
就见祖母魏岚眼涌恨意,脸色犀利,原本沧桑憔悴的面容,此刻多了一丝诡异与恐怖。姜仲孟不觉打了个寒颤,音色发抖,问:“祖母,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秦爷为何要对我们姜家如此?”
祖母魏岚深深地望了姜仲孟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孩子,你已长大成人,一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你要仔细听,祖母给你讲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姜仲孟心被揪着般,好奇期盼,对神秘真相的渴望,他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的祖母魏岚娓娓道来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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