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老太婆听着,“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您的样子好可爱!”
禁不住感叹:白养了几十年的白眼儿狼,这才几天啊?就忘了老娘了,咋不唱对面的老娘看过来,你的样子好可爱?
或许俺的样子不可爱,可也要惦记几句,唱唱让俺听听啊?
刘明儿妈无言的怨气,无疑不在说,是谁夺走了他的心?人们都说娶了老婆忘了娘,可这还……还没到那个份儿上呢?就把俺老娘丢在一边不管不问了?
利红妈看着刘明儿的照片,喜上添花的乐开了花,更喜上眉梢的合不拢嘴儿,情不自禁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刘明儿妈,仿佛在说,你这老婆子心不在焉的发什么愣啊?
“你看,这小伙儿长得多俊啊?你别说,这一群人中,数咱孩长最耐看!”
刘明儿妈,用余光扫了一眼利红妈,打趣在心里盘问道,这才几何时啊?怎么成了咱孩子了?
可还是不言而喻的想着开心美差事儿!
这音乐还好像是故意逗人似的,利红拿在手里转来转去,就是找不到开关。
黄强的老婆是轻易不发话,那说出话来,是一句一个准点儿,“利红!看人家刘明儿对你多上心啊?这信里写的是什么啊?”
就差一句,可不可以念出来,让俺听听,也取取乐了?显然是逗利红开心的。
利红看着信中一字一句:自从见你的第一刻起,你那清纯、亮丽的眸子无不吸引着我的心,忘不了是你的倩影!愿做你宽厚的肩膀,让你依靠;愿做你永远的港湾,敞开胸怀,永远给你温暖温馨的拥抱,让你永远不会感受到寒冷;愿做大海让你遨游、做陆地让你自由行走、做天空让你驰骋飞翔……
“怎么?利红!不会是看……看情书,看入迷了?怎么……怎么连应声儿都没回应了?”
黄强老婆缓慢走到利红面前,仿佛是试探试的,故意把一只手拿到利红眼前晃了晃,逗逗!
“嫂子!您别取笑俺了!刘明儿哥是大学生,俺高中都没毕业。再说了,人家在国外,俺连出国县城都没有!哪有你说的这么。”
“这出国咋的?大不了,你去啊!你去找他。俗话说,男人在外走,牵着女的手!”
不知是刘明妈还是利红妈搭腔道。
利红管不了是谁说的,反正是头也不扭的,不曾往后瞄一眼,便直截了当的说,“让俺去找他,说的轻巧!俺去了,给他擦皮鞋啊?”
“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有眼不识泰山!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显然是利红妈在训利红不懂事儿。
“好!你生在福中知福,行了嘛?那你去吧!不早就想看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利红是一句接一句顶着,倔强的是寸步不让。
“好!好!这年轻人的事儿,咱是管不了。”刘明儿妈仿佛是给个台阶下似的。
或许这个台阶是给自己,还是给利红妈,抑或是利红。总之,说着这话脸上荡着一丝的不情愿。
利红抑或是听出来了,毕竟刘明妈对自己家有恩。再说了,经历这场风波之后,显然两家如一家似的亲。
便机智灵敏的想到,老爸老妈住院时,碧莲曾逗自己开心的几句话。当时,不论是再苦再累也都随之抛向九霄云外了。
“妈!你永远都是我妈!啥时候也不会忘了你的!”
刘明妈一听,利红这么喜庆的改口,竟喊自己妈!激动的是不知所措。
真的?假的?自己不会是做梦吧?
愣神半天,只见利红拿起笔,喊了一声妈后。
径直走进了屋。
“这姑娘,是咋整的啊?”利红妈也给懵了,刚刚还像吃了豹子胆,给自己犟个没完,顶嘴让俺出国开开眼界呢?
显然是自己不乐意!这会儿又咋了?雨过天晴,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怎么一逢到刘明妈就改口了,竟喊着妈?喊那么甜!
“这还没过门啊?就成了人家的人了?竟把我这个老娘,就抛在后脑勺了!也太不符合逻辑和科学道理了。”利红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大眼睑小眼儿惊奇个没完没了。
就在大家都疑惑不解时,不知利红葫芦里卖的是啥药方子时。
利红从屋里,又蹦又跳的跑出来,兴高采烈的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的仿佛比吃了蜜还甜。
“利红!这妈都改口了!还不给举行个仪式?”显然,黄强老婆是提示利红,都改口喊妈了,不作揖行个礼哪能种啊?
只见,刘明儿妈摸了摸自己上衣的右口袋,这动作是想好了掏见面礼咋了?
“妈!来……来!您……您坐下,慢点儿坐下!”
