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完全撇下接受另一个男人,你不觉得自己的爱情来得太随便了吗?我不知道从前那么高贵的你,什么时候居然这样的自甘堕落,放纵得不像个淑女倒像烟花乡里的那些个……”
“够了!”何继首先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我没记错,楚先生现在应该称呼绿萍一声‘姐姐’。作为她的妹夫,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呵斥她?作为她妹妹的丈夫,你有什么权利来侮辱她?”
“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想,我可以叫我的律师给你一封律师信。让法庭来告诉你什么是对人起码的尊重!”
“楚先生,你们楚家这阵子已经上够了小报的头条,难道你还立志要终生上他们的头版了么?”
楚濂冲动起来像头愤怒的狮子,根本就听不清也分析不了何继话里的语义,只会高声大叫,“何先生,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到这里来管我们的家事!什么律师信,什么法庭!不要以为就你知道法律!你口口声声的那些东西留到你的资本主义的美国说去吧!这是在中国!这是在上海!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呼呼喝喝!”
‘你说,人无耻的话,底线会在哪里呢?’绿萍很想把这个问题丢给老天来回答。虽然一直知道楚濂同志是个冲动的、鲁莽的、以自我为中心的傻二。可是真的不知道他可以让人产生质问老天的感悟。无奈的看着还在咆哮的楚妹夫,绿萍加上李清,两辈子都没碰上这么直线型的动物,反倒是真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绿萍的视线穿过楚濂,直视着他身后的紫菱。紫菱的脸色从楚濂开口的那一刻起就陡然变得苍白。樱桃的小嘴唇被牙齿咬着失了血色,看起来都很疼。往日里一直含情带泪的眼睛,这会儿却透出丝森冷的凉意,而她凝视着的不是失控的,却是自己这个姐姐。
待她发现自己的目光,马上又转为比往日更甚的楚楚可怜,仿佛一眨眼间眼里就凝满了泪,长睫一眨,泪珠儿随着脸颊就滑落了下来。
若不是很确定自己不是近视也不是远视,而且脑子也正常,思想也健康,绿萍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了。
好笑的咧开一个笑容。倒把紫菱给吓了一跳。这不,眼泪流得更凶了。
仿佛是这才发现紫菱的存在,楚濂的声调一下就降了下来,柔声的安慰着自己的新婚妻子,“紫菱,你怎么又哭了?是我说话太大声,把你给吓到了吗?”
紫菱啜泣着,一双杏眼委屈得迷蒙起来,视线看着的却一直是并未出声的绿萍。
楚濂顺着他的目光回过头就看到了绿萍扬起来的笑容,心却平静下来,“绿萍,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让我失控?故意让紫菱伤心?”
“你怎么能这么狠毒?算计到每个人的心思!难道我们这个时间会到,也是你预算好了的?……”
其实按照绿萍的想法,对这两个人最好的惩罚应该就是完全漠视,置之不理。他们生活在一起而且继续下去,这就会是他们彼此之间最大的折磨和惩罚。但是怕就怕有些人太自以为是,有些人太自作多情。
这本来就是接近电梯口的复建室,来来往往的人自然是多的。
被楚濂先生这么一折腾,来来往往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把他们都快当成看马戏了。
偏偏当事人还能够完全的视而不见。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脏和面皮啊!
再次对着苍天翻个白眼。“啪啪啪”,掌声想起来,绿萍拍起了手,“楚妹夫。你说得很好。也设想的非常富有想象力。”
“可是,我真的没必要来为你们谋划这么多东西。你们一个是我妹,一个是我妹妹的丈夫。你也说了我们是一家人,我有必要么。再说,我跟何继到底做什么也不管你的事吧?是你自己跳出来发了疯的说些乱七八糟的话,看在还算亲戚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还要怎么着?”
“要我反驳你?”
“要我跟你一样激动的解释?”
“还是你觉得我应该暗自垂泪伤心的天地欲绝才是正常反应?”
“人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马都知道不吃回头草,我至于比动物还傻么。”
“既然知道是来医院探病的,那就老老实实的探病呗。硬是要把自己放到风口浪尖上成为众人围观的小丑,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么?”
“所以太过平静,少了众人眼里焦点的乐趣,就不得安生了吗?”
“我不想让大家难做,所以对你那些评价什么的也没什么想法。”
“若是还要做亲戚,就麻烦您,带上我亲爱的妹妹,两人以后在公共场合可以减少避免跟我打招呼的次数。”
“我不是什么淑女,也没那个能耐去做你所形容的职业女性。”
“如果你能走到路上完全把我当做一团空气处理,我真的会感激你们的。”
用手指了指紫菱,“亲爱的妹妹,是你们哦!”
再活动活动脖子,瞥了眼看好戏看得非常乐意的何继,没好气的说:“何先生,马戏看完了,我们就先回病房吧。”
挑了挑眉,何继俯下身继续贴着绿萍的耳廓处,轻声道,“那我们的那个约定呢?”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绿萍懒洋洋的说:“我记得是要挟。”
“好吧,你说要挟就要挟。”顺着她的话,何继应得坦然,“那你怎么想?”
轻柔的鼻息扑打到耳廓处,有些痒痒的。让绿萍的心也似乎被羽毛拂过一遍又一遍,沉吟了片刻,才缓缓道:“我只能说,你记好,是暂时。”
“yes,my que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