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点小心思,但这时候宁培远和宁老太太都在边上,她也只好和稀泥:“辙儿,你胡乱说些什么?怕是往日听话本子听多了,日后不准再听这些了。”
宁辙听了突然放声大哭:“我方才都听见了!之前祖母给我的那个金坠子去了哪儿!原来是姐姐给我扔了!”
宁老夫人来了火:“宁柔!”
屋子里一片鬼哭狼嚎,宁培远“啪”的一下将筷子拍在桌上:“吵吵吵就知道吵,我看你们是非要把我活活气死!闭嘴!都吃饭!不然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瞬间安静。
宁老夫人看向宁赵氏,慢悠悠地说道:“之前便与你说过,空闲的时候少和外面的人闲扯,你那娘家没事儿也少回去些,不知你都学些什么东西?把柔儿带成这幅样子。之前晋国公府的事儿我便没说你,如今反而得寸进尺。看看我带大的姝儿,再看看你带大的柔儿,反省反省,休得再祸害辙儿。”
宁老太太以往不管,如今宁姝要嫁的好了,功劳便都是她的。
宁赵氏咬牙切齿,但仍是得说:“是,娘说的有道理。”
那头鸡飞狗跳,宁姝的小院里也不得安静,小八正津津有味的和大家分享厨房带来的八卦:“宁柔当时那个着急啊,恨不得直接扑到秦王身上。”
“嗯。这世间就是有这样的女人,但凡是她能看见的一切男人,都得是她的裙下之臣。”秘葵睡了一日,如今声音还有些懒洋洋的:“但问题是,这个也得看基础配置,不是人人都能当祸水的。”
“是哒!”主人算是半个祸水的汝奉表示赞同。
此时大家还算心态平和,毕竟宁柔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早就习惯了。可谁知小八接着就把荀歧州要认宁姝当义妹的事儿绘声绘色的讲述了一番,当她说道“本王想要收你当兄弟”的时候,多宝阁上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
小白:“不愧是秦王!不愧是一百五十两要买虎子的男人!”
青瓷虎子:“往事不要再提!至少如今我安全了,我不用日后跟着姝姝去他那儿了。”
秘葵痛心疾首:“唉,姝姝你来说说,你是怎么把秦王这么好的一个成婚对象发展成兄弟的?”
青叔则在旁说道:“你们不要小看这秦王。他虽然行事有些狂放,但既然能在漠北戍守多年,手握重兵,却又将自己从权力角逐当中抽离出来,便不是普通人。更何况一心为国者,原本就值得尊重。他若是能认姝姝让义妹,自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绝非一时兴起。但不管怎样,姝姝有了这个身份,日后也会方便许多。”
“那要如何才能看出秦王有自己的考量呢?”小八问道。
秦叔:“倘若有心,此刻定然在前面敲打宁培远,让姝姝往后不再受欺负。”
小八:“秦王殿下真是个好人。”
“姝姝”,汝奉小声问道:“那姝姝有问昨晚那戴面具的男子是谁吗?”
宁姝“啊”了一声:“忘记了。”
她原本是问了的,却被宁柔打断,后来更是被认作义妹冲击到,哪里还想的起来这个。
院内响起脚步声,显然是有人来了。管家急急忙忙的敲了敲门,说道:“小姐,秦王殿下来了。”
宁姝站起身走到院中,荀歧州正负手站在那雪人前面,听见宁姝出来,说道:“既然日后是一家人,今日便先吃个团圆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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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翊忙了一日各种祭礼,由昨晚开始几乎未睡。他心里惦记着宁姝,不知她有无着凉,便盼着戌时半早些来。
他尚未睁开眼睛,耳边先传来了瓷器们的声音。
“要磕头了!要磕头了!”
“太刺激了,没想到姝姝的小院子里还能有这么一出。”
“秦王殿下能装下两个姝姝吧?”
荀翊愣了一下,随即睁开眼睛,便看见院子里一对男女手拿线香,正对着天地叩拜。
秘葵这时候说了一句:“这简直就是私定终身啊。”
荀翊只觉得嗓中干涩,但究竟是为何他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好似有些抽丝剥茧似的疼。
荀歧州这时走到宁姝门口,说道:“既然如此,总得有个信物。”说罢,他从腰上解下常戴的玉佩,扔给宁姝,“拿着,日后有麻烦就报本王的名字。宁府不管用,报了还不够丢人的。”
宁姝连忙谢过,想着自己给秦王个什么东西才好。
荀歧州想着宁姝也没什么值钱东西,省得她难为,目光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就看见桌上放着个豁了口的孔雀蓝釉罐。
他走上前去,将那罐子拎在手里颠了颠,说道:“也不用麻烦了,就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