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流一反反复复的梦到很多乱七八糟的往事。朦胧中,又好象看见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子正在他身上捣鼓着……
“醒了?”疤爷一张狰狞的脸正朝流一笑道。
流一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下光线,道:“我才刚醒,你可别用你那张脸来吓我,不然只怕我又得回地狱去和老阎继续下棋了。”
疤爷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他奶奶的!看到没,我们终于出来了!我操,老子下次再也不听你瞎指挥了……”
“汗!大难不死,你就不能给我说点好听的?什么老流你真是英勇神武之类的?……”流一一边和疤爷斗着嘴一边抽出时间来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间不到20平方米的木头小屋,除了一些手工的木头制品就只有几件女人的衣服了。估计是被个靠做手工制品的大婶救了吧,流一心想。
看了看自己和疤爷,发现两人正躺在小屋中央的地上,浑身都被缠满了绷带,活象个埃及的木乃伊……
就在这时,小木屋的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年芳二十五六,穿着流一梦中看见过的花裙子的女人。流一摸摸了自己身上的绷带,明白了过来,不过自己岂不是被她看了个遍?还好,下身裤子都在,不过流一还是郁闷……
“哦!你们醒了?躺下别动,又该换药了!”只见“花裙子”按住就要起身的流一,笨手笨脚的把他浑身的绷带拆了下来,然后在流一身上摸了一些红色的东西,又缠上了新的绷带,接着去疤爷那重复着这些动作……
“我说,那个,花裙子小姐,你这涂的是什么药膏?我怎么觉得这么辣的呢!”流一忍受不了身上的疼痛,终于开口问道。
“什么花大姐,我是有名字的,叫我‘阿呢格·皇阿木’!你这个‘小阿依’!至于你身上涂的是辣椒油,自然辣了,我记得小时候我妈经常和我说多吃辣椒对皮肤好,所以就拿来给你们治伤了……”
流一一听这话,立刻跳将起来,窜了出去,而正在接受上药的疤爷也跳了起来,跟着窜了出去……
只见二人窜出木屋就发现屋后有个小湖,于是扯下上身的绷带就跳了进去;但流一苦于不会游泳,只能在最边边抓住岸上的几颗小草这么坠在水中……
阿呢格·皇阿木站在湖边着这泡在水里的流一,“咯咯咯咯”的笑着:“我说‘小阿依’,这点痛都忍受不了啊,还怎么能在我的‘诺马锡格’里住下呢!”
“你老叫我小啊一,你怎么知道我叫流一?难道你认识我?”流一警惕了起来,深怕这人知道自己的底细。
“原来你叫流一啊,‘小阿依’!‘小阿依’在我们彝族里的意思就是男娃娃的意思。”阿呢格·皇阿木得知流一的名字后开心道。
“哇哈哈哈哈!男娃娃!男娃娃!看来你还真是没长大啊,我说‘阿呢格·皇阿木,你可真有文化啊,我怎么就想不出这个词呢!”疤爷捶胸大笑道。
“不许你叫我‘阿呢格·皇阿木’!你只准叫我——恩人!”只见阿呢格·皇阿木从腰中取出一条皮鞭就向疤爷抽去,疤爷被抽中,吃痛的远远游开了。
“那个,阿呢格……恩人,这里到底是哪,我怎么会到了这呢?是被你救了?”流一此时也被这花裙子女子说变就变的性子吓的结巴了起来。
“‘小阿依’!你只准叫我‘阿呢格·皇阿木’,听到了吗?不然……”只见阿呢格·皇阿木咯咯的笑着,作势的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手中的长鞭。
“恩!恩!女王大人好……”只见流一的头像磕头虫一般点的飞快。
后来三人交谈了一会,流一和疤爷终于知道了原由。
原来那天流一和疤爷掉进了地下暗河后就双双被暗河中的岩石撞晕,不过幸好这地下暗河连通着一条河流,然后二人就顺着河流飘到了一处瀑布,然后从瀑布上掉下到了现在这个小湖中,而当时的阿呢格·皇阿木和她的父亲正在湖边洗着衣服,于是就顺手把他们二人救了,扔进了阿呢格·皇阿木的“诺马锡格“木屋,然后阿呢格·皇阿木的父亲随便给他们清理了一下就拿绷带给二人包扎了一下,上了点辣椒油,而这里是昭觉县边界的一个小村落……
终于明白了前因后果的流一和疤爷高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在阿呢格·皇阿木的邀请下吃了点彝族的玉米和“砣砣肉”就又安心的躺在地板上睡去了……(彝族生活中的主要食物,大部分地区是玉米,次为荞麦、大米、土豆、小麦和燕麦等。肉食主要有牛肉、猪肉、羊肉、鸡肉等,喜欢切成大块大块(拳头大小)煮食,汉族称之为“砣砣肉”。)
傍晚,天刚刚黑,流一和疤爷就被阿呢格·皇阿木用皮鞭抽醒,然后被逼换上她拿来的衣服一起去参加彝族的火把节。
原来今天正是6月24日。每年的这个日子,彝族都要举行为期3天的火把节,而村长(也是她的父亲)也非要阿呢格·皇阿木把这两个新来的客人拉来,要他们一起参加节日。
原来每到火把节,彝族男女老少,都要身穿节日盛装,打牲畜祭献灵牌,尽情跳舞唱歌、赛马、摔跤。夜晚,手持火把,转绕住宅和田间,然后相聚一地烧起篝火,翩翩起舞。
流一和疤爷穿着彝族的服装,怎么看怎么的觉得别扭,于是疤爷没话找话的说着:“我说阿呢……恩人,怎么我看我们经过的这些房子都是泥土搭建的,而你的房子却是木头搭建的呢?”
