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轻轻捏了捏手中褐色丹药,心中有些莫名感动:想必这枚丹药一定是大师兄冒着风险,从师父书房里偷出来的吧?
哎,这个大师兄还是那么不着调,闲着没事儿去偷师父的东西干嘛呢?
邱春成在感动之余,多少又有点儿埋怨起大师兄的意思来,你说你平常去厨房偷吃几十个鸡蛋也就算了嘛,干啥还特意跑到师父的书房专捡最贵重的东西偷呢,这不是擎等着找揍吗。
哎,恐怕事情败露以后,大师兄又得被师父狠狠责罚一通了。
只是不知道他面壁思过的时候,还有没有人去给他送些可口的饭菜。
一想起曾经与大师兄相处的点点滴滴,邱春成忍不住红了眼眶,他拉住孙婆婆的袖口,哽咽着说:“不行啊师姐,要是让师父知道大师兄把这两枚丹药偷走了的话,恐怕他又要被罚了,我看我们还是把这丹药还回去吧!”
怕孙婆婆不肯答应,忙又据理力争道:“再说这丹药是用来治疗重伤不愈的,眼下我们好好的,要这丹药也没什么作用啊,所以我看还是把这丹药还回去的好,免得大师兄再受师父的责罚。”
孙婆婆闻言也不禁有些动容,面露苦涩的冲着远处一望,“师弟,你说的这些我岂能不知,只是恐怕大师兄的用意没有那么简单。”
见她似乎话里有话,邱春成狐疑道:“大师兄的用意?他能有啥用意啊?”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儿嘛,一送闭气符,二送疗伤药,你说他是什么用意?”
“这个...”
本来邱春成还在困惑,可一联想到师姐之前奇怪的举动时,心里忍不住就是一惊:难道大师兄是暗示师叔会对我们不利。
悟出这个结果后,邱春成打心底里开始发寒,没道理呀,我们也没做过什么败坏宗门的坏事啊。
忽而转念一想,对了,师叔好像对师姐有很大的偏见。
要知道师姐之所以被迫离开宗门,师叔可是起到了极大的反面助力。
哎,师叔的心胸可真狭窄,为啥老是和师姐过不去。
邱春成苦闷、恐慌的顺着身后那条小路望了望:“师姐,你刚才是不是发现了啥异常情况?要不咋老往林子里瞅呢?”
孙婆婆眉头紧锁的摇了摇头,“异常情况我倒是没发现,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刚才一进入这片密林的时候,我这眼皮和心跳忽然跳得很厉害。”
抿了抿嘴唇,目光略有些凝重的道:“我的直觉告诉我,在咱们身后看不见的某个阴暗角落里,似乎正有人在暗中窥探我们的一举一动。”
“啊!师姐,你可不要吓我,我有点儿害怕。”
邱春成慌里慌张的躲在她的身后,浑身瑟瑟发抖的只敢露出半张脸来,悄悄朝远处漫无目的胡乱张望。
“别看了,快走。”
孙婆婆决然的一把扯过小师弟的胳膊,迅速朝着前方不停奔跑起来。
他们一路上都是胆战心惊的,根本就不敢顺着羊肠小道直行。
按照孙婆婆的策略,两人一会儿直着跑,一会儿拐进密林绕几圈,过一会在往东去,接下来又再次朝南面进发。
这样弯弯绕绕,搞得他们自己都有点儿头晕眼花,就更别说身后尾随着的人了。
由于像是个无头苍蝇,所以最终他们跑到了一条遍布荆棘、满是藤条的山野间。
邱春成弯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很艰难的抬起胳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茫然四顾道:“师姐,这地方杂草丛生,再往前走怕是要进山了。”
孙婆婆面带踟蹰的张着泛白的嘴唇刚要说话,岂料脚下一个没注意竟然直接踏进了松软的淤泥中。
只这一下,当场就陷进去半条腿之多。
眼看着还要往下面陷落,好在一旁的邱春成手疾眼快的将她一把拉住,用劲浑身力气,才将将把她重新拉回了硬实的泥土地上。
看到此地如此凶险,邱春成马上就打起了退堂鼓:“师姐,咱们走了这么久也没见有人跟上来,我估计是咱们自己吓自己,也许根本就没有人跟踪咱们,要不咱们还是按照原路返回吧。”
说实话,当闯进这里的时候,其实孙婆婆也有些后悔了。
况且在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她也会怀疑自己当初的判断到底是不是错误的。
孙婆婆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知道像这种恶略的情况不能在持续下去了,如果不及时补充点儿干粮和清水,两人迟早要力竭而死。
所以就算要往回走,也得吃饱了再说。
心中打定主意后,孙婆婆无力的瘫坐在荒草丛中。
她用两只微微颤抖的手掌,解下身上包裹,取出存水的竹筒,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盖子拧开:“小师弟,我看咱们先坐下来吃点东西,等恢复一些体力,再从长计议好了。”
“嘿嘿,好,全听师姐的。”
见孙婆婆态度有所松动,邱春成暗自松了一口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