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场就认出来,赫然是封魔符箓。
一看是这玩意我心立马就凉了半截,这东西我在《寻龙补遗》上见过,曾祖父说这是崂山派特有的符箓,极伤天和,长用必难寿永。虽然在书里面记录下了这个符箓,但为了能好好传承他老人家的血脉,免得太伤天和弄个断子绝孙都没处哭去,所以了,书里只记录了该符箓的画法特征,却没有使用的方法和诀窍。我也只是看看当长长见识,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鸟不拉屎的地遇到真家伙了。
胖子看我半天没说话,还以为我遭了啥暗算呢,一巴掌拍在我肩膀上。
“啪”的一声脆响,我肩膀一垮,手一软,差点没把金刚伞掼地上去。“靠,你丫的有病还是怎么地,不知道人吓人吓死啊!”
“嘿嘿,哥们不是怕你遭了大粽子的毒手嘛!”胖子一脸无辜地甩着手掌,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
我听了一翻白眼,指着青铜椁上的纹路对他说:“知道这是啥不?封魔符箓!咱哥俩这下有大麻烦了!”
胖子撇了一眼,耸了耸肩膀说:“封魔符箓?啥玩意,没听说过!我看也不怎么地还封魔呢,里面的大粽子闹得比耗子都欢,还不如哥们一声吼呢!”
“你知道个屁!”我嗤之以鼻,“这东西是崂山派看家的符箓,很是歹毒。被这东西封住后,不是说就不起尸了,相反的,是一定会变成一种特殊的僵尸,永世不能解脱!具体的是什么我曾爷爷没提到过,不过反正很厉害就是了,刻着这东西的青铜椁就相当于一个养尸棺,大粽子是越养越厉害,但是死活就是出不去,成百上千年,只要没人把棺材打开,他就会一直受到折磨,被羁留在棺材里永不超生!”
我噼里啪啦一口气把话说完,听得胖子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问:“你说的这些,都是家传的那本书上写的?”
“嗯,是的,怎么了?”没事问这个干嘛,我奇怪地反问了一句。
没想到听我这么一说,胖子立马就有了底气,腰杆一挺,轻蔑地说:“我还以为什么呢?敢情是那上面写的呀,记得我们第一次倒斗不,就是遇到白毛粽子那会,你丫的不是用上面记的一招,还咬了舌头呢!记得不,说是叫什么辟邪法咒吗?还念叨啥诸邪辟易?呸,整个一招妖引怪!”
我的脸皮算厚的了,但胖子这么一说,也经不住一阵阵发烫。这玩笑是开大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么大一个乌龙,差点没把我们哥俩的命赔上去。
我摆了摆手,示意什么都不必说了,一把解下腰间的工兵铲,组装了下就准备跟胖子一起把青铜椁撬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都到这份上,还能打退堂鼓不成?这还没怎么地呢,就给吓得灰溜溜的抱头鼠窜,我自己都觉得丢份!
装好了铲子,朝胖子示意了下,我们俩就上前准备开棺。近看下,这青铜椁做得很是粗糙,也并没有楔得很紧,老和尚看来也是应付了事,估计认为这墓穴没有这么容易被人找到,就是找到了也破不了阵,破了阵也不一定敢冒险开这棺,不过这倒方便了我们哥俩。
两把工兵铲往缝隙里一插,猛一用力,便听得“噼里啪啦”地一声响,连接处的榫纷纷断裂。还没待我们把椁盖完全撬起来,一股酸腐气便扑鼻而来,把我们熏得,简直无法呼吸。
这行干多了,烂成什么样的尸体都见过,但这么臭,尤其是这么酸的味却是从来没有闻到过,这味酸到已经不能称之为酸了,只感觉到鼻黏膜受到一阵强烈的刺激,仿佛要被腐蚀穿了一般。
隔着防毒面具还有这威力,要是没戴这玩意,估计我们当场就得给熏晕过去。还来不及掩鼻呢,忽然觉得手中一轻,只来得及在心中暗叫声不好,还没做出什么反应呢,便见一片铜绿色在我面前不住的扩大……
下意识的,我一闭眼睛,举起双手护住脑袋,就准备硬挨这一下了。手上还没什么感觉呢,忽觉胸口一痛,疼得我真欲窒息。
那股大力击在我胸口上,我整个就被击飞了出去,直撞到土墙上。我还没缓过气来,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我张开眼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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