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只看了几次这个剑术的形状，就可以很容易地模仿了，所以教官很有趣地继续展示另一种形状，两人完全忘记了时间。

    “哦，该回去了，同学们已经复习完了。”

    莱奥和教官回到了其他学生所在的地方。

    这时，突然感觉到视线的莱奥转过头来，发现是克里斯蒂娜和罗耶娜两人。

    其他的学生们直到刚才还没有注意到在别的地方的莱奥，男生们为了让女生看到而拼命地挥舞着剑，女生们男生一边挥舞着剑一边说话。

    “哼。”

    克里斯蒂娜不愉快地哼了一声，然后很快地移开了视线。与克里斯蒂娜同组的罗耶娜目瞪口呆地盯着莱奥。

    （被看到了吗？）

    莱奥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这样的疑问，但他并没有做什嚒特别的事，即使被看到也满不在乎。

    一想到还可以，马上就对两人失去了兴趣，转移了视线。

    ◇◇◇

    就这样，里约进入贝尔托姆皇家学院已经半年了。

    开始的时候被当作珍兽，很多人半开玩笑地调情，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学生们也失去了兴趣。因为太没意思了。

    莱奥可能会觉得被歧视时如果生气而想违抗其他学生会很有趣，但莱奥不管被歧视或嘲笑，都不会违抗，总是低头回以谦虚的语言。

    虽然也有学生找莱奥找茬，但他说的话并不新颖，当初完全没有兴趣。

    学生们不再关注莱奥啦。他现在被当作在教室里也无所谓的存在。莱奥也一样，自己和其他学生完全没有关系。

    因此，近来他专注于学习知识和锻炼武艺。

    莱奥从早上到中午一直在学院上学，放学后在图书馆学习，回到宿舍后为了不让身体变迟钝开始挥剑。

    莱奥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过着一成不变的生活。

    也许是因为他的努力，他的实力明显增强了。

    莱奥的努力终于有了成形的一天。

    后期学期开始的第一天。贝尔特姆皇家学院采用的是分为上学期和下学期的两学期制，学期末将进行考试，今天将公布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成绩。成绩原则上会通知个人，但前十名的名次和名字会公布。

    一年级学生走廊的公告牌前聚集了很多学生，但他们都以无法掩饰动摇和困惑的样子进行了讨论。

    “别开玩笑了，那个不干净竟然是年级第一。”

    颤抖着怒吼的罗登侯爵家的次子阿尔冯斯的视线前方，是贴在公告栏上的期末考试成绩单。

    第一名是里奥和克里斯蒂娜，第三名是罗耶娜，第六名是阿尔冯斯。

    简而言之，除了克里斯蒂娜一个人，所有一年级学生都输给了莱奥。

    没有家名的卑微孤儿，半年前还不会读文字的劣等生，以此为理由从一开始就看不起的竞争对手，最后看不到的杂乱无章，大家都输了。

    这是令人怀疑成绩真伪的屈辱。

    “这是其中一个错误，肯定是后门。”

    阿尔冯斯大叫。

    和站在他旁边的朋友们一起喊着“对了对了！”。

    他们认为自己是谁都可以选择的存在，从小就努力学习，通过了被称为贝尔汤姆皇家学院最大难关的入学考试。因此，不能输给几个月前还看不懂文字的劣等存在，也不能输给卑微的孤儿——倒不如说，也不能输。

    正因为如此，阿尔冯斯等人不得不认为，这个测试的结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造成这样的结果是里奥的后门造成的。

    阿尔冯斯他们继续尖叫，他们旁边有两个女孩默默地盯着公告牌。克里斯蒂娜和洛埃娜。

    但是，这两个人的表情完全不同。克里斯蒂娜像往常一样愁眉苦脸地盯着布告栏，罗耶娜惊讶地张开了嘴。

    （我是第三名？一般都赢不了克里斯蒂娜大人，却输给了连数字都看不懂的那个男人？

    劳埃纳相信自己会获得第二名。她有绝对的自信，只要把以往努力的成果和自己的素质拿出来，第二名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罗耶娜排名第三。

