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白杆兵们一拥而上,随着一阵叮当交替之声,只是数息之间,这些士卒就被白杆兵们牢牢的控制住了。
“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造反!造反!”一干士卒大声叫道。
“城门重地,何人喧哗?!”李沐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听上去气势不弱,似乎是军旅中人。
“将军!将军!此人光天化日之下攻击城防士卒,居心叵测,密谋造反啊!”一众做了俘虏的明军士卒见到主事的人来了,赶紧高声呼喊道。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敢在边关重镇闹事!快把人放了,锦州数万边军精锐,你们要是想惹事,可是挑错了地方!”那被称作将军的人也大声喝道。
李沐回头一看,不觉哑然失笑,这不是当初一心要逃命的锦州卫指挥使程琳程将军嘛!
“哟,程指挥使,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李沐冷笑一声,沉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轻蔑和不满。
“你?你是?李沐?!”程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脑子一下子陷入了空白。
“放肆,你身为属下,怎敢直呼经略大人的名讳!”三跃听闻李沐称呼此人为指挥使,便知道这位将军想必是锦州卫的指挥使,李经略论地位高了他不是一两级,于是立刻出言喝道。
“啊?对对对,末将该死末将该死,末将参见督师!”程琳赶紧下拜行礼道。
大明经略安抚使,为一镇首脑,统管军政大权,更有临机处断之责,往往以督师尊称之。
“程将军好大的威风,我们锦州军,也是好大的威风啊!”李沐嗤笑一声,转而看向那几个明军士卒。
“督。。。督师。。。”为首的王二哥早就吓的面无人色,另外几个看见王二哥吓成这样,再不济的也知道这回碰见大铁板了,这位年轻的公子,肯定是让人难以企及的人物。
“哼,老夫离开辽东不过一年有余,辽东边军就沦落成这个样子了?”李沐身后一直不说话的熊廷弼也冷哼一声,盯着程琳快低到土里的脑袋,闷声闷气的说道。
“熊督师?!不。。。不。。。熊军门,末将知错了,末将知错了!”程琳抬头一看,又被吓了一跳,这不是前任辽东经略,威震天下的熊督师吗,此人手握重兵,攻城略地的时候,他程琳可能还没断奶呢!
辽东边军也许不认识李沐是谁,但绝不会有人不认识熊廷弼是谁,整个辽东,能让程指挥使心惊胆战的叫一声熊督师的,只此一人而已。
“督师饶命,督师饶命!”几个明军士卒也不用白杆兵控制了,纷纷跪倒在地,不住地求饶着。
程琳也是冷汗一阵阵的流下来,这位李经略据说是得了朝廷特许在锦州开镇练兵的,对于总兵以下官员,有临时任免之权,自己的世袭官职去留,在他李经略眼中,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熊大人,您看,这几人。。。”李沐敬重熊廷弼的威望,自然要先问他的意见。
熊廷弼虽然骄傲,规矩还是懂的,而且论战功,比起李大公子手刃的敌军,纵横辽东十余年的熊督师自愧弗如。
“当然听凭督师处置。”熊廷弼沉声说道。
“先把这几个收押起来,待我搬行新的军法,再按军法论罪!”李沐断然下令道。“程指挥使,今日之事,你无大错,我不与你计较,下一次,希望你不要这样随意包庇下属的罪责,否则,我定不与你客气!”
“末将知道,末将知道,谢督师不罪之恩,谢督师。。。”
“滚吧。”
“诺,诺,你们几个,把这几个废物给我捆起来,压到城防营看管起来!”程琳一声令下,跟在后面一众明军士卒就把那几个倒霉蛋用绳子捆吧捆吧,押着他们一溜烟跑了。
李沐看着程琳一行人离开之后,才把目光转向那大汉和孕妇。
“这位壮士,我看你浑身有一股凛然之气,不像贪图苟利之徒,若有难处,可与我道来。沐虽无大能,在这锦州城内,还是有几分绵薄之力的。”李沐对那中年男子说道。
“谢大人。。。相救,我。。。的事。。。就不。。。不劳烦大人。。。关心了。。。”那汉子似乎痛苦非常,不住的颤抖着。
“你这人不识好歹,若不是大人救你,你和你婆娘哪里还能有得性命!”三跃看不过去,出声斥责道。
“你们。。。朝廷。。。都是。。。都是。。。装善良,实则比起敌寇。。。更。。。更凶残。。。”汉子也毫无惧色的回应道。
说完这句话,那汉子似乎再也支撑不住,眼睛一黑,就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