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失望,一定要在郑佳怡身上讨些回来!心中胡思乱想,嘴上却道:“爹,此去成都路途遥远,购买房产又需慎重,几日不得回,我带着二妹这个女人去,很不方便啊。”老爷子道:“你一个男人去置办家业,有许多女子应用之物,却是不方便购买,家里又没丫鬟可使,使只得让佳怡一起去。何况你不识字,那房契事大,没有个识字的人跟着,怎么能行?”
第二天一早,郑晓路换了一身新衣,却是老爷子叫郑佳忻才给郑晓路新做的一套丝绸衣服,原来上次买那几匹丝绸,几个姐最终还是大着胆子穿了起来。郑老爷子里见家里富裕了,也就没骂她们奢侈。见郑晓路买了五匹丝绸,家里人人都有,便叫大姐郑佳忻在自己那匹黑色的丝绸上剪下几米,给郑晓路也做了一套新衣。那郑佳盈还,用不得许多衣料,老爷子就叫郑佳怡从郑佳盈的那匹丝绸上剪下几米,给云姐儿也做了一身,郑家人全都换了一幅喜气面貌。
郑晓路带着个麻布袋儿,像装米一样装了三千两银子在里面,背在背上。他在村口雇了一辆牛车,便来叫郑佳怡同行,只见郑佳怡出得屋来,穿的仍是那身新裁的红色绸衣,娇颜如花,端的是美丽无比。可惜的是,这般漂亮的一个姑娘,却要去坐那牛车,郑晓路笑得肠子都差打了结。
果然,郑佳怡上了牛车,坐在一个草垛儿上,就开始混身不自在了。“臭流氓,你雇的什么破车?这般摇摇晃晃,又脏兮兮的,叫我怎么坐啊。”郑晓路笑道:“这穷乡破村的,我到哪里去找马车,有个牛车就很给你面子啦。你先忍耐会儿,到了鹤山镇,就能雇到马车。”郑佳怡恼怒道:“牛车也罢了,脏我也忍了,但你坐得离我这么近干嘛,快快滚远些。”
郑晓路哈哈一笑:“这牛车上就这么大一块儿地方,我能滚到哪里去?”郑佳怡见他坐得极近,心里慌乱,便道:“你莫忘了自己过的誓,你若敢欺辱我,五雷轰。”
郑晓路大乐,心想:“这光天化日,牛车又不盖盖子,前面还有一个车夫在赶车,我就算想摸你两下也觉得不是时候啊,你紧张做什么。”他不再调笑郑佳怡,两人相安无事。
到了鹤山镇,郑晓路在集市上换雇了一辆马车,将那牛车打了。马车坐起来就舒适多了,不用再受那颠簸之苦,而且马车有个车厢,也不用再受风吹日晒。那三千两银子接近2oo斤重,郑晓路背得辛苦,这下也可以扔在车厢里。
郑佳怡上了马车,对这马车非常满意,她是闺中少女,从不曾出过远门,马车便只是听过,却没坐过。上来之后就在车厢里东摸摸,西看看,还掀开车窗向外张望。郑晓路却是在后世火车、轮船、汽车……都坐了个遍,除了家穷没坐过飞机以外,啥交通工具没见过,进了车厢之后将银子袋子一扔开,就躺了下来,揉着自己的肩膀。
马车慢慢开动,顺着官道就向成都行去,鹤山镇距离成都市69公里,在后世通了高公路的情况下,一时多一的车程就可到达,但在这明朝,坐着马车慢慢行去,却要整整一天。郑晓路躺在车厢里,左手揉着右边肩膀,右手揉着左边肩膀,怎么揉怎么觉得别扭,索性不揉了,干脆呼呼大睡了起来。
睡梦中,只觉得自己回到了后世,姐姐在火车站给他揉着肩,在他耳边细语道:“弟,去了四川好好读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早些独立,日后富裕了不要忘了给老爸多寄钱回来。”郑晓路大哭道:“姐姐,我有钱,我有很多钱,这些银子,你带回去给老爸!”
梦到这里,嘎然而止,马车的车厢猛地一摇,车夫在外面喊道:“公子姐坐稳啦,前面这段路有些不平,过去了便好。”
郑晓路听到车夫的喊声,便睁眼想要坐起。刚一睁眼,突然怀中一软,一个女人投进怀里来,刚好抱个满怀。定睛一看,却不是郑佳怡是谁。
郑晓路顿时口水横流,心想,哇,趁我睡觉主动**,二姐,你有种,我喜欢,嘴里也淫笑道:“哎呀,你居然趁我睡着了想占我便宜,这样不好吧!我可是正经人。”一边,一边伸出鬼手就去摸郑佳怡。不料郑佳怡拼命一挣,打了个滚,竟然从他手心里逃了出去。然后立即翻身坐起,忙乱地解释道:“我看你背钱袋子累坏了,帮你揉揉肩膀,这车子颠簸,才让我摔到你身上,你可不要乱想。”
郑晓路没乱想,只是开始乱动,一双鬼手向着郑佳怡袭去,郑佳怡一声轻呼,向旁边拼命闪躲,边躲还边气急败坏地叫道:“你别乱来,你不要命啦?五雷轰,五雷轰啊!”
郑晓路大笑道:“刚才抱也抱过了,怎么没五雷轰?我怕什么!”
郑佳怡急得眼角带泪,道:“刚才是我摔入你怀里,不算你欺辱我,当然就没有五雷轰,你现在如果乱来,那就是欺辱我了,一定会被五雷轰的,你过誓的!”
郑晓路淫笑道:“轰就轰,舍不孩子套不到狼。”言罢继续伸手来摸郑佳怡。
郑佳怡大惊,复又大怒,她一把抓住马车车厢的门把手,哭道:“你若再来辱我,我便跳出去。”
郑晓路从车窗向外一望,乖乖不得了,车子正顺着一条河边的路前进,这路极为狭窄,车厢几乎都悬在路外了一两尺,因此车厢外就是滚滚河水,打开车门跳出去的话,岂不就是投河自尽的修订版。
“又玩自尽?不要吧,对心脏不好。”郑晓路心里叹道,这女人真是没情趣。“算啦算啦,我惹不起你!”郑晓路叹道,复又躺下,闭目养起神来。其实他双肩酸软,也没多大力气胡闹。
郑佳怡看他老实了,仍然不敢放心,屁股虚悬着坐在车厢另一边,一只手死死拉着门把手,随时准备着捍卫自己的清白,直到郑晓路睡得熟了,出轻微的打鼾声,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着郑晓路熟睡的脸,她又忍不住凑近了去,仔细端详,这张脸挺俊俏,如果不胡八道,不露出一幅淫笑的时候,还是很好看的。而且这个人做事踏实认真,非常可靠。郑家今年了大财,全靠这个家伙拼命努力得回。郑佳怡心中自有一番柔情,她想伸手摸摸郑晓路的脸,又有些怕惊醒了这色狼闹得满车混乱。
不由得幽幽地叹了口气道:“你却乱什么誓,如果不是怕你被五雷轰,不得好死,我便让你摸两下不打紧的地方,又有何妨,何苦拼命闪躲,闹得还要以死相逼。若是真的被你摸到,害你五雷轰,害了你的性命,却不如叫我死了算了。”郑佳怡忍不住又是一阵胡思乱想,不知不觉中,靠在车厢壁上,沉沉睡了过去。
编者按:明朝时十六两银子为一斤,三千两银子也就等于187.5斤,背在背上是非常沉重的,本书主角因为身体比较棒,所以才背得动,朋友们千万不要乱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