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站在东门的城楼上,眺望着火光熊熊地草料场,偶尔俩人低声地交谈着。蛮大管家沿城楼的阶梯小跑而上,他步伐匆忙而凌乱,登上城楼急急向蛮城主跑去。
“城主,西门片区的蚊子急报,盯住的几只兔子,子时突然不见了,可能他们是乘乱行动,也可能是我们明日的行动计划提前暴露了。”蛮大管家焦急地拱手说道。
闻言,蛮城主一愣,急迫问道:“另外几门的蚊子有否回报?!”
“还不曾有其他区域蚊子说有异动!”
“爹爹,西门异动,西门!”
“军械库!快,示警!遗臣,快给军械库示警!”蛮井怒声呼呵。
当一发红色礼花弹从东门升起的时候,西门军械库外,点燃的猛火油陶罐已经入雨点般飞进军械库的围墙,七八个矫健地黑衣蒙面人高声呼号着越过围墙冲进军械库,一时间,军械库内四处炸响,一团团火光将十余栋府库点燃,喊杀声、铜锣声、呼号声、惨叫声,把整个军械库变成了修罗场。
骑在马上,咬牙切齿地胡铁豹手持双斧带着城卫队三十余人,紧紧地跟在大公子蛮帅的马后,蛮帅在狭窄地街道向西门打马狂奔,看着越来越近,一条街外的军械库火光如炬,他心如刀割,他恨自己无能,十余天搜查无一所获,方酿成今日滔天祸端。
“小锤、小砧,西门也燃起来了么,你两准备好没。”
铁匠作坊里,铁匠牛老伯吧嗒吧嗒地抽着烟,蹲在火炉旁的鼓风箱边,间或拉动一下木杆,火炉上的火呼呼的燃烧,火中,两把三尺长的厚背砍刀已经被烧得通红。
铁匠铺外,站着两个高个小伙,其中一个壮实敦厚、一个清秀精干,二人皆短衫短裤,腰间围一圈小葫芦,壮实的小伙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对着牛老伯点头。
牛老伯满脸皱纹的脸也挤出一丝微笑,他再次看了看手里那张写满天干地支的字条,是大护法和他约定行动的信物。
他抖抖烟杆,把烟袋里的剩余烟丝和那张字条一起扔进火炉里,把烟杆往小巷的深处指了指,随即将它插回腰间说道:
“看着外面,我们再等等。”
子时已过去一多半,东门外草料场的火势不仅没有停息的迹象,反而越燃越猛,而城西在蛮帅、胡铁豹带着城卫队冲进军械库后,不过片刻,军械库外两旁街道也被波及,燃起熊熊火光,双方你追我逃,在明暗变换的火光中杀成一片,鬼牙城西一片混乱。
东门城楼上蛮城主和大管家的身影已然不见,只有二公子蛮忠在焦急地指挥着,他不时左顾右盼,两处突发的袭击,虽父亲已经安排应对之法,但他心中仍然不安,一刻之前他方说服父亲回府坐镇,居中调度,他觉得此次敌人必然还有所谋。
就在他往西门眺望之季,一颗绿色烟火弹从城中北面的城主府方向冲天升起,蛮忠心内大急,城主府遇袭。
他对着城下门洞处高声喊道,黄须虎、黄须虎,赶快带上一队人马,立刻赶回城主府,城主府有啥闪失,我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