只见阿呢格·皇阿木瞟了一眼疤爷道:“我那间是‘诺马锡格’,以后你问‘小啊依’就明白了!”
疤爷又去追问流一,流一二丈摸不到头脑:“我也是第一次来,我怎么知道!”
等流一三人走到村子中央,村里的一些娃娃看到他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流一两人纳闷,阿呢格·皇阿木却咯咯直笑。原来是因为流一两人失血过多,面色发白,毫无血色。
而这时疤爷又奇怪了,说自己身上的“食人尸猬”毒好象没了。流一说估计是因为那千年尸丹起做用了吧,一旁的疤爷只感慨这那一千万花的真值!
接着一路无话。
很快,三人就到了村外的一大片空地上,估计就是将要举行火把节的场地,因为已经有不少人聚集在那了,而且还有很多干柴堆在中间,一些小伙子和姑娘们正在准备着火把和食物以及其他的东西……
“乖乖!以前只在电视和动画片里看过,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可以参加一次火把节了,不过我还是想参加泼水节……”疤爷嘀嘀咕咕道。
“靠,你怎么不去参加食人节的呢!”流一骂道。
“这个,这个,有这个节日吗?听起来到真不错……”疤爷兴奋着。
流一无语……
之后,阿呢格·皇阿木又把流一和疤爷介绍给了她的父亲,也就是村长认识。流一和疤爷自然是一番客气,说是多谢救命之恩。只见村长盯着流一看了半天,边看边夸赞什么“一表人才,女儿你好眼力……”之类的话,不知情的流一还以为这家伙太老了,脑袋有点生锈了。
接下来村长就去到处忙呼了,再也没空招呼流一他们。不过幸好没过多久,随着一声烟花,节日就开始了。
开始时,人们挥动着火把,成群结队绕村串寨,翻山过田,互相往对方的火把上撒松香粉,打火把仗,把满山遍野照耀得如同白昼。而阿呢格·皇阿木这时就拼命的往流一的火把上撒着松香粉,仿佛不要钱一样,却对其他人的火把不搭理,而流一也会偶尔无聊的撒几把在她的火把上,顿时乐的她咯咯咯咯笑的不停。
不过后来流一才知道,按照彝族的习俗,在火把上撒松香粉,使火把"嘭"地腾起一团绚丽的火花,并扬起一股香气,是表示一种美好心愿:后辈对老辈撒,是尊敬,祝福长寿;长辈对晚辈撒,是爱抚,祝愿吉利;同辈互撒,是亲密友爱;青年男女互撒,则是恋爱的开始。
接下来就是回到空地,点燃了中央的大火堆,一群人开始在周围打歌。打歌--最受欢迎的全球民间舞蹈:每逢收获、婚嫁或节庆,生活在云南的彝族,少则数十人,多则数百上千人,围着一堆堆熊熊的烈火,以四周沉寂肃穆的青山和深邃神秘的天幕为背景,合着芦笙、短笛、月琴和树叶吹奏的音乐节拍,男女手拉手,围成圆圈,逆时针方向踏足而歌,通宵达旦,兴尽方休。
流一和阿呢格·皇阿木坐在空地上看着那些在打歌的人,而疤爷早就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寻找一些漂亮的彝族小姑娘们去搭讪了。
流一问阿呢格·皇阿木为什么不去打歌,阿呢格·皇阿木说他除了会口弦,不会其他的乐器。
流一点头说听过这种乐器,自己还很喜欢它发出的声音。阿呢格·皇阿木高兴的说自己吹的也很好听,非要给流一吹奏一曲。
一曲完毕。流一鼓掌,皇阿木乐,小嘴撅的老高。
接下来是“跳菜”--彝族的歌舞伴餐,即舞蹈着上菜。
于是玉米,砣砣肉之类的彝族食物陆陆续续的被一些一边跳着舞一边端着盘子的彝族少女端到了人们的面前。而疤爷一看有吃的,也立刻窜了回来,不再继续搭讪了,看来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在众人开吃之前,村长走到火堆前发表了一通说辞,无非是些要团结友爱,希望明年会更好之类的废话,然后便在火堆里撒了一大盆的松香粉,大家便可以开吃了。原来火堆的火焰是蓝色和红色的,此时被撒了一盆松香粉后便变成了紫色、黄色、红色和蓝色,十分的美丽,看的流一和疤爷如痴如醉……
吃完饭,也到了深夜,流一估摸了下时间,大概已是12点左右,而彝族火把节中最重要的环节才刚刚开始……
只见一群群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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