    贝鲁特姆皇家学院是国家最高教育机构，一年级学生超过了100人，所以第三名绝对不是不好的成绩，而是值得骄傲的成绩。

    尽管如此——

    罗耶娜回想起半年前对莱奥说过的话：现在的你没有资格上这所学院。

    不能忍受连文字都看不懂的莱奥，大言不惭地说引导平民走上正确的道路是贵族的职责，抱着作为班级代表不能降低学院水平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说的话。

    （失格的是我。）

    罗耶娜清楚地感到自己的脸羞得通红。作为绝对强者给予弱者的一句话，反而让自己成为弱者而感到羞耻的罗耶娜。

    “笨蛋”

    这时走廊里响起了怒吼。

    发抖的罗耶娜看了看声音的原来，以阿尔冯斯为首的几个学生包围着莱奥。

    “你是怎么走到后门的？”

    阿尔冯斯伸手要抓住对方。

    “小的是和别人一起正常参加考试，不是后门。”

    莱奥以沉着的态度回答。

    “别说谎了！不从后门走的话，不可能有这样的排名吧！”

    “我不知道小孩子在说什么……”

    如果阿尔冯斯单方面冤枉莱奥，莱奥也会大吃一惊。

    满脸通红地瞪着莱奥。

    “你一定贿赂了评分官！不然就是作弊！”

    “我还以为没有学生会做那种事呢……”

    “不干净肯定是不干净。”

    “小的只是，总是被各位的刀念打扰，拼命努力而已。”

    “绝对没有那样的事。”

    没有倾听莱奥的话的阿尔冯斯，对莱奥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们总是对莱奥说“不要打扰他们”，但当莱奥取得比自己优秀的成绩时，他们会喊“不行”。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许应该放水……）

    莱奥在学校里没有朋友，必须学习文字和常识等很多东西，所以和其他学生相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程度。

    为了理解这一点，他认真地进行了这个考试，完全没有出水，结果却是这样。另外，莱奥这次是全科目满分。

    原以为考试成绩会名列前茅，结果一看就想回去，结果被阿尔冯斯抓住，就这样了。

    （怎么办……）

    如果可能的话，莱奥想离开这个地方，但我不认为阿尔冯斯会简单地解放他。那么，放任不管返回也是一种方法。

    当莱奥萌生这种想法时——

    「喂，你怎嚒不说话了？」

    阿尔冯斯不高兴地说。

    “阿尔冯斯，别这样，男人的嫉妒只会让看的人不开心。”

    不知什么时候，罗耶娜走近，插嘴了。

    被说出了中心的想法，阿尔冯斯拉着脸颊，让脸变得僵硬。

    “对，就算被说是嫉妒，也不能置之不理。我想把走后门的事情暴露出来……”

    “第一名不是用后门就能轻易拿到的成绩，你有什么证据吗？”

    「那、那是……」

    罗耶娜理直气壮地说，阿尔冯斯语塞。

    “如果没有证据，你现在的行为只不过是单方面的中伤。会损害学园的品格。作为班级代表的我，不能失去这个。”

    另一个加入战局的人增加了，罗耶娜加强了语气。

    “虽然只有一半，但讨论是听的。阿尔冯斯，洛埃纳，你说得对。”

    无声无息地现身，塞利亚说。

    “这个，克莱尔老师……”

    “学院方面并没有检查后门，也没有任何理由接受你对莱奥的指控。这次测试的结果是由于莱奥的努力，我保证。”

    塞利亚斩钉截铁地说。

    “哇……”

    阿尔冯斯无法完全反驳，一脸委屈。

    “……哼！我不承认你的实力！”

    说完之后，阿尔冯斯转身快步走了，在他身边的伙伴们也慌慌张张地跟着走了。

    “大家看完成绩后，赶快回教室，班会就要开始了。”

    西莉亚敲了两下手，周围的学生们一齐离开了。莱奥终于摆脱了起哄。

    “谢谢。”

    向劳埃纳和西莉亚低头的莱奥。

    罗耶娜哼了一声。

    “……我插嘴讨论，不是为了帮助你，下次不会输的。”

    罗耶娜露出讨厌的表情这样说着，然后转身就走了。

    莱奥和西莉亚注视着离开的罗耶娜的背影。

    “虽然根不坏，但是自尊心有点高，使命感和责任感很强，所以对自己很严格，对别人也很严格。”

