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以!”叶崖香忙摇头,“因着崖香这个外甥女,侯府的嫡姑娘却有家不能回,只能住在姨母家,这事儿要是传了出事,外人会怎么看崖香?只会骂崖香鹊巢鸠占,骂我叶家不知好歹,这等有损叶家声誉之事,崖香是万万不可做的。”
“侯夫人这般阻挡崖香这丫头搬出侯府,这是为何?”苏氏轻笑道,“难道是怕这丫头搬出去后,与你们生分了?”
叶崖香轻轻捏住孟氏的袖子,垂眼道:“崖香只有侯府这一门亲人,即便是搬出去住,也不可能与侯府生分了,还请大舅母放心。”
太师夫人也笑道:“是啊,崖香这丫头最是懂得感恩了,她在侯府住了这么些时日,对侯夫人可是感激得很,即便是日后不住在侯府,想必也会惦念侯府的恩情的。”
“这……这……”孟氏倒真有些后悔买通玄机子闹了这么一出,一方面她知道不能放叶崖香离去,另一方面又畏惧玄机子的命格之说,再加上太师夫人与苏氏在一旁虎视眈眈,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收场。
黄氏死死握住孟氏的手:“侯夫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我说黄夫人,这是人家侯府的家事,而且事关候府嫡女的命格,你再三阻拦,居心何在?”苏氏的目光在孟氏与黄氏之间来回巡视,“还是说,今儿这一切本就是你们设计好的阴谋?”
孟氏忙道:“当然不是。”
“表妹你在外也没个住处,”赵花楹拉着叶崖香的手,带着些担忧道,“不如让我娘在外面给你找好宅子,收拾妥当后,你再搬出去。”
“这倒也简单,刚好玉堂街后我府上有一套空着的宅子,随时能住人,”太师夫人将叶崖香拉到身侧,“老身送给你了,你赶紧带着人去收拾东西,今儿就搬过去。”
“谢老夫人,崖香也不跟您客气了。”叶崖香福了福身,便带着下人进屋子去收拾行李。
“哎,崖香……”
孟氏还想拉住叶崖香,却被太师夫人挡住了胳膊,太师夫人笑道:“我看崖香这院子里有不少下人,想必收拾东西的人手是够的,倒不用侯夫人亲自去帮忙。”
苏氏则拉着赵花楹笑道:“早就听闻赵姑娘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声,我这人年轻时也爱看些闲书,不如我们去一旁聊聊。”
孟氏与赵花楹相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迷惑,怎的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她们找来玄机子,是想借邪祟之说,将叶崖香送入黄仙观,只要叶崖香进了黄仙观,那是死是活又或是变成一具听话的傀儡,岂不是她们说了算?
但现在,不但没有将叶崖香送入黄仙观困住,反而让她搬出了侯府,而且她们还不能阻止。
工部尚书夫人黄氏,见大势已去,甩着袖子气呼呼道:“告辞!”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兵部侍郎夫人,以及五城兵马司指挥使夫人面面相觑,她们只是受孟氏之邀,来侯府做客,完全没想到会撞见这等事,也连忙起身告辞。
前几日胡妈妈已经带着人将叶崖香的行礼收拾得差不多,只余摆在明面上的一些东西,今儿收拾起来便分外轻松。
“姑娘,我们这就搬出去了?”石竹仍旧有些难以置信,“早上侯夫人带着人强闯院子时,可真把奴婢给吓死了,生怕她们将什么邪祟之说安在姑娘身上,却没料到,这最终却是我们搬离侯府的机会。”
石燕一边收拾衣物,一边轻声道:“还好姑娘将太师夫人和苏夫人请来了,要不即便有玄机子的命格之说,今儿恐怕也没这么容易搬出去。”
“你们将行礼收拾好后,直接搬去门口,门外已经安排好了马车,可仔细些,千万别落下什么东西。”
叶崖香交代完后,走到院子里的游廊下,福身道:“崖香今儿本是想请两位夫人来坐坐,没想到碰见这等事,招待不周,还请夫人恕罪。”
太师夫人拉着叶崖香的手,笑道:“以后有的是机会,你今儿事可不少,我们就先回去了,待你安顿好后,可一定要请我们去你的新宅子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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