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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婆子放下了两个白薯,还有黑妞强调要端过来的药。
“你要是能走了,就赶紧走吧!”
木婆子见男子闭着眼睛,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但是看着男子紧皱的眉头,觉得这个男子一定是醒着的,又道:“我们家虽穷,却不图你的回报,我只希望你能走了,就赶紧走。我家的黑妞单纯心善,就是遇到阿猫阿狗受伤了也会救的。”
木婆子念叨了两句,见男子依旧没睁开眼睛,叹口气之后,便走了。
等柴房的门再次关上时,男子才睁开眼睛,转头看了一眼搁在自己头边的两个白薯,还有那一碗冒着浓浓香气的汤水,又皱起了他浓浓的眉毛。
男子费力的侧身,干裂的嘴唇让他迫不及待的想尝尝那泛着香气的汤水,当他喝了一口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
汤水中浓浓的人参味,他一口就尝了出来,还有一种香气,他以前虽然没有尝过,却肯定绝对是好东西。昨日的鸡汤中就有这种味道,他还以为是自己错觉,看来真的不是。
不过就是一个穷山村里的村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东西?还是这两人故意接近自己?她们又有什么目的?
男子思考的时间,已经解决了一碗汤,两个白薯,不管那母女二人是什么目的,他现在养好伤才是最重要的,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不能在这里当误太长的时间。
当木婆子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土炕上的黑妞已经睡熟了。木婆子看着自己闺女熟睡的黑脸,有想到刚刚柴房中看到的那张俊脸,无力的叹口气。
她的女儿怎么就这么命苦?当年怀孕的时候正赶上连年的饥荒,没什么吃的,一天家里爬进来一条小花蛇,刚好被回来的黑妞爹撞上,一刀就给剁了脑袋。
想着好赖是口肉,蛇皮一拔,就给炖了。当时也没想那么多,看着锅里面的肉,黑妞爹没舍得吃一口,全都给了怀着黑妞的她吃了。
谁想到竟然中了蛇毒,虽然吃了村里土大夫给的药,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保住了性命。可是等黑妞生出来的时候,差点没吓死她和黑妞他爹,干巴巴的小娃娃黑的就跟全身都涂了墨一样,简直没法看。
都怪她当年嘴馋啊!是她对不起自己的闺女,就这样一张脸,那个好男人能看的上?黑妞以后可怎么办?
木婆子又哭了半宿,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黑妞这一躺就在坑坑洼洼的土炕上,强忍着躺了三天,才觉得自己的双腿有了知觉,勉强可以下地了。
而木婆子三天的时间,气色明显见好,其实她原本就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伤心过度,身体太脆,又心病难医,便一病不起了。
家里之前黑妞从山上找到的白薯葛根山药也都吃完了,木婆子不让黑妞出门,自己出去找吃的了,现在这个季节找点吃的并不难。
趁着老娘出去找吃的时候,黑妞拖着自己沉重的双腿,勉强下了地,第一件事就是去柴房看看。
这两天见老娘的脸色不好,又介于她坦白时老娘的态度,她一直没敢问柴房里的男人如何了。她可是很担心的,那可是她看上的男人,可不能让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