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将是一幅传世之作。”
合堂教室里再次恢复平静,他们在判断秦征所说的真实性,显然,由于秦征纯熟的画技,没有再敢妄下结论。
“他们不会相信的,你还是点上吧。”尹若兰适时的开口了,幽幽道。
此时的秦征飘然出尘,平静的令人发指,深情的凝视着尹若兰,道:“真的需要吗?”
“就当是送我的。”尹若兰道。
秦征点点头,拿起画笔,手腕轻抖,两滴圆润深厚又外带轻灵的墨滴就点在了画作上。
一瞬间,本就栩栩如生的画作仿佛真的活了一般,那双美眸饱含深情,似乎在期待,似乎在等待,又似乎已经习惯了平淡。
这只是表面的感觉,当人们用心细品的时候,居然会觉得这幅画作有思想,画作里面的人仿佛要活着走出来一样。
画作至此,已经算是结束了。
秦征却没有要结束的打算,他轻轻道:“既然是送给你,那我就再雕琢一番。”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
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当一首白狐题字于画作的时候,这幅已经趋于真正的完美。
正如秦征所说的,当他画上点睛之笔时,这将是一幅传世之作。
“他真的很完美。”说话的是钱初夏,言语间,全然是失落的情绪,而她的内心深处则是淡淡的酸楚。
白震军和乔治再次对视一眼,两个都是天赋异禀之人,俱是年少成名,可是,当这幅画作摆在眼前的时候,两个人不得不承认,无论在天赋还是成就面前,他们已经被秦征远远的甩开了。
宋自强也在看这幅画,他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这幅画叫什么名字。”
“千年。”尹若兰缓缓的开口,转头看着秦征,征求道:“就叫她千年好吗?”
“他叫千年。”点点头,秦征道。
得到想要的答案,宋自强一阵黯然,道:“千年,千年的不世之材。”
看着倍受打击的宋自强,秦征笑了笑,来到他的身前,道:“是不是感觉灰头土脸,毫无颜面?”
“你这是在讥讽我吗?”宋自强苦笑一声。
“错了。”秦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一个人放下颜面,不再理会天赋,一心要超跃自己的时候,那他的生活会变得缤纷,同样,他的心境也会变得轻松,也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超跃自己,难道你想让你的天赋折杀自己吗?”
听着秦征的话,宋自强一时间迷惑了,深思之后,他才道:“什么意思?”
“多少天才死在天赋之下,又有多少庸才成于勤奋之时。”秦征点到为止。
宋自强再次变得沉默了,没错,自他学画开始,每一位教过他的老师都说过同一句话,此子聪明,将来必定大有作为。
浅移默化之下,他自己也觉得自己天赋异常,必然会有光明的前途。
熟不知,这已经形成了巨大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如今,当一个天赋比他更好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时,他才知晓,山外山楼外楼的道理,人家尚且低调为人,那他还在这里瞎得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只是,作为一名老师,秦征的话如同晨钟幕鼓一样,震醒了宋自强。
也正是因为秦征善意的提醒,多年之后的宋自强终于在油画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而他的作品也一直在表达着一种感激之意。
后世人们猜测宋自强的画作为何总是透着这股意境,除了少数之人,已然无人能作出回答,这成了一个猜想“谢谢你。”打破枷锁的宋自强露出真挚的笑容,鞠躬道“秦老师,真的谢谢你。”
随着话出,他感觉压在心中的大石终于变轻了。
而随着他的话落,合堂教室的学生们则一哄而上,纷纷围观这幅绝世之作。
倒是秦征本人被挤了出来。
“秦老师”王飞微昂着头,眼神里流露出希冀的目光。
“你怎么不看画儿?”秦征拍了拍王飞的肩膀,掏出两根烟,扔给王飞一根,自己点上一根,静静抽起来。
拿着烟,王飞诧异道:“可以吗?”
“什么叫可以?狗屁。”秦征瞪了王飞一眼,道“都是狼不必装羊,我知道你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