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凌玉是可以撒谎说因为落水的事情叫她性格大变的,但是她不想这么说,矫情也好、伪善也罢,她只是不想对这些爱护她的人在这件事情上说谎。
她的内心有些挣扎,她想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又不敢,也不想伤害这些人,最后只好低着脑袋,什么也没说出口。
“怎么不说话?”凌承元看着她,脸上带着疑惑,他本以为女儿会说出一大堆话来为自己的懒散开脱呢。
他站起来,俯身伸出手放到凌玉的脑袋上,声音温柔:“怎么忽然就不开心了?是爹爹的话严重了吗?”
凌玉摇摇头,眼中有些湿润,她说:“没、没有的事,爹爹很好,只是我……”
她沉默了好一会,闭上双眼,说:“对不起。”
凌玉低落地走回屋里,她倒在床上,抬头望着帐帘,觉得自己虚伪极了。
“啊啊啊啊!”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她沮丧地将脸埋在棉被里,忽然抬头望向床头上放着的那个木偶,伸手拿了下来,举在面前。
“老爹……”凌玉低落地说,“我好后悔。”
后悔没一开始就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如果一开始就说了,现在也不必那么纠结。
“回不去了啊……”她摩挲着木偶的脸颊,还有那道疤痕。
回到顺天府,程胜宁疲倦地揉揉额头,询问身边的人,“从卢家姑娘那边能找到什么痕迹吗?”
最近顺天府的事情实在是多,先是凌侍郎折腾,接着又发生命案,这命案还牵扯到凌家大小姐,这父女俩真是麻烦。
“卢姑娘那边没有任何线索。”身边的人回答道,“不过案发现场有了新的发现。”
“哦?”程胜宁扭头,眼神闪烁。
“案发现场的房梁上有一个新鲜的痕迹,凶杀案发生前,有人在上面旁观。”身边人低声说道。
还未等程胜宁说话,门外就进来一个人,那人穿着皮毛大衣,裹得跟粽子似地,年纪却是轻轻,脸蛋冻得发白。
“程哥,我带人找到了那个木匠。”少年整个人一哆嗦,捂着脸跑到炉子边烤火,“那木匠正在堂上等着,我问了,木屋是一个富家公子叫建的,木匠也不知道那个公子是谁,不过他还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我找了个画师叫他画出来。”
“辛苦你了。”程胜宁脸上有了喜色,看来此时有突破口。
“也没有很辛苦。”董俟年羞涩地开口,“我只需要吩咐下去就行了,辛苦的还是程哥您,嫂子这几日恐怕都生气了吧。”
“没办法,近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你嫂子也是理解我的。”他脸上满是温柔。
“咳咳、那什么。”董俟年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开口,“程月月最近怎么样,她还好吗?”
“吃饱喝好,惬意着呢,不过她也向我问你近日好不好呢。”程胜宁脸上带着揶揄。
少年羞红了脸,低下头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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