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郑晓路纵马入城,只见敌军已经彻底崩溃,不由得放声大笑,张逸尘和那一堆假扮锦衣卫的兄弟便都过来见他。
郑晓路问道:“可有伤亡?”
张逸尘笑道:“一扔了火药我们就躲起来了,只伤了五人,没人死!”
“哈哈,叫他们赶紧包扎!”郑晓路听没人死,开心地笑道:“我的阎王军可全是宝贝疙瘩,死不得!”
此时县城已破,郑晓路将自己的两百骑收缩回来,也不急着去占县衙。至于追击敌军,抢占县衙,打开库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就由得大梁王去搞吧,自己也看不起这县库里的那儿财物,交由大梁王处理,还可以拉拢一下人心。
“这次辛苦你们几位了!”郑晓路笑道:“若不是你们来一个内部开花,我们这实力还拿不下县城。”
张逸尘却不居功,淡淡地笑道:“我等做这些不过是匹夫之勇,大王的奇谋妙计,果然有如异想天开,天马行空,难怪我去年在你手上一直栽跟头!”
呃,这哪算异想天开,这叫特洛木马明末版,郑晓路心想,这计谋每一个后世的人都听过,却也没什么稀奇的。
彭巴冲憨憨笑道:“这计谋确实厉害,我们用这方法,去把汉中府也打下来吧!”
众人一起笑骂道:“汉中府守军上万,我们用了计谋也打不掉的!何况所有府城,都有锦衣卫的卫所,我们这招化装锦衣卫的计谋就行不通了,虽然这县城官还不知道张逸尘已经不再是锦衣卫,但府城的锦衣卫所肯定知道,而且还在通缉他呢。”
彭巴冲拍了拍头道:“这么过瘾的计谋以后不能再用了?”
“对圣斗士用过一次的招式,是不能再用第二次的!”郑晓路很骚包地笑道。众人虽然不知道圣斗士是什么东西,但也知道一个计谋是不能反复用的,便都笑笑不语。
郑晓路领着一众手下,慢吞吞地走进县衙门,那辆运银的马车此时还停在院子里,大梁王的手下全挤进县库去了,没人注意这辆车。
“银子虽好,在这陕西却不一定有用啊!”郑晓路叹道:“现在银子反倒没有粮食管用了,谭宏,你把马车里的银子搬出来,大梁王一千部众每人十两,剩下的一万两就地招兵买马,通告全镇子,有愿意入我阎王军的青壮,当场十两银子。”
这时大梁王正好从县库里抓出来,手上抓着两把米,大笑道:“哈哈哈,这县库里好多米,只怕不止百石,弟兄们可以吃上许久的饱饭了。”
汗,真是泥腿子见识,能吃饱饭就高兴成这样,难怪历史上的农民起义大多失败,太没追求了。郑晓路笑道:“别急着高兴,赶紧约束你的部众,叫他们不得私藏战利品,县库里的所有粮食必须登记造册,然后统一分配。”
“啊,登记造册?”大梁王脑子一堵,道:“我手下的弟兄,没一个识字的,这个要怎么登记?”
靠,饭桶啊!这些家伙弄回四川之后,得好好训练才能使用。郑晓路叫过两个识字的手下,道:“陪大梁王去县库,将米粮都登记起来,计算一下这些粮食够我们食用多少天。如果不预先计算好这些事情,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大梁王本来就只是一个悍勇的农夫罢了,一直无目标地带着部众乱闯,随了郑晓路也有些观望的性质。这次打县城,才真正见识到了郑晓路的本事,心悦诚服,对他的话也深信不疑了,大梁王赶紧道:“阎王大当家,看到您的手段之后,我这大梁王的名号再也不敢要了,以后大家就叫我大梁吧,那个王字,再也休提,只有大当家这阎王的名号才是名符其实。”言毕赶紧带着两个会写字的人进库房去计粮。
嘿,你子倒也上道,我老是叫你大梁王,那多别扭,做人家手下就要有做手下的自觉性,哈哈,郑晓路邪邪地笑。
县库里粮食还真不少,经过一番统计,足足有糙米三百二十石,但是没有什么银钱,看来县库里的银子不是被崇祯搬去辽东打仗了,就是被白云喜给贪走了。
谭宏将顾庭敖行贿的两万两银子搬了出来,拿出一万多两分给大梁王的手下,每人了十两,这些泥腿子一辈子也没拿到过这么大锭的银子,只觉得人生起伏变化,实在太大,银子拿在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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