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一路上算出麻辣鱼干的成本。
十斤银鱼,干辣椒,董心雨自己晒的,所以只计人工。
最大的成本就是四斤菜籽油。
两斤熬了红油,另外两斤炸了鱼干。
按照市价5毛钱一斤,那么三斤油就是2元。
油有挥发,和这十斤鱼干弄在一起后,实际得到了大概十二斤左右。
综合种种,他准备定价3块一斤。
但如果你按斤卖,别人会朝你吐口水,因为现在一斤带皮的猪肉才卖1块左右一斤,你这麻辣鱼干卖3块?
资本主义算一下你利润都要哭。
所以他一路上又想了个法子,按一两一两的卖,这样三毛钱一两听着钱没那么大,也容易让人接受点。
再说这玩意儿味道重,下饭,下酒,买个二两,遇到狠的能怼一斤白酒。
想是想的挺好,到了县里后摆在国营饭店门口,刘海和杨三狗喉咙都喊嘶哑了,也没有一个人来问。
对面国营饭店的主任沈茂才,这会摸着已经包浆的额头,打着哈欠从办公室出来。
有点郁闷的对门口嗑瓜子的服务员喊了声:“外边那两小子嚎啥呢,早上开始就没消停。”
穿着白大褂的服务员赶紧起身。
“卖麻辣银鱼干,不知哪个村里想钱想疯了的,三毛钱一两,合到三块一斤,脑门子被砖头拍了百来个来回的人,都不会这么傻去买吧。”
“就是,刚还跑我们饭店里推销,想放我们饭店里卖。”
“疯了,我们堂堂正规国家单位,卖你这麻辣鱼干……”
“银鱼干?”
“我瞅瞅看。”沈茂才有点奇怪,没搭理这几个服务员的话。
嘀咕着走到了刘海他们面前。
一看还真是银鱼,那小表情有点嫌弃:“这玩意儿,你卖三块一斤?”
杨三狗喊了一个上午也没人来看,正火头上:“三毛钱一两,谁卖三块一斤了?”
“三毛一两,怎么不是三块一斤?”沈冒才奇怪的望着他。
杨三狗较真了:“我们明明卖的三毛一两,怎么就是三块一斤了?秃子,你存心捣乱是吧。”
“我特么……你这小伙子怎么不讲道理了?三毛钱一斤,一斤不就是三块?”
“你还上升到人生攻击了?”沈冒才也气不打一处来。
刘海在那边拉客,一看这两人吵了起来赶紧跑了过来:“抱歉抱歉啊,我这兄弟没读过书,算术算不好。”
“海哥,这秃子捣乱……”
“行了,少说两句!”刘海对着他使了个眼色,杨三狗赶紧闭嘴。
一看杨三狗闭嘴了,沈冒才的火气也上头了。
一上午喊的我睡不好觉也就算了,老子明明一边还有不少头发,你骂我是秃子?
当即就声音很大的指着他们的麻辣鱼干:“这玩意儿你们今天要是能卖出去一两,我把我们饭店里的潲水桶舔干净!”
“哪儿来的黄毛小子,真见鬼了!”
骂骂咧咧的进了国营饭店,门口的服务员也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年头国营饭店里的服务员也是吃国家饭的,所以有点神气。
刘海认出了沈冒才,前世这位还成了妹妹工厂里的生产经理,所以知道他这阶段是国营饭店的主任。
他还得靠他来帮推广麻辣鱼干,所以背后说了几句好话。
在他走了后,杨三狗很是沮丧的蹲在地上:“县里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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