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不战而生擒安禄山。
此外,向各道征调的勤王军队尚未集结,应再等一段时间。’
就在哥舒翰呈上奏疏的同时,郭子仪和李光弼也向李隆基奏报:‘朔方军正计划北上,直捣范阳,俘虏叛军的妻儿老小作为人质,招降叛军。届时,叛军必定会从内部崩溃。’
在这份奏折中,郭、李两帅也反复强调驻守潼关的唐军千万不可轻易出击。只要利用潼关天险,坚守阵地,拖住叛军即可。
这两份来自前线的奏疏不约而同地提到了应对叛军的最优策略——坚守潼关。
李隆基下令哥舒翰出关东征后,太子跪在殿前磕头苦劝,头破血流,也无法让李隆基收回成命。
不得已,太子只能将庆王李琮下毒安禄山之事告知李隆基。没想到李隆基勃然大怒,认为太子未经自己允许,就干出如此有失体统之事,其罪当诛。
老奴见势不妙,强行将太子拉了出去。若再强行劝谏,恐怕李隆基当场将太子废黜。
再后来,你都知道了,灵宝大败、潼关失守,李隆基不得不像丧家犬一样,带着皇子皇孙,逃往巴蜀……
如果当时李隆基能虚心纳谏,坚守潼关,后面之事注定全盘改写。
只可惜……”
李辅国对玄宗的不屑、憎恨之情溢于言表。
白复步步紧逼,问道:“所以你就认为应该尽早让玄宗退位,让太子继位?马嵬坡哗变,也是你在暗中策划啰?”
李辅国把杯盏往桌桉上重重一顿,面色一变,阴森森地说道:“白相国,你问的太多了!此事涉及陛下,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
白复目光如炬,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过了一盏茶时间,李辅国面色转缓。他长吁一口气,对白复道:“
往事都过去了,没有重提的必要。我只想说,老奴今日如此对待太上皇,自然是有原因。
白大人,我今天之所以和盘托出,就是想建立彼此信任的关系,即便不能结盟,也不想互为仇家。
像您这样的聪明人,杂家说的是不是真话,您一测便知。
有人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杂家希望白大人不要像房琯这类清流,食古不化,刻板拘泥。朝廷之上,派系林立。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不变的利益。
只要利益一致,道不同,依然可以谋!
咱俩都是陛下宠信之人,朝野内外,对咱们虎视眈眈的人大有人在。我猜一定有人借机挑拨你我的关系,拿您遇刺这事做文章。恨不得见咱俩拼个鱼死网破,乐享其成。
杂家可以明说,您这次遇袭与杂家无关。杂家跟您一样,都是靠着陛下才有今日的显赫。陛下长命百岁,杂家才有富贵日子。
杂家虽不知幕后主使是谁,不过倒可以透露一些消息。刺杀当晚,酒宴散去后,宇左八幡神和倭国圣女正在宫中陪陛下和皇后娘娘听戏。
白复眼睛一眯,笑道:“李公公的意思是,刺杀与她俩无关啰?”
“不不不,恰恰相反。
杂家的意思是,刺杀定与这两人有关,所以才刻意制造出,不在现场的证据!”李辅国脸上现出残忍一笑。
……
将李辅国送走,子车裂从书房密室内走出来。
白复问道:“子车大哥,您怎么看李辅国之言?”
子车裂道:“李辅国肯定还有许多秘密隐而不说。不过,他是条老狐狸,知道假话骗不了咱们。所以,他刚才肯说出来的,很可能都是真实的。
是不是要跟他结盟,你还要仔细判断。”
白复感慨叹道:“没想到这么多有价值的情报,竟然都是从仇敌之处得知,我需要重新审视自己跟李辅国的关系。
建宁王李倓之死,李辅国难辞其咎。跟李辅国这类阉党、奸佞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不过,我倒是认同他说的,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不变的利益。
现在敌友难辨,咱们不宜处处树敌。至少从目前看,不撕破脸皮,对我们双方都有利。
我有种预感,刺杀仅仅是刚开始。他们既然下了除掉我的决心,就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