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可能需要知道。”
“是什么?”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我想你大概还记得,我和你的男孩有过一次单独的谈话。”铂金贵族知道友人明白自己指的是哪一次,但他仍然还是待对方微微点头之后才继续道,“而早在那个时候,你的男孩就问过我一个问题,不过,我没有回答他,我也认为他没有其它途径得到答案;而且,如果我对他还有那么一两分了解的话,他应该采取了我的建议,放弃追究。”
“lucius,我假设你的意图是告诉我那个小鬼问了你什么毫无常识的傻问题?”snape状似不耐地冷哼。“如果是的话,请停止你的废话。”
“耐心是斯莱特林的美德,severus。”lucius摆出学长教育小学弟的架势,当然,他也没有指望得到什么正面的回应。所以,顿了一顿之后,他用愈发让对方不耐的慢吞吞的语调说道,“你的男孩问我,你和我身上那种污秽的魔力是什么?”
“父亲。教父。”
听到外面的声响,小铂金贵族停下与boone关于某种魔药的讨论,站起身来。
通常,如果他是由自己的父亲亲自送到他的教父这里来补习的话,那么这节课往往只会沦为自习;而boone来了之后,确切地说是他和这个男孩熟识之后,这种时候他算是有了半个同学兼半个老师——draco malfoy自己也说不清,教父的高压教学以及boone不拨不动拨了也不一定动的性子,哪个让他在心里高呼梅林的频率更高些。
显然,今天两位成年斯莱特林谈论的话题并不令人愉快,因为魔药大师平素就够严苛的面容已经阴沉得可以滴下水来了。
于是,小铂金贵族战战兢兢地眼观鼻、鼻观心,希望教父的怒火不要波及到自己身上——不过这个愿望通常都得不到实现。他颇有些妒忌地瞥了一眼身旁和他一起站起来的boone,虽然经常腹诽对方的神经粗到不说斯莱特林的敏锐、简直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格兰芬多都甘拜下风了,可是显然在这种时候粗神经实在是幸福得多了。
什么东西带着一条尾巴冲着他抛了过来,有些分神的男孩一时反应不及,被砸个正着。
“draco,五十遍malfoy家规。”耳边并不意外地想起父亲带着轻微不满的声音。
“是的,父亲。”规规矩矩地欠了欠身,draco为自己默哀了一下,才打量了一下砸了自己的东西。
那是一条项链,坠子是一片拉莫尼树叶的标本。拉莫尼树叶本身是一种并不多见的魔药原料,但因为用到它的魔药配方也少,所以本身价值其实并不是特别昂贵,而往往是作为收藏的一种。
魔药大师几近蛇类嘶嘶的咆哮声随即响起。
“通往这里的永久性门钥匙。我假设一个malfoy不需要关于门钥匙的启蒙教学?随身带着它!然后,现在,跟着你的父亲滚回你们的金窟去。”
眨眼的功夫,宽敞的魔药实验室里只剩下了这里的两位主人。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魔药大师却似乎突然哑火了,当他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温和——至少相比较刚才对待铂金父子而言,已经温和了许多。
“收拾一下,我们需要谈一谈,在书房。”
“好。”男孩点点头。
永远是不需要询问的应承。
回身,上楼。
snape依然握在自己左臂上的手掌愈加地用力,一丝细微的、奇特的忐忑在胸腔弥漫开来。
这份忐忑,他清晰地明了,并非来源于他接下去要袒露的某些过往,而恰恰来源于他对于接下去要进行的“袒露”这个行为的陌生——severus snape,到目前为止那并不短暂的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并没有尝试于此。
那是有违斯莱特林本性的行为。
如果违逆流淌在血液中的本能也愿意去妥协……
淡薄到几乎无法察觉的气息。
snape抬起头,看到男孩推门而入。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察觉时,他已经可以轻易地捕捉。
他终于松开了握住那个位置的手,然后向男孩伸出。
无言的邀请。
待到那个瘦小的身子完全地嵌入他的怀抱,略低的体温透过夏日单薄的衣料渗入,他听到自己喉间溢出没有意义的满足喟叹——如每一次。
违逆流淌在血液中的本能,不是不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