    西莉亚苦笑。

    “好像是。”

    莱奥轻轻地耸耸肩，点了点头。

    “对了，莱奥，今天放学后也在图书馆学习吗？”

    “是的，我是这么计划的。”

    “这样啊。总有一天我会联系管理员的，今天就在我的研究室喝茶吧。”

    “好的，我明白了。”

    时间是那天放学后。

    到达西莉亚研究室的莱奥，很好地泡红茶。

    把泡好的茶稍微蒸一下，从茶壶倒进杯子里，房间里充满了花香。

    往壶里倒完茶后，莱奥把茶杯递给了西莉亚。

    “请喝茶。”

    “谢谢你，莱奥，茶还是得请你来泡，同样是茶叶，我泡的香味和你泡的香味却完全不同。”

    西莉亚这样说着，向杯子里飘来的红茶香味低头。

    “我只是按照书上写的程序，记住了谁都能做。”

    “没那回事。虽然有好泡的步骤和方法，但根据泡的人不同而不同。”

    西莉亚高兴地笑了起来，用高雅的动作喝了一口红茶。

    他是属于贝尔托姆皇家学院的讲师，本职工作基本上是费罗，讲师只是在费罗的间隙学院给他们的工作。

    正因为如此，即使研究员担任非常勤讲师，对学生也不怎么关心，在上课时间外积极参与的人很少。更何况，频繁地与一个学生开“茶会”联络感情的情况极其罕见。

    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和西莉亚关系变好了，定期和西莉亚一起喝茶。两人关系亲密的最大原因是西莉亚邀请了每天一个人在图书馆自习的莱奥。

    外表像是清纯文静的深闺淑女，但性格却与外表相反，意外地爽快。

    只是，西莉亚有唯一的缺点。埋头研究的话，会忽略周围的事情。

    西莉亚与莱奥此前看到的王侯贵族不同，她也不会对自己这个孤儿感到骄傲，也不会做出歧视性的言行。

    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两人从第一次的“茶会”开始就意气相投，现在亲密到不伪装自己说话。

    对于过着四面楚歌的学园生活的莱奥来说，西莉亚是唯一能让心情轻松的对象。

    “对了，恭喜你在期末考试中获得第一名。好厉害啊。我知道你每天都在努力，但如果大家都努力的话，就不是这样的排名了。”

    “……谢谢。”

    莱奥很抱歉地向西莉亚道谢。

    “但是，我有点担心。”

    西莉亚突然露出担心的表情。

    “你在担心什么？”

    “是阿尔方斯，我今天不是擅自责备你了吗？”

    “是的。”

    “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所学校的学生们竞争意识很强，或者说很多人因为好胜而不能输。因为有贵族特有的阶级意识，所以很辛苦。比如，像今天的阿尔冯斯一样暴走的学生，今后可能也会出现。”

    “刚刚入学的时候，总之我最近很平静吧。”

    莱奥这样说着，微微苦笑。

    “他们一个，只是有趣就给你添麻烦，所以你那么快就失去了兴趣。另一方面，他们在你的实力地位也很低。被说了很多粗话，你却完全反击，真厉害。”

    “即使反驳，也只是火上浇油而已。”

    莱奥回答，轻轻地耸了耸肩。

    “是啊。就算给别人添麻烦也不能认真对待。但是，这次考试的成绩应该会让人觉得你是威胁自己立场的存在。所以，很有可能比以前更麻烦。”

    西莉亚表情阴沉地说。

    “即使不是真的那样，也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莱奥满不在乎地回答。

    「可是……别人的手段最恶劣，你知道欺负贵族嘛？」

    西莉亚说得有点烦恼。

    老师说，难道是自己——根据以前的经验，利欧的心是这样想的。

    “萨莉亚老师，以前有过但相当优秀的学生，难道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吗？”

    “嗯，和别人的关系有点困难。比我们家大的女孩子和孩子们，对各种各样的事情给了我宝贵的建议。”

    “那嚒老师，你当时是不是受不了感情？”

    “不会吧，我根本就不适合。”

    “我呐，应该是吧。”

    西莉亚爽快地回答，莱奥不由得笑了起来。

    “嗯，但是我真的很辛苦。我和莱奥不同，也有朋友，所以总算度过了那个时期……因为你是一个人，所以很担心。”

