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欢愉,百般缠绵,其中自有无尽的风流,可当王处仁凌晨醒来,身边的一切却已物是人非。
睁开双眼,面对他的不是人比花娇的韩小莹,入眼的也不是草原上的白色毡帐,如今闪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绝壁深谷,王处仁站在悬崖边探身一望,但见峭壁林立,奇峰罗列,群山起伏,他莫名其妙的从大草原来到了一座雄伟奇险的大山。
“这是华山?我怎么到这来了?莫不是我在做梦跳崖……?”王处仁不可置信地凝望着远处一个山势峻峭的险峰,昏沉沉的自语道。
风呼啸着扑面而来,带着凛冽的寒意,清晰的感触让王处仁越发摸不着头脑,如此真实显然不是梦境。
他低头周身一看,一件青衣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穿云剑好好地配在腰间,一如自己往日的装扮,毫无入睡前赤身裸体的样子,对于自身现在的状态,王处仁大奇不已:“怎么一觉睡过,我就成了这般模样,难道我梦游了不成?”
想到两地间相隔了数千里,王处仁摇摇头径自否掉,他此刻没有丝毫头绪,无法去想透彻,只能起步先行下山再说。
走在险峻的栈道上,王处仁熟悉感渐浓,忽而记起王老道当年就是在之前那块峭壁边捡到自己的,这倏然的灵光一闪,引得王处仁大吃一惊:“事情怎么可能这么巧,难道自己又穿越到了其他世界?”
如此一想,王处仁反倒发现自己此时遇到的所有疑惑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释,虽然清楚自己多半猜中了,但他实不愿无缘无故的穿越到其他世界,他十多年中费了好多心思规划,眼见自己将要有收获可以逍遥天下了,却转眼成空,要真出了这种破事,岂不让他心寒憋闷。
若不幸穿到一个普通世界他到能勉勉强强接受,因为他至少还能凭本事继续逍遥自在,可万一到得是个仙佛遍地走,或是奇侠漫天飞的世界咋办,他的所学所会将一点无用,炮灰都做不了,万事只能听天由命,那他可就得悲催了。
随着忧虑加深,王处仁的内心不禁焦躁了起来,他真不喜欢这种赌命式的被迫抉择,而且所有的选项标注都是未知。
下到玉女峰,王处仁放眼望去,只见峰上树木葱茏,坏境清幽,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应该是座规模不小的道观,观内有数道灯光闪烁,看来已有打杂的道童摸黑早起。
王处仁心急于自己的猜测,一发现有人烟,弃了原先下山问询山民的打算,按耐不住自己的求证之心,当即把轻身功法发挥到极致,一面细细聆听周遭动静,一面踏着淡淡的晨曦悄无声息地摸了进去。
无论是哪个世界,只要世间有可能出现神奇能力,道士作为修炼人士,定然会是受众之一,王处仁没摸清此间情况,冒险行事之际自然要多加谨慎,他不敢太过深入,怕被内院里的厉害人物察觉,刚潜进外院便小心翼翼地停住,就近寻了个点灯的外院屋室进行探查。
挨着墙角凝神倾听了一会儿,王处仁紧绷的心神略微松了些,屋里有个年轻道士正在静坐练气,他气息沉稳,功夫还算不错,可王处仁从他的吐纳节奏看,他的内力极为有限,最多只是身体比常人强健罢了。
虽然这个勤奋的年轻道士很可能地位不高,本领不济,不能代表什么,但华山作为道教有数的修炼名山,山里的道士若无甚本事,那外面的人能厉害到哪去,所以王处仁由此判断,他要么没穿,即使穿了,到得也肯定是个普通世界。
念到此处,王处仁心中顾忌大减,不再摄手摄脚的藏踪匿迹,纵身轻轻一跃,上了屋顶,身形连闪,掠过了道观的外院。
一路行过,外院里的道士果然没有一个察觉到他的行迹,经过这番虚实探测,王处仁内心大安,无声无息地潜进道观最核心的院落。
“有所不为轩?”王处仁默念院门上挂的匾额,心中一片惊异:“道观中的屋阁怎么会取这种名字?”
见屋中烛火摇弋,内里的人定是已经起身,王处仁按下心中疑惑,为稳妥起见,他当即敛声屏气,缓步靠了过去。
“呵,这老道吐息悠长,内气精纯,练得正是道家奇功,修为恁地不弱,可功力却不甚高,仅与孙不二相仿,如此看来,我恐怕还在原本的世界中,只是不知怎么横移了数千里,从蒙古瞬移到了华山。”王处仁根据屋中老道的练气水平猜测道。
“咦,屋中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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