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山收回自己的手,过了片刻,竟是一个转身,一言不发的走了出去。
柳妈瞧着男人的背影便是大惊失色,忙不迭迟的跟在他的身后,一路小跑道;“司令,您这刚回来,怎么就要走?”
贺季山头也没回,走到屋外,随行的侍从瞧见他,顿时“啪”的一个敬礼,男人眼眸幽暗,脸上更是一丝表情也无,只淡淡的吐出几个字来;“去西固。”
“是。”一旁的何副官眼见着贺季山脸色不善,纵使心头满是疑云,却也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多说,只连忙为男人打开了车门,却见贺季山并未当即上车,而是转过身子,对着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柳妈吩咐了一句;“照顾好她。”
说完,男人的眼眸在灯火通明的屋子里淡淡划过,终是转身上车,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车队便是一路呼啸而过,离开了帅府。
只留下一众的仆人站在那里,无不是面面相觑,满是不解,唯有柳妈,望着远去的车队,慢慢的叹了口气。
沈疏影待贺季山走后,整个人便好似脱力一般,软软的坐在了沙发上,直到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她舒了口气,才觉得自己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柳妈走了回来,见沈疏影气色不好,不由得上前温声道;“小姐,厨房里做了各种口味的汤圆,要不老奴去乘一碗过来,您尝尝味道如何?”
沈疏影摇了摇头,勉强一笑;“我不饿,柳妈,你们吃吧,我想回去休息了。”
她说着,只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还没走出几步,便觉得眼前一阵的头晕眼花,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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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影这一病,又是来势汹汹,额头复又烧的滚烫,简直将柳妈吓了个半死,只连夜命人去将薄少同请了过来。
“薄军医,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几天一直都好端端的,怎么今儿个又发起了高烧?”柳妈忧心忡忡,站在沈疏影的床头不住的念叨。
薄少同为沈疏影诊治了一番,心中却已经有数,他将被子为她盖好,转眸看向柳妈,问了句;“我留下的那些药,小姐有没有吃?”
“吃了,每次都是老奴亲自将药片给小姐端来,绝不会出差错的。”柳妈信誓旦旦,言之凿凿。
“你是亲眼看着她吃进去了吗?”男人又问。
这一句,便是让柳妈噤了声,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柳妈,你先去厨房,让人为小姐炖一碗川贝雪梨汤。”薄少同收回眸光,一面写着药方,一面吩咐道。
“是,老奴现在就去。”柳妈答应着,一刻也不敢耽误的走出了房间。
“按着这张单子去配药。”薄少同站起身子,将药方递到了一旁的护士手中。
支开了柳妈与护士,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