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我们刚不是说好了么!你搬到我家住!我就不揭发你蠢蠢欲动的‘阴谋’!”
“什么阴谋阳谋的!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好话不说穿!就你那点伎俩,充其量也就骗骗外行!等你动作一下来,你老爸就算自己不发现,也会找人查。若是不想苦心白费,那就只有寻找高手了!”
“谁知道你在瞎说什么!”
“你眼前可就是千金难求的高人!我是给你机会想帮你。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要不是也看不惯你老爸的作为,我也不会轻易出马!”
“原来高人都是牛吹出来的么?”
……
也许给生活多一点希望,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绿萍一边不咸不淡的跟何继斗起了嘴,一边忍不住的想。想着想着,嘴边的笑容便洋溢起来。
何继看到这一幕,脚下的步伐似乎更轻快了些,推动轮椅的手也不自觉地握得更紧。
出了医院门沿着人行道往前走,路的两旁种满了香樟,就算这深冬季节,也绿得青翠,繁茂的生命力仿佛也在告诉人们,欣欣向荣的春,已经来了。
――――――――――――――再割――――――――――――――
好不容易从医院折腾完回到家,已经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点亮,给这城市里被霓虹衬托得并不算黑暗的天幕带来了许多温馨。
楚濂牵着紫菱的手,推开家门,一室家人都等在厅里,心头涌上一阵暖意。
“爸、妈、楚沛,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啊!是刚从医院来么?还没吃饭吧?先洗洗手,就开饭了。”楚妈妈从沙发上起身,忙招呼他们。
楚爸不甚热情的抬眼看了看门口,算是应承。
“哥,”楚沛倒是笑着迎到门口,看了看紫菱,迟疑了片刻才叫道,“嫂子,你们回来了。”
楚濂笑着拍了拍楚沛的肩膀,“好小子,我们蜜月,你的短信电话多得跟什么一样,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去撒哈拉,沙漠里怎么收的到信号啊!”
“嘿嘿,”楚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打的啦。雨珊那丫头见汪妈妈病了,担心得不得了,就想你们要是回来见到了肯定安心一点,就催着我给你们打电话发信息什么的。”
又对着紫菱道,“嫂子,你别见怪啊!”
“这有什么好见怪的!”楚濂没好气的弹了下他的脑门,“我们不还得感谢你么!好歹是紫菱妈妈生病,我们是应该回来的。蜜月旅行总会有机会,以后补上也可以。”
楚沛憨笑着点点头,突然指着楚濂两鬓的白发惊道,“哥,你这头发怎么了?怎么出去一趟还改颜色了?难道这是非洲习俗不成?我怎么没听说过啊!”
“没事,”楚濂不答,“我们先去洗漱一下,要吃饭了。”
紫菱从进门开始看到楚爸的眼神脸色就并不怎么好。怎么说自己已经是楚家的媳妇了,楚爸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道自己一个身体健康的媳妇不比已经半身不遂的绿萍要好么。楚沛迟疑的这声嫂子也让她突然倒了胃口。想想以前楚濂和绿萍只是男女朋友时,楚沛玩笑的叫着绿萍嫂子时热忱度可比现在叫自己的这一声要亲昵很多。为什么人总是见不到眼前的好,而喜欢已经明明不再美好的东西呢!
心里咽不下这口气,看着楚濂息事宁人的态度就觉得更加委屈,嘴上说出来的话也带了三分的尖锐,“有什么不好说的。就是你哥喜欢瞎操心。又不肯陪我去月下散步,还唠唠叨叨像个老头。连基本的罗曼蒂克都没有,让我不开心了!我就自己出去走了走。他找不到我,瞎担心。我这么大一个人能有什么事啊!更何况还遇到一个好心人陪我一起。他不感谢人家也就算了。还把人给骂了一顿。实在是太没绅士风度了!”
“紫菱,回房间。不要乱说了。”楚濂不想一回来就吵架。
怒瞪他一眼,“你才乱说!我敢作敢当!有什么不敢说的!本来就是你喜欢乱想!”说罢,气冲冲的跑回房间,把门重重一甩,“啪”的一声重响。
“汪紫菱,你!”楚濂的怒气渐起,瞪着已经关上的门,深呼吸后长叹了口气。
“哥,到底怎么了?”
看着眼前关切的眼神,楚濂有些自嘲,“也没什么。到了沙漠紫菱吵着要来个浪漫的月下漫步。也不知道哪里看来的乱点子。我白天帮她提了一天的行李,哪来的精神。她英语不好,当地人早说了夜晚的沙漠很危险,我跟她解释又不听。一个人就跑了出去。7天没回来。是个人都会担心死。我这还不是急的……”
沙发上的楚爸默默听完,回头仔细的打量着楚濂,半响才闷闷地道,“你这是活该……”
厨房里的楚妈偷偷听到这些,想到当时楚濂惊慌不已的模样,心也跟着疼。低头擦了把涌出来的眼泪,调整了会心情,才把菜端出来,装作没事道,“怎么都傻站着呢!楚沛过来帮忙端菜盛饭,楚濂你还不去收拾,顺便把紫菱叫出来!老楚,你把报纸收了!一天到晚比国家领导人还忙,回到家还摆个谱,把孩子们都吓到了!”
“诶,好嘞!”楚沛机灵的应声,打破了萦绕满室的伤感。推了推还兀自呆愣的楚濂,向他使使眼色,“哥,你也快去‘收拾’吧!”
楚濂落寞的垂下眼,低低的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