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其实今天应该算是一个悲喜交加的日子,从凌晨3点被突然叫起来开始,我们这几个新队员就在迷迷糊糊之中接触到了一种前所未见的叫做什么凭心丛林射击训练。主要方法就是仅仅听着丛林里细微的脚步声和内心对目标的感知而对其实施精确射击,而距离也必须是在20米以上。可是以我个人来看这就跟闭着眼睛在林子里胡乱放枪没什么区别。训练难度极大又有些强人所难不说,直到现在我都没整明白所谓的“凭心”这两个字到底代表着什么意思?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总之这发生在日出之前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所谓的特种射击训练就以失败告终了。然后我们参与训练的几个新队员包括充当假象敌的刘静宇在内的共五名战士就被寒队长取消了早饭资格,并直接被罚以全副武装的形式和站立式滑降据枪的造型就这样半吊在了攀爬楼上七楼与八楼之间的外侧墙体上。
而现在三个多小时过去了,我已经开始觉得自己整个要背一条线是又酸又痛,同时半悬空的双腿和朝下的上半身的重力又在狠坠着我的腰,而不管身上怎么难受双手据枪和握紧滑降绳的力气又不能松懈,要不然就会有忽然间失控而直接摔到楼下去的风险!
“我开始想念咱们在久陵山训练营时的蹲姿了……”身边的欧阳擎天说话时的嘴唇已经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的起来,瞅这样也是快要坚持到极限了。然后我就眼看见他身体不由自主的松懈了一下,手里的滑降绳也因此控制不住的放松一段,导致其整个人又向下坠去了半米多,最后勉强僵持在了我们眼下的一个七楼窗口的上面。霎时给人以一种准备要突入房间的姿态错觉。
而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底下的欧阳擎天这样后,自己握着滑降绳的左手也控制不住的一松劲儿,跟着就也向下脱落了不到半米,然后勉强使上浑身的力气才又控制住了整个身体保持住当前的状态。
“岳翔,你还记不记得今年三月份,在机动大队时的一次集体外出洗澡?”这时大勇眼看着我快撑不下去了,就又想出了一种精神转移法帮我解除眼下的痛苦,“你好好的回忆一下,就是新兵下连没几天那一次!”
我晃了晃脑袋,让积聚在脸上的汗水洒落掉一些后就认真地回忆了一番。记得那好像是一个本来应该很美好的星期六上午,我们机动大队二中队按照休息课表照常组织,集体去距离营区不远的一个大众浴池去洗澡。队长给我们规定的时间是一个小时,而这对于多数的老兵和士官而言又是很宽裕的,只是在那一次有两个上等兵不听招呼,从澡堂子里先溜出来之后就叫了一辆出租车目标就近的一个大乐购直接购物去了。可能也是这俩笨蛋点子太背,别看动作挺快的,但刚一打车回到澡堂子门口就被等在哪里的中队长逮了个正着。当时连坐他老人家就爆豆了,急令还在澡堂内洗澡的二中队所有战士以最快的速度在浴池门口集合,然后一个战术口令,所有战士就这么端着各自洗漱用具又齐刷刷的在这大街上直接卧倒了,队长随后给出的目标是以底姿或侧身底姿的动作最快速度爬回营区大门口!然后在这段不到两公里的水泥路面上战士们争先恐后地猛力爬向营区,而道路两侧不明事理的一些围观者又拍手叫好,竟然以为我们是在比赛!当时我可能就是一种不甘落后又是“想当班长”的心态向前玩了命的猛爬。见到前面有几个士官因为怕耽搁爬行的速度就把自己的洗漱用品直接扔到路边后,就也跟着一个虎劲儿扔掉了手里的一切,最后哥哥我前十名的身份爬着冲到了营区大门口站了起来,但是再回头一看,我们仍在路边的那一包又一包洗漱用品就都被一对捡破烂的老头老太太给分分钟拾走了……
所以回想完了一遍这件事后,哥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以后你可再也别提这件事了,那一天老子的损失可大了,记得我的洗漱筐里装的可是一瓶刚刚买的男士洁面乳和一瓶香奈儿补水霜——五百多块的东西就这么全给扔了!”
大勇见我这种反应就不好意思地嘿嘿一乐,“我的意思是想说,把现在的这个难受劲儿再同机动大队的那次水泥地匍匐比一比,就不算什么了……”
我一脸阴郁交织着惋惜,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不过虽然当我回想起这件往事之后心情就是一种叠加的愤恨,但是不知不觉中竟真的给我带来了一些忍耐力,并让我浑身上下又增添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劲头儿!
而后再认真的对比一下现在我在反恐大队挨练的生活与曾经机动大队时的一个又一个窘境后,就总感觉这是刚逃出狼窝就又栽进了虎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