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感度爆降至负九十九度,危险警报。】
她强行压制自己小宇宙,就知道陆筠白不好伺候,可也降得太神速了。
她就是嘴贱,从现在起,不说话总归不会祸从口出。
她哼一声,又递了汤碗到他嘴边,仍是被忽视。
忍住,一定要忍住,她机械地抿唇,坚持喂他。
两人僵持了足有五分钟,盯着彼此,都没退让。
“爱吃不吃。”言夏胳膊酸,丢了餐盘,转身就跑了。
冲到大门口,却发现大门里侧也装了密码锁,她跑不掉。
这装修奢华的房子,连个网络都没有,还真是监狱,于是只能躺在沙发养肉。
“一个大男人,让我一个女孩子把他当孩子哄着,妖灵灵,你说过分吗?”她越想越气,忍不住跟妖灵灵抱怨两句。
【女人都是大猪蹄子,我觉得陆筠白没错。】
“小屁孩懂什么,男人才是大猪蹄子。”她左思右想,总是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噌地站起来,又跑上了楼。
她就是唐苏,唐苏就是她,陆筠白拿她当唐苏,那她也只能是那个犯了错的十八线小明星。
言夏抱了医药箱,又重新回到他跟前。
“打了你,是我的错,可我要是不打你,我可能就没命了。”她嘟囔着,拿出酒精,替他消毒,擦赶紧他额头上血迹,又抹了红药水,最后包了纱布。
他仍是沉默,不给好脸色。
言夏绕到他背后,大佬惹不过,只能认怂地给他松绑,“陆筠白,你不是晚上有杀青宴,要是怕我跑了,就把我绑起……”
话没说完,被袜子绑紧的手抽了出去,他如同一只暴躁的狮子,将她按在了地上。
“你活得不耐烦了?”他终于开了口,大手按紧了她的掌心,悬着身子,寒冬腊月般凌冽的视线投射在她脸颊上。
言夏疼得嘴唇泛白,她的手方才可是被斧子割破了,本来做什么包扎措施,现在钻心的疼。
她咬进了唇瓣,弓着腿,直接顶了他的腹下。
陆筠白瞬时眉头皱得紧,额间冒了细汗,翻身坐在了沙发上,双腿微微有点发颤。
言夏没好到哪儿去,手腕抵着地面,坐了起来。
她抓了身旁被打翻的医药箱,用纱布按着掌心,阻止血外流。
“陆筠白,你能好好说话,别像个疯狗一样。”她怒叱,什么好感度全部抛在脑后了,她这都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步了,他到底还有没有人性。
他挑眉,长臂伸出,抓了她的手腕,揪倒跟前,“唐苏,陪我去晚宴。”
“陪你个大爷,我不要去。”她倔,挥之即来呼之即去完全不符合她的人设。
陆筠白勾唇,笑意初上,再次强调:“唐苏,我要你陪我去。”
她用力挣了挣了手腕,撒火地冲着他喊:“我说了不去,真去了,不就坐实了我想逃跑的罪名?然后再被你折磨?陆筠白,你是恶魔,不会让你得逞!”
他没说话,脸上的笑意不觉间已经消散,留下一句由不得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