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问何言信:“不知犬子在郎君手下可有好好做工?”
秦天荣?何言信想了想对方的表现。
因为对方会识字,人也会来事,所以在建筑工队里混得还是挺不错的。
秦天荣统筹能力强,孟师傅也喜欢派遣他做事。可以说对方在工地是做的是风生水起。
虽然何言信也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作为大夫的孩子却没好好学医术,就连搬砖都会做。
但秦天荣在某种意义上,确实帮自己省了不少事。
何言信笑着道:“令郎务实进取,工作努力认真,也是您教的好……”
秦常山明显是高兴的,但还是说:“何郎君你还是别夸他了罢!阿荣脾气犟,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该骂就骂……”
或许因为都是父亲的缘故吧,所以两人聊得还算投机。
直到阿平抓药回来,他们才停下话头。
指挥他们把药炖上后,秦常山又交代下一些注意事项,然后就告辞了。
何言信要给他诊金,秦常山推拒了。
自家儿子还在对方手下做事呢,自己何必收人家钱。倒不如直接送一个人情,让何言信多多担待儿子才对。
“那秦叔您慢走,常来家里坐。若有什么事,您也可以来找我。”
何言信和他客套了几句,就回院子到周际川房里看情况。
“言信哥……”周际川见他进来,连忙坐起身来,只是身体乏力,几下都没起来。
“你躺着吧。”何言信快步过去,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
“已经不烫了。你好点没?还有什么地方在难受吗?”
何言信挺自责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周际川昨晚也不会被惊吓到,导致今天直接病得起不来身。
要知道,如果没有宋叶箐留下的药。在古代的医疗条件下,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风寒,都会要了患者的命。
“我好多了。”周际川嘴皮干裂,控制着张嘴幅度,小声说道。“言信哥,我…我…”
他半天没说出来后边的话,脸上有纠结之色。
何言信以为对方这是因为生了病,觉得给大家添了麻烦,心里不安,正在自责。
于是安慰道:“没事啦,药很快就熬好,等会吃了药再好好睡一觉,起来后,这病就彻底好了。”
他说完就要起身到外边看药怎么样。
可周际川却鼓起勇气把他喊住了。
“言信哥,昨晚…昨晚我在箐姐姐屋里,看见了不好的东西…”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何言信一脸懵。他昨晚就在宋叶箐房里睡的啊。
周际川年纪小阅历浅,懂的不多,此时格外艰难道:
“我在里边看见了另一个…另一个我?”
他把昨晚去宋叶箐房间守着两个弟弟,然后在柜子那看到了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人”的事说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个“人”像他却又不像他。
周际川只瞥见一眼,就被吓得不敢再看。若不是还有两个弟弟在,非得尖叫出声不可。
他把自己看到的做了个总结。“可能是书上所说的“有鬼虚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