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狙击子弹穿透了阿霜右边胸口的护甲,留下了一个小孔,胸铠上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纹。接着,发出一声闷响,子弹带着破碎的内脏和血肉从后背穿出,在墙壁上染红了一大片血花。
“霜!爷!”陈柔看到这一幕,大声尖叫起来。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眼里无所不能无敌于世间的阿霜,此时无力地倒在床上,鲜血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样流落在床铺上。
“柔……儿……快走……快……走!咳咳……”阿霜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喉咙里喷涌而出的鲜血不停地从嘴里冒出来。
“霜爷!不要!不要死!你不会死的!”陈柔将阿霜抱在怀里,哭喊着。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来,将陈柔身上黑色的作战服染湿了一大片。
这时,房屋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年久失修的木门哪里经得起这样的猛踢,连同那破旧不堪的门栓一起倒在了地面上,尘土飞扬。
陈柔一改往日的柔弱,拔出腰间的手枪,一开保险抬手就是两枪。第一个闯进来的人猝不及防之下胸口中弹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手枪的后坐力也震得陈柔柔弱的手腕疼痛不已。
后面的敌人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阿霜倒在陈柔怀里,眼前的一切都犹如成了慢动作,看到那个敌人手里的手枪枪口火光一闪,铜黄色的子弹旋转着飞了出来,在空中飞过,然后没入了陈柔的心口,鲜红色血液从那细小的伤口中喷出。洒落在阿霜脸上。
“不……不要……不要……”阿霜瞳孔猛地一收缩,张嘴想要大声呼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只看到那个饱经磨难的女孩犹如在寒风中凋零的玫瑰。
啪嗒……
陈柔手里的手枪掉落在地上,整个人软倒躺在阿霜身上。而她的嘴角,挂着一丝微笑,是如此的满足。
“最后……还能……和霜爷……在一起……”陈柔仿佛完成了什么使命一样,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了一眼抱在怀里的阿霜,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达叔最后走进屋里,手里还拿着那把*,看着床上那两个倒在血泊中的女人,对着旁边的一个手下努了努嘴,说道:“你去看看她们两死了没。”
那名手下走上前,探了探陈柔的鼻息,又摸了摸陈柔的脖子,点点头。又用枪管把陈柔的尸体挑开,把手伸到阿霜鼻子下探了探。
“老大,这个姓刘的女人还活着。”这名手下转头说道。
“还活着?命这么硬?”达叔走上前,摸了摸阿霜的脖颈上的动脉,突然笑了,伸手捏着阿霜的很长的睫毛,拨开她的眼皮,盯着阿霜那似乎有些放大发红的眼睛,说道,“看你这么痛苦,我送你一程,记住我的名字,老子叫陈达。”
达叔说着,手里拿着*,上膛,准备再补上一枪。突然,他感到整个人天旋地转,周围的景物飞快地旋转起来。然后他感到脑袋撞到了什么东西,很痛。
下一刻,他惊恐地看到了自己的身体,那个无头的身体,脖子的断口处鲜血喷了一米多高,然后向前倒下,而刚才还倒在床上的刘霜,此时已经站了起来,手掌中掉落了一个东西。落在达叔断开的人头眼前。是个注射器,注射器上有一行英文小字,还没看清,那个注射器就起火燃烧起来。
此时阿霜已经重新站了起来,尽管背后的伤口还在滴血,满身血迹,犹如地狱中的恶魔。一脚踩在了达叔的脑袋上。
啪嗒!红的白的溅射开来。
此时的阿霜,双臂和双腿肌肉变得更加发达,原本很合身的盔甲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开始被撑大,结构变宽以适应身体的变化。
对身体的变化,阿霜已经完全没有注意了,她只感觉眼前一片血色,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人!把眼前的凶手全部杀光,一个都不留。
“你们要死……你们都要死……你们全都去死吧!”阿霜脸色铁青,发出了犹如受伤野兽一般的怒吼。
面对眼前的情景,那些人并没有被吓傻,尽管心里充满了恐惧,不明白为什么刚才已经奄奄一息的刘霜,此时会变得这么可怕,哪怕是回光返照也不应该如此才对。
恐惧归恐惧,可是这些人还是拿着武器开枪了。
哒哒哒!
步枪不停地扫射着,却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刘霜已经消失了,化作了一道残影,犹如一阵风吹过。
“人呢?”
“在哪?”
“呃啊!”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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