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一桌子人就都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杯,齐齐喝下肚里去,气氛很是热烈。
酒足饭饱,杨伟结账买单,倒没有人和他抢。将这群都有些喝高了的家伙送回学校。看着在武汉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钱也在见过百里教授之后就依照合同付给了学校下属的种苗培育基地,伟便赶着最后一班九半的班车回了洪湖。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辆了。杨伟没有先直接回农场,倒是扒在他老头老娘的窗户上敲了一阵,直到房里灯光亮起。
“哪个啊?”王金枝推推睡得正香的老头子,“嗳!醒醒!外面有人!”
“是我,伟伟!”杨伟在外面笑了笑,道:“妈,爸爸没醒就算了。你明天早晨跟他一下就好。让他和我哥一起去给我帮下忙,我明天打算把海子池的围子插起来。”
“哦,那我明早跟他。”王金枝应了一声,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爬起来就要开门,“你刚从武汉回来吧,吃没吃?锅里还有饭,我给你热一下。”
“不用起来。我在那边一吃过饭就上车,肚子到现在是饱的。”杨伟听见他妈妈在里头悉悉索索地穿衣服,赶紧阻拦:“真的,我又不饿。马上就回去睡了,外面冷得很。”
“好,那我就不把灶里生燃了。”王金枝打开窗户,递了个手电筒出来,“好吃不如歹睡,早去休息也行。打个灯也好看路。”
杨伟接了过来,也不多话,打开灯照着就往农场去了。也不知的究竟是先前的酒意还没退除,还是摸黑走了一个多时的夜路让他身体发热。在这个寂寥冷清的夜晚,他只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沸腾了起来,而这种沸腾又在他站到现在属于他的那片农场土地时到达了。
现在,看着天上那轮皎洁的明月,杨伟就忍不住的大声叫了一声:“我一定会成功的!”带着他的满腔豪情,声音在空旷的地里传出老远。是啊,从去年被感情伤害之后,杨伟便一直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没有理想,没有目标,没有追求,就算是得到了那副心想事成手套,他也是抱着得过且过,混一天算一天的态度。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这就是前段时间他自己的生活。
可是现在,也许是一切都开始走上正轨,生活也发生了变化。看着脚下的这块土地在他的手中一天一个模样,一天一种变化,杨伟就似乎在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颓废,没有了以前的那种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的模样。现在,杨伟似乎忘却了过去的那个女人,忘却了过往的那段岁月。
一大早,杨宝山就和大儿子一起过来了。杨华这是在杨伟接下这个农场后第二回到这边来,第一回是过来捡落,现在呢,则是来帮忙了。
虽在去年年底,两兄弟的关系搞得很是紧张,甚至兄弟阖墙,大打出手。不过翻了个年,哥两个把家一分,又开始慢慢缓和起来。毕竟不管怎么,打虎还得亲兄弟,哥两个闹得再狠,终究还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哪里还有隔夜仇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