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你留下来吧,易行鞋业交到你手上才是最好的归宿。”
“子真,谢谢你这几年辛苦打拼,毫无保留的付出,才把易行鞋业保持到现在,我父亲如果泉下有知,也会感激你!易行鞋业已经和你交融在一起,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我从来没有想过还会和它发生直接关系,易行鞋业是文州的传统企业,它的身上流转着文州精神,子真你与它是高度契合的,你的血液里就流淌着文州精神的精髓,只有你才配和它在一起。”
“你太高看我了,我,什么也不是!什么也做不好!”她羞愧地道,她犹豫了一下,说出自己的打算,“我其实是想乘这个机会,放下易行,把它交给杨弘开。”
他沉默着走了几步,缓缓道:“这件事你自己决定吧,我不发表意见,办企业是很辛苦的事,要牺牲很多,你也该有你自己的生活了。”
“你真的不想过来易行了?你真的放得下?”
“我还能过来吗?”他说。
她没有注意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深切的悲痛,她也没有真正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
直到后来事发,她才明白他的哀伤和无奈。
当时
她误解了他的意思:“你以后会和马一铭在一起吗?”
他讶异地道:“你怎么这么说?”
“我从她眼里看得出来,她还是那么喜欢你。她一直很喜欢你,现在她终于可以追求到自己的所爱了。”
宁武林苦涩地一笑,没有说话。舒子真察觉到了他稍纵即逝的表情:“这里面有没有隐情?”
宁武林笑说:“没有那么多隐情,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摊开在阳光下了,没有秘密。”
“真的没有秘密了?”
他想了想,望着她:“有秘密,肯定有!”
“还能说吗?”
“你还是这么好奇,舒子真。”他笑了一下,甚至想伸出手指头刮一下她挺直的鼻梁,“好吧,再说一个跟踪的秘密。那个曾被你们抓进派出所的年轻人,也是我雇佣过来保护你的。”
“啊!”舒子真轻呼道。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寸头青年的怪异行为。
那时马奔腾被刺死,舒子真却被判无罪释放,马一铭放出风声,要替父报仇。宁武林通过一家保安公司物色了寸头青年,暗中保护舒子真。看上去似乎寸头青年一点用都没有,跟踪她们还被识破,实际上他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地阻止了意图对舒子真不轨的三拨人马,包括在北京时的几个人。
“包括在电影院里剪掉谷采宣?那又为何?”
“他说为了给你们提个醒,引起你们的警惕。我为此狠狠地骂过他,让他不要胡来。”
宁武林,你一个人躲在幕后,怎么搞出这么多事?我却都不知道!你为什么不让我知道?为什么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舒子真在心里呐喊道。
“除了这,你还有没说的吗?
“有。”
“能说吗?”
“不能。”他说。
“为什么不能?”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更好。”
他的目光漂移不定,他的视线不敢跟她对接,她无法全部读懂他目光中蕴含的内容,却能感觉到他的忧郁、无奈和哀伤。
他站在她身边,明明真实地存在,但为什么她却感觉那么遥远缥缈?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大恸,眼泪抑制不住地奔涌而出。她把脸埋在自己摊开的手掌心轻声哭泣。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一揽,把她揽入自己怀中。
她在他怀里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