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可在卯时前回来。”稚童道。
“你去你去,快去快回。”苏黎没等苏婉仪说话便急忙抢着说道,后又吩咐着一旁的近侍道:“羌女,你也一起去。”
名唤羌女的女子身着一身鲜艳的红裙,额前坠着血色珊瑚珠子,发髻又一根素银盏挽起,落落大方而又摇曳动人。
羌女干练地应了一声是便上前准备出去,但稚童却仍旧单膝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苏黎立马懂了,他老妹是这稚童的主子,主子不说话,他说了也不顶用,随即一抹脸道:“妹啊,你就让他去吧,道长还在床上躺着呢!”
苏婉仪斜睨了苏黎一眼道:“我知道。”随后又对着稚童道:“快去快回。”
稚童应了一声“是”便出了门。羌女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羌女出门时稚童已不见了身影,费尽了力气追了许久才追得上,追上时却看见稚童和一伙人僵持不下,那伙人不是别人而是护送皇甫谧进长安城的护卫队。
羌女见此不免有些得意,心道:“让你不等我,这下吃亏了吧!”随后躲在一旁看戏。
稚童不敢动武,深怕伤到皇甫谧或是惊到皇甫谧,便单膝跪地,用右手轻放在了左心口上,这是卡纳一族的贵礼,对长辈和尊敬之人所行。
稚童道:“吾主派吾接先生回去救人,还请先生下车跟奴走。”
护卫们举着刀对着稚童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
车中的人出声道:“令牌。”
稚童还头一次听说有令牌这种东西,但他却从未停主子提过,也不曾有过,便只好答道:“没有。”
“你走吧,没有令牌我不会跟你走的。”车中的人道。
“先生既然如此,那吾只好得罪了。”稚童说罢便起身拔出了自己的配刀。既然请不走,那便只有夺了。
正当双方准备打起来的时候,羌女才慌忙地从一旁跑了出来,喊道:“等等!我有!我有令牌!”
最后笑嘻嘻地将令牌交给护卫查看,羌女笑嘻嘻地道:“令牌,无忧阁的,我们俩一起的。”说着手上还不忘比划了一下。
护卫翻着检查确认无误后才对着马车作揖请道:“先生,确实是无忧阁的。”
皇甫谧叹了一声,拿起身旁的药箱和布袋,道:“好家伙,净会给我整事啊。”随后下了马车。
稚童直接上前将皇甫谧抗了起来准备要走,却被皇甫谧叫停了下来,骂道道:“你干什么!我是个老人家!老人家经得起你这么折腾嘛!”
稚童淡淡地应了一声“哦”,随后又将皇甫谧轻轻放在地上,随后打横抱起,皇甫谧躺在稚童怀里抱着他的小药箱,叹了口气道:“算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