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只粗糙的大手攀上了瑟曦的肩头,就像詹姆握剑的那只手。
瑟曦打着一个激灵惊醒,她振奋的叫了一声:“詹姆!”
但她想多了,摇醒她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丑女人,她俯着身子,手里握着一支蜡烛。
“你是谁?”
太后质问:“你是来放我走的吗?”
女人冷笑道:“放你走,可能吗?你还要赎罪,我是艾莉塔修女,我是来听您坦白谋杀和私通罪行的。”
瑟曦厌恶的一把挥开对方的手。
“我会砍了你的头,别碰我!滚!”
修女不以为然的起身,淡然说道:“陛下,我的生命属于七神,而你只是一个罪人,我一小时后回来,也许到那时您就会忏悔了。”
瑟曦嘶声裂肺的吼道:“你休想,我没罪!”
老女人艾莉塔走了,重重的关上了牢房铁门。
房间里黑如幽洞,好似随时会钻出一条毒蛇。
瑟曦很害怕,就这么蜷缩着,眼皮重得就像两座大山压在眼皮上。
就这样一小时接一小时再一小时,瑟曦·兰尼斯特度过了生命中最难熬最漫长的夜晚。
她得不到安眠,因为她一旦入睡,就会被蛮横的摇醒。
瑟曦试图反抗,但是她根本无力对抗一个壮如蛮牛的粗鲁女人。
她的喉咙喊得辣乎乎的疼,连吞口水都难,房间冷如冰窟。
由于先前打碎了夜壶,她只好蹲在角落里解决人生大事,看着耻辱在地板横流。
瑟曦难以想象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因为才过了一夜,她就犹如身临地狱之中。
白天也不好过。
太阳升起时,大主教莫勒修女带来一碗一看就难以下咽的糊粥。
“我是太后,我不会吃下这种糟糠!”
瑟曦愤怒的抄起碗便朝修女头上掷去。
紧接着,她就遭到了严厉的惩罚。
“安静,贤淑......”
莫勒修女在教育她,就像在教导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成为淑女的礼仪。
而且,她们还检查了她的......,以证实奥斯佛利爵士所言不虚。
这让瑟曦痛苦无比,感觉自己可怜又无助,感觉自己就像个猪倌小妹,面对一帮土匪的侵扰无能为力。
修女送来新的水罐,味道很咸,也许是尿,由于渴得厉害,她不由分说就喝下了肚子。
有人拿来新的灰袍子,尽管又薄又长了霉,是她讨厌的静默姐妹服饰,但她还是赶紧穿上,以遮盖住证明她有罪的身体。
以及寻找温暖。
总算是像个人了,瑟曦心想。
人有了点精神,她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奥斯佛利爵士会背叛她?
因为大麻雀能给他的,自己只会给得更多。
难道是奥斯佛利爵士认为王室完了,所以才选择屈服于大麻雀?
难道他不知道兰尼斯特家族只要泰温·兰尼斯特还活着,任何叛乱都将烟消云散吗?
结合这些悬疑,瑟曦的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难道奥斯佛利爵士认为父亲会败于卓戈之手,难道说大麻雀与卓戈一直存在着秘密的联系?”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瑟曦不敢想下去了。
因为她害怕这样下去,她会彻底放弃自己。
傍晚,当莫勒修女回来时,她吃了对方的面包和咸菜,清淡得很。
她下意识的索要每日必需的红酒佐餐。
“你记住,在七神的威严下,所有人都需要戒酒!”
结果没有红酒,只有乌尼亚修女重新出现,一小时接一小时再一小时地问她是否愿意忏悔。
注定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
但瑟曦在口头上没有屈服。
募地,窗外传来了“轰轰轰!”的巨响,方向来自于黑水河彼岸的龙石岛。
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瑟曦边揣度,边看着狭长的窗户外天空逐渐变绿。
“那是野火升空的颜色!”
“这是战争爆发的声音?”
她希望是波隆带领金袍子开始反抗麻雀们了。
但她更希望的是父亲和弟弟率领大军回航了。
很快,那阵阵巨响息了。
一切都恢复了安静。
很快,整点到了,乌尼亚修女准时出现。
她慌忙询问:“修女,龙石岛发生了什么事?”
乌尼亚修女冷冷的说道:“那是火山在怒吼,不过与你无关,你最好静下心来,诚心忏悔你的过错!”
“不,火山爆发不会染绿天空,我需要真相!”
瑟曦不会放过任何有可能逃脱的征兆。
但是乌尼亚修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后,就走出牢房,再次把门关上了。
为什么没人来救我?
她不相信自己会如此不堪,连一个除开詹姆之外的忠诚下属都没有。
御前会议又在做什么?
他们是叛徒和懦夫。
等我出去,要把他们统统砍头,找更懂事的人来取代他们。
瑟曦暗暗下定了决心。
但她转念一想,有那样的人填补空缺吗?
在接下来的一小时中,她好几次隐约地听见广场的方向有人叫喊。
但人们喊的是玛格丽,不是她。
“可恶的臭女表子,诬陷我的人中肯定有她,等我出去,我会把她丢进跳蚤窝,让她释放贱人的本性!”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门突然开了。
瑟曦下意识的往墙角缩了缩,直到她发现来人是科本,她这才放下心来。
科本大人对她一向忠心,她拼命忍耐,才没扑到他身上,显示出狮子的懦弱。
瑟曦非常的开心,她感觉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她甚至兴奋到想以身,体感谢这个死灵术士,哪怕这会让她多一条罪名。
不过她知道,科本不好女人。
“科本,噢,诸神在上,你不知道,看见你的脸,我有多么欢喜,带我离开吧。”
科本遗憾的说道:“抱歉,陛下,我做不到,您将出席教会的审判,罪名是谋杀、叛国和私通,而我是代表御前会议前来与大麻雀确定这件事的。”
瑟曦一听,整个人瞬间变得更为无力了。
哀痛了良久,她开口问道:“托曼,我儿子现在怎样?他还是国王吗?”
“当然是的,陛下,国王他得到了所有麻雀的尊重,他回到了梅葛楼,而且他在御林铁卫的重重保护之下,然而他很孤独,也很焦躁,他总是问起小王后的情况。”
这辈子最重视关心的儿子,心心念念的只是玛格丽那个臭女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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