刘明妈按利红这小丫头的旨意坐了旁边的小凳子上。只见利红两手放在老太婆的头皮,手指肚从额前往后轻轻按摩又梳理,然后,又轻轻的拍打拍打,嘴里念叨道,“老妈!老妈!给您梳梳头,让您这辈子不发愁!”
刘明妈喊着舒服舒服,没想到我这老婆子,还能享上这福!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啊?
正在刘明妈乐开怀时,利红又双手轻握拳,只见两个空掌心力度适中的在背上,敲敲打打。左左右右,好像顺着不规则的轨迹,又念叨,“老妈!老妈!给您捶捶背,让您这辈子不嫌累!”
大家都被逗得哈哈大笑,笑得更是不知所以然来。利红还忙不停地想着碧莲的话,又把两手放到老人的肩上,亲切服帖的捏捏,拍拍又揉揉,“老妈!老妈!我给您揉揉肩,让您这辈子没负担!”
大家更是乐了,“利红,你这是在哪学的啊?还一套一套的”
显然,得到黄强老婆和大家乐开怀的夸口称赞。似乎比恭恭敬敬的作个揖,叩个头儿,效果还灵验。
利红小嘴儿抿了抿,笑了笑,回想起爸妈住院时。当时碧莲为了逗俺开心,又锤又打又拍又揉的赚俺便宜,着实让自己逗得开开心心,开怀大笑。
没想到,今天还真排上用场了?
大家不觉呱呱呱的拍手击掌,热烈而又喜庆,无不投之欣赏赞赏的目光。
这闰女可真孝顺!
和刘明儿真是天赐良造的一对儿啊?
正在大家击掌欢呼,掌声不觉震耳欲聋时,又蹦又跳的不倒翁蛋宝贝终于可以歇歇,停了下来!
殊不知,人家刘明用的是声控操作。只要你利红拍拍手,唱得真好!
连击三下掌,音乐自然就停了!你利红不鼓掌,不惊喜,怎么能轻易说停就停呢?
如果快乐你就拍拍手,如果幸福你就跺跺脚,可不论是拍手抑或是跺脚,只要激动都会发出响声的。
音乐抑或是文字,还有不倒翁的可爱至极。
真是别样的用心!
是谁夺走了他的心?竟是煞费苦心而又用心良苦。
只见利红妈摸了摸口袋,“利红,这11万元的存折,我天天在口袋里藏着,放着。你瞧!都用手绢包了一层又一层,用针线缝在了口袋里,这好不容易才拆开……”
说着,刘明妈还真的拿出来了一个手帕,拆了一层又一层,硬是塞到利红的手里。
“妈!您还要不要您这个贴心小棉袄了?”
还用问吗?刘明妈当然是求之不得了,两眼傻傻地看着利红,这闰女又想给俺兜啥圈子?
见刘明妈默不作声,显然是应允了啊?
“妈!那您就收起来!要不然,不等于把这两个1的棍子,让俺打跑了吗?就是俺犯再大的错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啊?”
刘明儿妈听出来个啥门道来了。
“哪能11万元让俺的利红给卖了呢?给座金山银山,就是一座银行俺也不卖!”
说着,又从手上取下手镯子递给利红,说是信物。
可说啥,利红也不要。为了打消这一尴尬,“大家,参考参考俺给刘明哥写的信,咋样儿?有啥要补充的没?别人家顺着地址寄出去了,又说俺没提您的信儿。
世上可没有卖后悔药的啊?”
你别说,利红这一招,可真灵!大家都侧身探脑的往前拱着,只听,“亲爱的刘明哥:一切安好!我和妈妈,还有大家都很想念你!你要努力工作,努力赚钞票,努力地给俺找个漂亮的俏嫂子……等你大喜那天,俺保证完成光荣的任务,给嫂子打花脸,让嫂子装扮得五颜六色,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
落款又给大家响彻地念了念,署名,“亲爱的利红,永远的妹妹!”
大家惊彻惊喜的脸上,好像是透着一层欣慰的意外,淡淡的,融融的,而又暖暖的。
利红又拿起笔,巡视了一声儿,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只见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滔滔不绝。
利红拿在手里,沉甸甸的,仿佛真是一颗超重的信,可再重的份量。从小姑娘淡定,坦然而又从容的神情里,竟没有一丝荡漾的涟漪。一颗平淡而又淡雅的心,更不曾有一丝丝的超重。
只见利红平静的走近饭店门口,刚前脚迈出一小步时,黄强说了一句话,大家如醍醐灌顶似的恍然大悟。
利红的心里,却如跑进了万头小鹿似的狂蹦乱跳,是谁夺走了她的心?竟让她如此激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