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沈芜已经不得不承认了。
“时老师,我是神医扁豆。”沈芜承认自己的身份。
时至铭的眼底里瞬间写满了佩服,“没想到大名鼎鼎扁豆竟如此年轻!”
“时老师客气了,这件事儿,还希望您替我保密。”沈芜声线平平,眼底里没什么表情。
时至铭点点头,指向一边,“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芜淡淡“嗯”了一声,跟着时至铭到了楼梯口,刚好没什么人。
沈芜再次望向时至铭,老先生两鬓发白,手中紧攥着课本,看着沈芜,很激动的说着:“您可知道云都薄家?”
沈芜眯起眸子,薄家?
“怎么了?”
时至铭便开门见山,“薄家老先生卧床不起两年有余了,在此期间我也去诊治过几次,可都没有什么效果!薄家大少爷一直在寻您,如今您在云都,我想问问,您可否为薄家老先生出诊?”
沈芜很恭敬的站在时至铭的面前,认真的听完了时至铭说的这番话,很理性的拒绝了,“不好意思,时老师,我不能。”
听完时至铭的请求,她已经很给面子了。
但凡换了别人,说到薄家,她转身就走。
“为什么?”时至铭不解。
“有过节。”沈芜轻声回应,不忘看了一眼手腕处的手表,“时老师,我真的有事儿,要先走了。”
这……
时至铭想了想,也不好再挽留,只得点点头,“好!”
“时老师,我的身份——”沈芜挑眉。
她冷冽的眼神在问时至铭——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时至铭又是一阵点头,他明白。
沈芜没再说话,转身离开。
时至铭瞧着沈芜的背影,心里五味陈杂,想了想,还是给薄祁忱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听,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时伯。”
“祁忱,我见到神医了。”时至铭拧眉,声音沉重。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而后开口,“是个女孩?”
时至铭顿了顿,“你怎么知道?”
办公室里,薄祁忱翻着文件的手一停,他将文件合起,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了一个弧度,瞧了一眼对面坐着的江入年。
江入年抿了一口咖啡,不解的看着薄祁忱,谁的电话?
薄祁忱抿唇,一手扯了扯西装领带,他听到时至铭说:“薄家是不是得罪人家了?我让她为老先生出诊,她拒绝了,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有过节!”
“的确是有点小过节。”薄祁忱幽幽发声,指尖落在办公桌上。
“祁忱,你得努努力啊,她是老先生最后的机会了!薄修找来的那些神医,没一个靠谱的!”
就见他修长好看的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片刻,道:“嗯,我知道了,谢谢时伯。”
“客气了!”
电话挂断,薄祁忱收手,攥拳再松开,几下后,播了清明的电话过去,“我让你查的资料怎么样了?”
“老大,我盯好几天了,还是啥都查不到!”
“她的行程总能查到吧?”
清明:“可以!”
“把她现在的位置发给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