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尤。
朱由榔斥道:“迂腐!如今敌我力量悬殊,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取死之道罢了。大明的存亡岂是儿戏,仅仅因为面子便将一国之安危置于险地,一旦皇上和文武百官陷落京师,如之奈何?
汉高祖当年被匈奴兵围白登山七天七夜,奉匈奴金银,与匈奴和亲,忍辱负重,集三代之力,最终汉武帝北逐匈奴,打得匈奴狼狈逃窜。唐太宗被迫与突厥签订渭水之盟,将唐朝国库搬空给予突厥,后一雪前耻,灭突厥,终成一代天可汗。为大明计,为百姓计,一时忍辱负重又算什么。”
朱由榔的话太离经叛道,与他所学完全相悖,薛泽宇一时怔在座位上,越加深思,越加佩服朱由榔的见解,半晌才道:“木兄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可惜朝堂大臣未必会这样想,迁都之事,难,难!”
“哼!”张琦见薛泽宇相信了朱由榔的胡话,忍不住讥讽道:“强词夺理,不过是为自己贪生怕死找借口罢了。”
一旁的刘进看出张琦心态不对,有意针对朱由榔,劝道:“张兄,今日我们齐聚于此,各抒己见,无非是为了找寻挽救大明之路,何必攻讦他人。”
徐道君静下心来,细细品味朱由榔的见解,越发觉得朱由榔是个非常之人,道:“木兄的言论的确有些骇人听闻,但不可不说未雨绸缪。”
张琦见三个好友都像被朱由榔灌了迷魂汤似的,一甩手,气道:“好,都是我的不对,你们继续各抒己见好了,小弟这就告辞。”说完,便转身就要离去。
薛泽宇见状急忙起身,伸手拽住张琦衣袖,想要阻止张琦离开,不等他开口。张琦愤愤一挥手拍开,头也回大步离去。
“哎!”薛泽宇向朱由榔赔礼道:“木兄勿怪,张琦脾气有些差,多多包涵!”
朱由榔心道何止脾气差,应该是小肚鸡肠,气量狭小之辈,摆摆手道:“无妨,大家见解不同,吵吵闹闹很正常。”
四人重新落座,继续刚才的话题。
徐道君忧虑道:“木兄,按你所说,如果要是我大明真到了非迁都不可的话,偏安南方,会不会重蹈南宋覆辙?”
朱由榔思索片刻,叹了口气,道:“未来之事谁又能说得准,今上自登极以来,宵衣旰食,事必躬亲,为中兴大明殚精竭虑,可谓难得的勤勉之君。倘若真的南迁,依托水师长江天险北拒闯贼和鞑子,休养生息,富国强兵,定能消灭贼寇。”
假设之事本来就是不一定的,也许历史上崇祯南迁的话未必不能再续大明,也有可能改变不了明朝灭亡的下场,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薛泽宇刚要开口说话,楼梯口传来一阵“噔噔”的脚步声,只见一个身穿灰衣的小厮急匆匆直奔他们而来,见到薛泽宇,像是找到了救星,焦急道:“少爷大事不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