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躺在床上的女人站起来这外,世界上可能已没有任何事情能打动他的心。
吴冰的家属在早上九的时候,终于从寒冷的帝都匆匆赶了深城,吴冰的父母亲隔着玻璃窗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女儿的时候,两老控制不住的老泪纵横,他们的心痛与悲伤一都亚于林晓强。当他们从交警那里了解到吴冰是开着林晓强的车子出的意外的,又从医生的嘴里得知女儿已经成为植物人苏醒无期的时候,吴冰的母亲忍不住把怨恨通通都泄到林晓强身上。
“你明知道她没有驾驶执照,你为什么还要把车子交给她?你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害死她的吗?现在她出了事,你心凉了,你开心了!呜呜,你安的是什么心啊?”吴冰的母亲泣不成声的撕叫着扑打林晓强。
林晓强没有躲闪,只是站着,麻木的承受着吴母的撕打与漫骂。如果这样能让二老心里好受些,让自己好过些,就算是把他打死,又有何妨,默哀大过于心死这句话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老婆子,你别激动,事情不生已经生了,你这样又于事何补呢?”吴冰的父亲看起来还是比较理智的,只是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却让他看起来瞬间苍老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仿佛更深了。
“老头子,我们冰她……她成植物人了,呜——”吴冰的母亲回过神来,转瞬无力的倒在丈夫的身上,两老忍不住抱头痛哭,悲痛欲绝。
林晓强看着痛不欲生的二老,他的心里也是无尽的痛苦,他恨自己当初为何那么愚昧无知,不跟父亲爷爷好好的学习医术,如果能传承他们的本事,好好学习祖传的三针与气功,吴冰也不至于康复无望了。
如今,他真的后悔了,来到了这个时代,钱依然重要,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但钱仍然不是万能的,最少,它买不到一个人的健康。
如果他会祖传医术的话,他相信自己在这个时代的作用会更大,不但可以让吴冰起死回生,还可以治好现在他这个娘亲的精神疾病,三哥的瘫痪,爷爷的老风湿,老汉爹的儿麻痹症,甚至是阿怒那条已经畸形不愈的**,这些对于西医来是疑难杂症跟本不可逆的疾病,对于他欧阳家传统的祖传医术来却是菜一碟,他曾亲眼看见过父亲把一个全身骨头粉碎的病人治愈,让他健步如飞,也曾看到爷爷让一个从失明的患重见天日,眼睛雪亮,甚至他的娘亲齐非儿也能用学了没多久的三针,让一个半身不遂的病人重新站立起来。
然而,一切都悔之已晚了,当他明白除了钱之外,还有比钱更具有价值的东西的时候,他已经失去了拥有的机会!人,就是这样的吗?摆在眼前的事物常常不去珍惜,直到失去之后才后悔莫及。
吴冰在重症监护室里呆了近半个月,身上的管子才被撤去转入了普通的监护病房。
林晓强一直都陪着她,请的假期一而再再而三的延长,直到他自己都觉得有不好意思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去上班,但一下班,他的身影就会出现在吴冰的床头!
医生,植物人虽然看起来像个活死人一样,但是她还是有意识存在的!如果亲朋好友能和她多话,多和她些过去的事情,让她感动的回忆,她喜欢的声音,或许会有醒来的希望。
于是,林晓强每天来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帮她翻身,避免她卧床太久而得褥疮,给她活动及按摩肢体,以免长久血液不畅引起她四肢的废用性萎缩,这些都是他专门买的一本护理书上学到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还会一边温文细语的在她耳边诉他们认识的滴滴,他与她从相识相知到相爱的时间虽然不长,可是回忆却很多,诉不完道不尽似的!
除了喃喃细语的情话,林晓强还带来一些乐器,古典的木吉它,悠扬忧伤的萨克斯,为她弹奏耳熟能详的:致爱丽丝,旋律优美纯华彩的:春江花月夜!悲伤动人的:爱人,今夜请你回家……林晓强身上从不缺艺术与浪漫的细胞,他甚至怨恨自己所会的都是这种没有实用价值的玩意,他之所以还把它们拿出来,唯一期盼的就是没有知觉的吴冰能感受到他深情的呼唤,从睡梦中醒来。
吴冰的父母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心甘情愿的接受了这个痴情的未来女婿,中间所经历的除了感动,只有感动,他们都被林晓强的执着与真诚所打动了。然而躺在病床上的吴冰,却并未因为林晓强的痴情所苏醒,她躺在床上,静静的,依然美丽动人,但容颜却日渐憔悴,光彩渐逝。
责任重大,迫于压力的吴父虽然不住组织上的连连催促,回到工作岗位上了。但爱女心切的吴母却毅然的辞去工作,决定带女儿出国冶疗,国内的治疗水平也就这样了,只能抱着不多的希望出国去看看了。
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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