    萨莉亚亲口说。

    “那么，我也不是有问题。”利和欧洲着，满面笑容。

    “……为什么？”

    难道利欧已经交到朋友了，所以我不知道——萨莉亚心里是这么想的。

    但是他的回答超过了远萨利亚的预期。

    “塞利亚医生，我有你。”

    莱奥羞答答地说，西莉亚愣了一会儿。

    「咦……啊……那个……」

    然后突然害羞似的，脸通红朝下。

    「……你是在戏弄我吧？我把你当小孩看待！」

    无法忍受无言的空气，西莉亚最后这样说。

    “我不会逗你的，老师，你不是比我大吗？”

    「这倒也是，不过我觉得你把我当成小孩子了。因为……那个……你不是把我当成朋友了吗？」

    “我是这么想的，不行吗？”

    说完，莱奥把目光转向了西莉亚。

    相反，西莉亚却无法将目光投向莱奥。

    “嗯……”

    “啊，当然我也把老师当成老师了。如果不喜欢的话，我也重新测量一下和你的距离……”

    利奥对塞满语言的塞利亚说。

    然后，终于从嘴里挤出了声音。

    “不是……”

    “什么事？”

    “我不喜欢……”

    莱奥第二次终于听懂了，突然想捉弄对方。

    “请再说一遍。”

    “嗯……”

    莱奥追着变得通红的西莉亚的脸。

    「老师？」

    “我不喜欢！欺负利欧人！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吧！讨厌！”

    萨莉亚终于忍不住害羞，红充血的脸叫了起来。

    “对不起，我好像是想问你，所以不小心恶作剧了。”

    莱奥笑嘻嘻地道歉。

    “哼。”

    西莉亚侧目盯着莱奥，马上转过脸去。

    “如果我因为人际关系而困扰的话，请作为老师、朋友一起商量。”

    “是的，是的。如果被欺负到快要哭的程度，我会依靠我的心。”

    瞥了一眼请求西莉亚的莱奥，她这样回答。

    “萨莉亚医生，因为你个子矮，所以你搂了我一下，正好你的位置是胸部啊。”

    “不，虽然身材矮小，但还在成长中。”

    塞利亚又红着脸反驳。

    莱奥看到那个样子，更高兴地笑了。

    结果，西莉亚也和莱奥一起笑了。

    莱奥想，虽然每天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没有任何变化，但不可替代的日常生活，是莱奥很久以前就失去的。

    莱奥心中暗暗燃烧着的复仇决心不可能消失，但就这样露出笑容，心情变得轻松了。

    也许。正因为如此，利欧不由得希望的日常生活永远持续下去。即使知道不行，也希望能持续很长时间。

    但是现实与莱奥的想法相反，学园生活一转眼就过去了。

    萨莉亚的猜想还是假的，自从下一次测试结果完成以来，补习班的学生们对利欧的态度一下子变得恶劣，发生了更多的事情。

    同学们发现，欧洲人耍花招，连魔法学都没有，于是就嘲笑他。

    利欧升职高年级的一位贵族千金的告白后，到处都是拒绝他的坏谣言。

    学生们用和以前无法相比的残酷的方式虐待他。

    但是莱奥继续前进。

    没有停下脚步的余地。

    不，莱奥特别害怕停下脚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进行，但如果专注于一件事，反而会觉得轻松。

    怀着如此难以释怀的隐隐不安，只有在和西莉亚喝茶时才能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这样里约感到这段时间既不长也不短。

    从那之后过了五年。

    利欧现在十二岁，已经是上一级法姆皇家学院的小学六年级。

    高年级是选修制，必须从除部分必修课外的多个科目中选修学习，取得毕业所需的学分。

    选择剑术专业的莱奥正好在剑术专业上课。

    学院的演习场上聚集了高年级学生。

    “在开始今天的训练之前，我想告诉你们一件事，往年都会有学生和王国直属骑士的对抗赛，今年也会举行。”

    听了教官的话的学生们，突然说了起来。

    学园生和王国直属骑士的对抗战，可以说是节日。

    在学院，将从修剑术的学生中邀请代表，与在国家军队中也是精英之一的王国骑士们进行盛大的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