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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你没有再见到他?”舒子真缄默了一阵后,才问他。
“我估计他们是为了去旁听,想当然地以为马上可以再见到他,所以也没想到当时要一起上车。没想到下午开庭,旁听席上只有李倩,却没有了姜永。我问杨总,杨总说姜总临时有事回法国了。他说姜总这次不是特意来旁听你的庭审,只是顺便路过。他这话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解释,这样反而加深了我的怀疑。”
“你怀疑什么?”
“他故意要躲开我,或者躲开其他什么!”
“他为什么要躲开你?”
“我也不知道。”夏何峻眯起眼回忆道,“我们见面时,我从他眼里看到了对我的……敌意!”
“敌意?”她惊讶于他的感受,“你认识他吗?之前见过他吗?他伪装起来就是为了躲避你,难道……”
他疑惑地摇摇头:“我确信我在那天之前从来未曾见过他。不然的话,即使他化了装,我还是会认出他,假如我们真见过面的话。”
“哦,这不奇怪吗?”
“很奇怪,也很奇特!虽然他似乎对我仇视,有敌意,但我感觉不到他给我的危险。所以我后来有些动摇自己的判断,后来又因为其他事情很忙,我就暂时搁下了这个疑问。”
“我注意到你用了‘暂时’两个字。”
“是的。有机会的话,我还会把这个疑问解开,把谜底给破了。”
“谜?”舒子真呢喃了一句,没来由地涌上莫名的恐惧。
很多时候,一个谜的背后,通常就是一片狼藉。
她打了一个寒战。
“你冷吗?”他关切地问。
“我们回去吧。”她说。
就在两人回身之际,夏何峻牵着她的手慢慢松开,向后退了两步,身体像子弹一样射出去,射向六七十米处的一堵废墙后面。
墙后,一株干枯的小树刚好探出几条枝丫,仿佛被他惊吓到了,摇摇晃晃。放眼望去,一派寂然荒芜,无人无声,只有树影婆娑,影影绰绰。
回到舒子真身边,舒子真问:“刚才,你也有被跟踪的感觉。”
他又朝那堵墙的方位扫了一眼。方才,他就是先从舒子真握着他的手紧张了一下,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跟踪他们俩,所以才有突然出击。
寸头青年已经暴露了,不会再是他。那么除了他,还有谁?
他宽慰她道:“也许是错觉。”
她挽着他的手臂说:“你说得对,也许,我们应该把那个……谜,早日给揭开了!”
她仍然还是停留在这个话题上。
夏何峻重重地点点头,目光在夜色中凝聚成锋利的寒气逼人的一把刀。
后来,缺口从谷采宣这个失恋的悲伤小姑娘这里被撕开。
她发现了杨弘开的一个秘密。
那天中午,舒子真从公司食堂吃过饭出来回办公室,看到谷采宣从另一侧急冲冲地拐上楼梯。
从拘留所出来已经三天,舒子真还没碰到过谷采宣,不知道她现在情绪怎么样。舒子真喊了她一声,谷采宣没有听见,身影从楼梯上端一闪不见了,不过看她低着头抹脸的样子,好像在哭泣。
舒子真上
楼来到她办公室门前,贴在门边站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隐隐哭声。她举手敲门,门内哭声停歇,悄无声息。
舒子真道:“采宣,是我,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门,我是……”
话音未落,门已打开,谷采宣双眼红肿地站在门内,梨花带雨地望着她。她一只脚刚踏进门,谷采宣抱住她,嘤嘤哭泣,眼泪抹了她一肩膀。
舒子真拍拍她后背:“采宣,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啦?是不是又是杨弘开这个不开窍的木鱼?”
谷采宣渐渐平息下来的哭泣又被炸开,“哇”的一声又开启了痛哭流涕的模式。
舒子真安慰了她一阵,她才把哭嗓子给关闭了。
“好吧,你可以告诉我杨弘开怎么又惹你生气了。”
谷采宣擦了擦眼眶:“我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惹我生什么气啊?他哪里惹得着?”
“对对对!他都不配惹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谷采宣谷大小姐生气,对吧?”
谷采宣想笑没笑出来,却把眼泪再次催了出来。“真姐,我和他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谷采宣抽泣道,“也许一直以来就没有任何关系,都是我一厢情愿。”
“你们闹矛盾了?”
“没有矛盾。没有关系哪来的矛盾?”她说。
“到底怎么啦,采宣?你别打哑谜了,你告诉我,也许我可以帮上你。”
“你帮不上我了。以前你也许可以帮上我,但这次你真的帮不上我了,你也被他抛弃了。我以为他还是喜欢你才拒绝了我,没想到完全不是这样,剧情反转了,真姐!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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