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刘辨微一凝眉,看向了典辉。
典辉严肃地站起,拱手为礼后,语气轻柔地说道:
“自从绿蝴蝶回村,便直接对城防进行了升级与加固。
只要能给其送去刘先生已到达的信息,哪怕面对李谖那千人的强攻,挺上两三日也绝对没问题。
再说回这富春,就没一个富户或大族是拿当地百姓当人看的!
因此我建议刘先生可以对富春的大户展开血洗,夺其钱财,以济百姓。
然后我们再驰援绿村不迟。毕竟一月之期还未到。”
刘辨面无表情地点头站起,走到地图前,一边用手指在地图上游走,一边似自言自语地说道:
“出发点不同,侧重点不同,所规划出的策略必有不同。但你们所给出的策略都有点儿太侧重于眼下和攻伐。
我需要的是长远与利益最大化。”
刘辨转过身,满脸严肃地说道:
“打地盘永远都是最容易的!难点就是要怎么守住。这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年,甚至是二十年。”
在说这些话的同时,刘辨的右手好似无意地在地图正下方敲击着。
“正所谓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我们的眼光不能总放在汉朝这屁大点儿的疆域上。
我们就在这巴掌大的地界打生打死,又有何意义?我们只能是拼光自己的人力,以给外族留下可乘之机。
我若只想要眼前这一点点的利益,今日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
战略水平直接决定当下的成败。刚刚到达此地,绝不是我们目光短浅的理由。
富春的豪强必亡,这点已无需再议。我们只需要想一想到底是在哪个时间段对他们动手。等除掉他们后,我们要怎么办?
我们要将绿蝴蝶的势力安放在哪儿,才能实现我们最终的战略目标。
仲德兄,说说你的看法吧。”
程立起身,走到地图旁,微一拱手道:
“立早到此间已半月有余,结合扬州六郡的实际情况,每日深思后,得出一结论。
在不引起洛阳的注意下,占一地,经营一年,而实现十年或二十年的稳定发展,最终达到与我们南北呼应的目标,基本不可能。
一句话:无险可守,有险则困,早晚必亡!”
众人眼中都露出来惊慌的表情,唯独刘辨淡定地望着程立,严肃地开口道:
“麻烦仲德兄详细说说吧!”
程立微微点头道:
“越人反反复复叛乱数百年,自汉武帝彻底将其平定,并下令将闽越民众全部迁往江淮间安置后。
扬州会稽郡以及交州南海郡基本就处在了地广人稀的状态。
只有少数残余部落遗留在此,靠海而居,苟延残喘。
哪怕总有一些汉民避难于此,但因物质匮乏、生活困顿,虽有铜矿铁矿,但也只能以匪寨或部落的形式而存在。
绿蝴蝶的部落由于靠近富春,再加上她搭上了别有用心的李家,经过这数年的经营,以及李家的纵容,因此她才得以收拢不少汉民,并壮大成一只比较强大的势力。
其部落有户一万九千余,其中汉民仅占一层,其余皆为闽越遗民。
部落人心较齐,战力生猛,但由于李家操控得当,他们很穷。连穿衣吃饭都费劲,武器装备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部落里有铁矿,但皆被李家以各种手段掠夺。
每当战时,李家都会派人送来武器,名曰助战,实则监视,当战事结束,所有兵器尽皆带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