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孙子,到底是怎么个来路?难道时间,真的在他身上停止了吗?如果真像爷爷所说的那样,这孙弥勒早就死了三十多年了,那眼前的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还能被称为人吗?
我压下心底的骇然,脸上的神色随着孙弥勒悲戚的情绪一变,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套话后,就看向孙弥勒身后的两个生面孔,疑惑地问道:“弥勒爷,敢问这两位是?”
这次跟孙弥勒一车来的人有两个,除了七针之外,还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其中一个高高壮壮,面相憨厚老实,没什么明显特征。另一个却矮矮瘦瘦,长了一张油头粉面的猢狲脸。才一下车,那两只眼睛就是一顿滴溜溜地乱转。探照灯一样的四处乱扫,也不知在打量些什么。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货色。
我对这人的第一感觉并不是很好,但出于礼貌,还是十分客气地请孙弥勒为我介绍一下。
孙弥勒见我问起,只说这俩人是自己的亲信,矮的那个叫瘦鱼,高的这个叫大力。这次下墓,带这两人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起个帮手的作用。让我们也省点力气办正事。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是一阵冷笑。心说你他娘真当下墓是旅游啊,前头个人游也就算了,现在还想搞个团体票。真当古墓是你家开的,随意拎谁进去都成的呀?
怎奈爷爷早就交代,无论孙弥勒提出什么要求,我们都要答应。此时我虽有不满,也只能咬牙答应说“这事随您,您出钱您说了算,我们不干涉随行人员的自由。”
话一出口,我就感觉自己答应孙弥勒要求的时候,有些太过痛快了。话锋一转,就敲打他说:“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在那墓里可不像是在外面,是福是祸都不是人为能控制得了的。要是真在里面出了什么意外,咱们可概不负责!”
孙弥勒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又装模作样的提点了两个手下一顿。我对他这种打一巴掌、然后给个甜枣的口头激励没什么兴趣,也不想在这儿耽误时间。对着在旁边看戏的七针招呼了一声后,就向着运载尸身的骡车走去。
骡车上面,载着一口殡仪馆里用的那种木头棺材,鸠客的尸身就停放在里面。七针在前给我搭了把手,将顶面的木质棺盖启开,只见棺中是具衣着整齐的男尸。穿着一身深咖色的祥云寿衣,脸上盖着一块黑布,看不清面目。
早在我们接到孙弥勒电话的时候,在北京寻访多日的七针,也接到了孙弥勒要求处理尸身的请求。七针跟在爷爷身边多年,虽说没有拜在寻龙门下,可行里的秘术也多少知道一些。这鸠客的尸身,就是由他进行了初步的防腐处理。而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我这个得了传承的寻龙匠出手了。
七针见我上前,就抢先一步站在了木棺旁边,低声对我说道:“梁少,开路辛苦了。过会儿你前面带路,这背尸的事情交给我就行。”
我明白七针的好意,也不推辞,点了点头,就伸手摸向了腰间盛放秘器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