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刚一拉开,只觉一靠门上的人影倒了过来,守门的下人下意识扶起人,眯着眼还有些搞不清状况“喂,你谁啊”这才现这人全身是伤,还未等他回过神来,君默言撑着身子站稳,刚开口道:“闭嘴,快扶我回房”
“你你啊鬼啊”那下人看清他的模样,吓得把他推开,惊吓得大叫,跳离摔倒的君默远大老远,可仍止不住内心的惊恐,他们所有的人都认定君府大少爷死了,却不想这深更半夜的回府敲门,他他莫不是鬼上门
君默言眼中一冷,很是凶狠,惊得那下人跳着脚向府里跑,嘴里边吼道:“鬼啊有鬼啊岩叔岩叔少爷变成鬼回府啦哇呜”
君默言嘴角冷笑,他这模样的确像鬼“活阎王”之称可真没辱没他他撑着身子,坚难的朝“清风阁”走。
而此时房门的惊叫引得岩叔注意,问清房门,眼过异光,立即禀了老夫人。他扶着老夫人急切的也朝“清风阁”里去,一些被惊醒过来的下人们,都只觉背上冷汗直冒,少爷活着的时候就是一张冷酷的阎王脸,对生意上的对手又狠辣又强势,一些传说被少爷逼得走投无路的生意人,不是自杀就是带着全家老小起陪了葬那么变成鬼的君大少爷他们想想都害怕,下意识的检讨着这些日子自己可守好了本份,是否做过损害君府的事。
清风阁,老夫人和岩叔一见那二楼上的灯光,还有一重黑影印在窗上,两人一对眼都红了眼,那人真的回来了很是希冀的激动,小心的走上二楼君默言住的房间,岩叔伸手要推门,老夫人立即止了他的动作。
“老夫人”岩叔看向她,君老夫人深吸大气,按下心中的激动,硬着声道:“开吧。”随着岩叔的动作,房门渐渐打开,房中桌上的烛光前,一抹黑暗的身影就坐在那里,君默言正在包扎头上的伤,一看君老夫人到来,黑眸搭了下,道:“老夫人,这么晚了还未休息么?”
平平淡淡一点起伏也没有。
“默言你是默言”老夫人脸上欣喜,颤着身就朝君默言走进,岩叔紧盯着桌前的男子,一步不离的扶着老夫人。
“你你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你是从哪里回来的,为什么现在才回来”老夫人入座到桌前问着,一双眼睛通红通红,溢着担忧的神色,岩叔则站在一侧,一如以往一般。
君默言只扫了眼他们,眼中闪过茫然,立即又把心思放在包扎伤口之上,手下一勒紧,头上包扎的布巾被鲜血浸湿,他只皱了下眉,又开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没有大碍,夜已深,老夫人请回。”
“不行,你这伤这么多,怎么能这么简单就包扎,岩叔赶快去传大夫过府,再调两个机灵的小厮过来伺候着少爷,另外吩咐着厨房变少爷做点吃得”老夫人脸上异常欣喜,一直吩咐着不停,岩叔紧着嗓子一一应了下来。
“够了”这时君默言冷沉一声打断他们,他道:“老夫人我说没事,这些我用不着,有些累了,岩叔请送老夫人回房。”
老夫人明显身形一沉,一双眼睛只盯着他看,岩叔看不过去,便道:“少爷你这么久不回府,老夫人可为你伤了不少心,她也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就看在她一心为你的份上,接受下来也无防啊!”君默言只是冷冷一笑,道:“您请放心,明日的选亲宴我会如时参加,您说的向府小姐好,就依你便是”他抬头,眼中陌生而生沉,却未注意到面前二人脸上太过异样,他接着道:“我一切都依了您,如此您可否给我一刻安静,我累了!”
“默言你怎么呢,孩子啊你生病了不成?”君老夫人一把牵住他起身的手,急着眼问,君默言只觉没名其妙,这时岩叔也道:“少爷你在君府为你选亲的前一夜失踪的,距今日可快要一年,您怎么会说会说明日是选亲宴呢?”
君默言听闻震了震,脸上一片茫然。
君老夫人担忧问道:“默言你可还记得这一年里你去了哪里,为什么会失踪?”君默言眯眼回思,却只记得那夜骑马出府,然后就是今夜醒来他竟失踪了一年,那他去了哪里?君默言脸上作痛,双手抱住头,叫道:“好痛我好痛啊”他愤力一吼,身子竟如完全tuo力般倒了下来,岩叔惊得接住人,看向老夫人。
“快把城里所有知名的大夫全请来!”老夫人严肃的道。
同一时间的桃花镇,奶娘和何香一直守着穆秋知,直到穆秋知渐渐退了烧,她二人才累得趴在桌上眯了会儿。
突然床上的穆秋知一睁眼,眼睛呆了下,立即翻身起来,光着脚便往门外走,奶娘迷糊中听到一声关门声响,一看床上没了人,惊得叫着何香起来“何香别睡了,小姐不见了”“啊?小姐会去哪里?她那样子可不能再出事了”两个人急着跑出房,最后才在园子的墙角桃树下找着人。
“小姐”奶娘唤了声,穆秋知背着他们看着没有叶子的树梢,一动未动。奶娘担忧得很,把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衫披在她的身上,轻声唤她道:“小姐,夜凉咱们回去吧。”已入十月,天寒风凉,她这身子可怎么再经受得起。
穆秋知慢慢转过头来,嘴角挂着虚无缥缈笑花,柔柔的道:“奶娘,你们也累了快下去睡着吧,我站会儿就回屋。”
“小姐这天好冷,你才刚退了烧,怎么能再见凉,快回屋里歇着可好?”何香担忧的抹着她手,双手紧紧的捂着她的。
秋知笑开道:“嘻嘻我才不回去,等拾哥回来找不着我,才好吓他一下,谁叫他光吓着我躲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