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王鉷点了壶茶,开始琢磨今早朝堂上杨李之争,有无可以浑水摸鱼的机会。
正在此时,董管家匆匆进来,道:“老爷,王府司马韦会韦大人家的二管家阿贵有要事禀报。”
“不见!没见老爷我正心烦吗?”王鉷瞪了一眼,没有好脸。
“老爷,这个阿贵虽是韦大人的管家,但和他有些嫌隙。他密报的事是……”董管家附在王鉷身畔,耳语几句。王鉷脸色一变,叮嘱道:“把他偷偷带到密室,别让其他下人看见。”
……
“说吧,怎么回事?如对本府确有价值,本官自有重赏!”王鉷对管家阿贵道。
阿贵连忙磕头,道:“小的在韦大人府上有个相好叫阿香……”
王鉷不耐烦道:“捡重要的说!”
阿贵吓得一颤,连忙道:“昨天半夜,我家主人供奉的术士龙虎天师偷偷来到府上,请求借宿一晚。阿香在旁伺候,无意中听到我家老爷和龙虎天师的对话,涉及到贵府的二老爷王焊大人。”于是,把昨晚王焊与龙虎天师见面谈话的事给王鉷讲了一遍。
……
“哎呀!”王鉷听完,差点没背过气去。心中大恨:“弟弟呀弟弟,你这浑人,引狼入室,要把全家人都害死吗!”
“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阿贵讲完,再次磕头。
“这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王鉷追问道。
“回禀大人,就只有小人和阿香知道。”阿贵道。
“好!这事以后,你和阿香也没法在韦府待了。本官赏你一千两银子,你现在就带上阿香,去本官在郊外的庄园避一避。等风声过了,你们回乡下买田置业吧。董管家会帮你们安排妥当。”王鉷道。
阿贵千恩万谢离去。王鉷对董管家耳语几句。
......
等两人离去,王鉷把儿子王准叫来商量。
王准一脸戾气,道:“爹,这个韦会必须除掉!”
王鉷道:“除掉?又不是普通百姓。这韦会可是定安公主的儿子,驸马王繇同父异母的兄弟,也是皇室成员。”
王准急道:“就是因为他是皇室宗亲,才比别人更危险。不知哪天,这话就传到圣上耳朵里了。到时候,咱家可是满门抄斩啊!无毒不丈夫,爹,别犹豫了,动手吧!”
王鉷道:“诛杀宗室,非同小可,需要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
王准眼珠一转,道:“圣上在开元十年,曾经颁布诏书:‘卜相占侯之人,皆不得出入百官自家。’就以韦会私下结交术士龙虎天师,暗中图谋不轨为由,将其抓获。审问中,韦会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
王鉷心中暗叹:“当年对付表叔杨慎矜就是这一招,没想到历史在自己身上再度重演。唉,也只能这样了!要怪就怪你韦会昨夜收留龙虎天师,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秘密!”
王鉷随即再次密令县尉贾季邻,逮捕韦会下狱。为避免夜长梦多,当晚就将韦会绞死狱中。
驸马王繇知道后,心中大恸,但鉴于王家淫威,不敢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