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几个似曾相识的声音。
“哥,你说老大这样,应桑桑那姑娘知道吗?”
“我怎么知道,老大又不让我们告诉她。”
“可他那样子太吓人了,我就没见过他这样子。”
应桑桑手中的笔头戛然而断。
当应桑桑打开顾一勋家的大门时,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校服外套的拉链随意开着,皱在身上;书包扔在地上,旁边扔着手机;地上有一些破碎的杯子的残渣,应桑桑知道,肯定是他砸碎的。
“你、怎么了?”自打认识他以来,他从没让应桑桑见过他这样落魄的样子。
他听见她的声音,缓缓转过头来。往日里一对有神的双目,黯淡无光。应桑桑应桑桑忽觉有些心疼,不受控制的朝他走去。
“你怎么了?”
“桑桑,我爸去世了,真的再也没有人管我了。”说这话的时候,顾一勋的语气满带着绝望和无力,仿佛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这世界最后的留恋。
应桑桑想起不久前,他说过自己的父亲得了绝症。她颤颤地轻拍他的肩,说:“哭一场吧,哭了就好了。”
他靠在她的肩上痛哭了一场,直到最后沉沉睡去。
“应桑桑小姐吗?”声音的主人是门口站着的一个西装革领的中年男子。
顾家门口。
“应桑桑小姐,我是顾少爷母亲的助理。”
母亲,那个抛弃他的母亲?应桑桑暗想。
“你也知道,少爷的父亲已经去世了。这些年夫人为了少爷的生活一直在国外工作,只为了有一天少爷回到身边能够给少爷最优越的生活。”
“可是,作为母亲,她没有尽到丝毫母亲的责任啊。”应桑桑每每想到顾一勋那双绝望的泪目,心里就不由地一阵心疼。
“对于这一点,夫人一直深感愧疚。而且商场实在是起伏太大,夫人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再坚持多久了。所有她希望少爷能来到她身边,将她毕生所得都交于少爷。”
“可是对于一勋而言,他针对愿意去过那样的生活吗?”
“如果少爷留在国内,他以后的路也就只是那样而已。但如果能够在夫人身边好好培养,他的前途是不可估量的。孰轻孰重,应小姐一个可以判断的。”
应桑桑蹙眉微颤,轻轻地握住了衣角。
“你希望我怎么做?”
“少爷他一定不会愿意我们带他走,所有我希望您能主动帮我们劝劝少爷。或者,让少爷自愿跟我们去美国深造。”
“桑桑。”顾一勋略带沙哑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那就拜托你了。应小姐。”说完,那人就坐进了停在门口的车内,奔驰而去。
“谁呀?”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应桑桑的身后响起。
“没人呀,我自己有些无聊,就唱了会歌。”应桑桑低头,轻声回答道。
“哦。”顾一勋眼中划过一丝疑虑,深邃的双眸朝汽离开的方向投去。他长腿一迈,向她走近,从后面将她抱入怀中:“桑桑。”一个吻,轻轻地落在她的侧额。
应桑桑微微一怔,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与他的亲近变得那么的自然,丝毫没有不舒服,反而有意思享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清香。
“走吧。进去吧,外面冷。”顾一勋忽地拉起她的手,向里屋走去。
“一勋,我们周末去游乐园吧。”应桑桑一对水眸期待地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顾一勋。
顾一勋显然是被她突如其来的邀约惊到了,这小丫头,第一次主动约自己。他一个起身,坐到了应桑桑的身边,将她紧紧地抱入怀中。
应桑桑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背上,眼中闪过一丝黯然。
门口。
应桑桑将手从顾一勋的大掌中抽回,却在下一秒被拉回他的怀里。她的睫毛在冬日的寒风中微颤,他的呼吸也随之加沉。缓缓地,两张精致的面孔渐渐靠近,两队双眸紧紧凝视。
两片温柔的唇瓣落在应桑桑的冰冷的嘴唇上。没有任何激情荡跃,有的,只是寂静的心动。
片刻,应桑桑低下头,两颊的绯红若隐若现。
“周六,我家转角,我等你。”
顾一勋看着应桑桑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眼中荡漾出一抹如雪花飘落的柔情。
周六一早,地上就挤满了白雪。
传说雪花代表着世间一切的纯洁与美好,每当雪花降落在大地上,都是为了洗去世间一切的污浊。
一个肌肤如雪一般光洁的女生正在厚实的雪地上缓缓踱步。雪花落在她又黑又长的睫毛上,化作透亮的光芒。那双灵动的眸子和浅笑的嘴角让人不禁想起童话中的天使。
“桑桑,快来!”一个爽朗阳光的声音从路旁传出来。
透过围栏的隔隙望去,一个穿着灰色大衣的男生正站在雪地中冲应桑桑招着手,向她缓缓走来。
“新年快乐,桑桑。”
“新年…….嘶——”不等她说完,一阵寒意扑面而来。下一秒,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哈哈哈哈哈!”张廷弈爽朗的声音再度从前方传来。
应桑桑抖掉脸上的雪,愤愤然地看向他。
不远处,一个红色的身影在雪地里飘摇着。渐渐走进应桑桑,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桑桑!”
应桑桑扭头望去,喃喃道,“言言。”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苏言言今天这件红色的大衣,在这雪地里显得格外刺眼。
苏言言的一对深眸通红,那锋利的目光似乎要将应桑桑刺穿。一股冷冰冰的戾气向应桑桑袭来,只是……
“啪!”落在她脸上的那清脆的一耳光,是她没有预料到的,震得她有些耳鸣。
“语桐,你干什么?”张廷弈立刻奔来,双手握住下笔若的肩,将她拉到身后。
“呵、干什么?应桑桑,你整体跟顾一勋眉来眼去。可是你今天就在这跟廷弈打情骂俏。我还真是被你纯情的外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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