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剑南不禁有些激动,道:“这作画之人定是我要寻找之人。”赵羽婷问:“剑南哥哥,你是说,那蒙面的白衫女子可能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
赵剑南道:“不确定。不过,就算那白衫女子不是我妹妹本人,她肯定也见过我的妹妹。不然,不可能凭空随手画来,就这么像。”
青竹道:“那白衫女子是凌蝶姑娘相邀而来,只要找到凌蝶,就能知道那白衫女子的下落了。”
“可凌姑娘……”赵羽婷忽又打住了话语。自在鑫源客栈,赵剑南把凌蝶骂走了,这些日子,就不见凌蝶踪影。
赵剑南神情恍惚,面色黯然,收起画卷,闭上双眼,静静地倚着树桩。好些天不见凌蝶,赵剑南是想她了,可她不出现,他也不知去哪儿找她。他应该找到她,向她打听白衫女子的下落吗?
赵剑南心中波澜起伏,赵羽婷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她知道,赵剑南是思念凌蝶的。此刻,他们三人会出现在这河边,也都是因为街上有人说“一个穿金衣的姑娘出现在这附近。”赵剑南便急忙往这边而来。
赵羽婷再单纯,也看得出来,赵剑南对凌蝶的不一样,就像此刻,一说到凌蝶,赵剑南立刻沉默不语,赵羽婷知道,赵剑南是在乎凌蝶的。
而此时,凌蝶又在哪儿呢?原来,凌蝶不知不觉间,一个人走着走着,竟来到了樊家村。
那日在街市,她听到有人说起,自己的哥哥“凌枫”出现在了樊家村。而那人描述的外形、相貌、特征又与自己的哥哥相近,凌蝶便赶来了这樊家村,希望能见到哥哥。当然,她知道这消息是很久以前的,哥哥或许早已离开了樊家村,但只要有一丁点希望,凌蝶都不会放弃。
刚踏进樊家村,一阵悠扬委婉的乐声传来,远远地,就见村头那木架之上,坐着一个中年女子在吹口弦。女子身穿墨灰衫,长发随着寒风飞扬,神情专注,全然陶醉在口弦吹奏中,正是蛇仙圣母。
凌蝶在不远处停下了脚步,乐声骤然一变,轻快几分,女子身子也投入地随着乐声摇晃了几下。凌蝶一阵心血来潮,右手一转,手中多出一支翠色玉箫。
凌蝶脸露笑意,“叮咚叮咚”吹响了玉箫,箫音欢快,与口弦声相和。蛇仙圣母面色一惊,对于凌蝶和箫,显然有些意外。蛇仙圣母淡淡一咧嘴,口弦风变,“呜呜呜呜”似一阵哀鸣,脸色也随之痛苦。
凌蝶心下一怔,曲调也变慢了些,悠长婉约,渐渐地,箫音淡去,只剩揪心的口弦音。突然,凌蝶竟见数只黑黝黝的小蛇盘旋在蛇仙圣母的周身,环绕着她。
凌蝶尖叫出声来,可慢慢地发现,那蛇群竟听口弦声驱使,上下蠕动,她立刻明白了。凌蝶神情苍白,用手掩口,不敢发出声来。这时,就见蛇仙圣母冲她淡然一笑,凌蝶心头这才放下心来。
那蛇群随着蛇仙圣母低沉的口弦声盘旋、蠕动,竟似蛇舞飞扬,动作各异,远远望着,却也是奇观。见蛇群没有伤害自己,凌蝶扬起玉箫放在嘴边又吹响了,“咚咙咚咙”,优美的箫声引来了阵阵蝴蝶,正是箫音驭蝶。
逐渐地,箫音婉转,悦耳绵长,蝴蝶随之忽上忽下,翩翩起舞,凌蝶身形翻跃,箫声忽又轻快起来。蛇仙圣母从木架跃地,衣衫飘动,盘膝而坐,那蛇群从天而降,环绕在其周身,口弦一摆,又是一阵低迷悠长的乐声。
乐声阵阵,群蛇盘旋,蝴蝶飞舞,这情景确实美艳,确实少见。很久过去了,蛇仙圣母收起了口弦,那蛇群也渐渐散去。凌蝶双袖一挥,收了玉箫,箫音终止,蝴蝶款款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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