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一疯,往往做出很疯狂的事。
果然。
真的。
全作如发了疯似的扑向细宝。
任由后面空出来。
这是殊死一搏么?
这是临死之前找一个垫背的么?
细宝尖叫道:“杀1
不用他下命令,全作身形一动,其余五人早已动手。
后背大开,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细宝明白,只要拖住这波攻势,对方必死无疑。
天下之事,变幻无常。
人性狡狯,孰能度之?
细宝算准了开头,却未能算对结尾。
“一窝鼠”是扑上去了,目标却不是全作。
这三人反戈一击,攻向其中两名乞丐。
一名乞丐被阿一的匕首刺进心脏,闷哼一声倒地。
至死都不明白自己如何魂归九泉。
另一名乞丐惊觉异常,挡住了阿窝的偷袭,却忽略了阿鼠的致命一击。
阿鼠轻轻地在这名乞丐的喉咙划一道口子。
顿时,这名乞丐暴凸双眼,捂着鲜血如泉喷的喉咙趔趄后退,最后摔进湖中。
湖水溅起浪花,接着尸体浮上,鲜血染红了湖面。
碧蓝镜中一点红!
再看细宝,惊变突兀,吓得他肝胆欲裂,攻势也溃不成军。
他只能选择退。
全作却乘胜追击。
如疯了般追击。
因为一旦拿不下细宝,他跟吹雪就要命丧此地。
“你以为我就怕了你不成?”
细宝尖叫起来,不退反进,持着短刀直刺过去。
全作去势已猛,根本就刹不住身形。
此情此刻,也容不得他有半点懈担
他只能拼命。
以命换命。
“阿鼠,掷刀1
全作忽地大喝道。
(阿鼠听到这话,也是茫然抬头,弱弱问一下,干嘛。)
细宝听在耳里,犹如遭受雷殛,浑身一颤,绑着短刀的手臂窒了窒。
就这一耽搁,全作已经如鬼魅般欺近,避开刀锋,一拳击向细宝的面门。
嘭一声,细宝惨然一叫,如断了线的风筝,飞落下去,半空中飞溅混着白色颗粒状物体的鲜血。落地时,像球体一样还滚了几圈,最后昏厥过去,一动也不动。
这时,“一窝鼠”围了上来,个个凶神恶煞。
全作忽地伸出手,道:“把你们的匕首都给我。”
“一窝鼠”二话不说,迅速交出匕首。
全作道:“谢谢,谢谢你们选择了我。”
阿鼠道:“权衡利弊,我们实在信不过细宝。一个对自己都那么狠的人,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全作问道:“为什么?”
阿鼠阴阴一笑,道:“因为我们也是心肠毒辣的人。”
确实,身在同样的大染缸,岂能不知道彼此的想法。
全作眼中闪烁不定,道:“这几把匕首和小刀我带走,‘七杀’就不会怀疑到你们几个人身上。至于你们‘粥口帮’是否存在利益关系,你们保持沉默即可。还有,这里的现场弄干净一点。”
阿鼠道:“你放心,这个我们最在行。”
全作点头,道:“我要借用你们的面包车。”
阿鼠看向阿一,阿一迅速从裤袋拿出一串钥匙奉上,道:“车牌号粤sb110.0。”(阴差阳错,粤s=东莞,不要隔开一个零读,千万不要误读,这样会害了本人的。)
全作问道:“这里有没有止血药?”
阿一恭声道:“车里有很多止血药。”
全作接过钥匙,迈步走向吹雪。
当务之急,先帮吹雪止血。
还有,厂房那边必须抢在‘七杀’还没动手术之前赶去。
所以,时间迫在眉睫,他只能简单处理吹雪的伤患。
他捡起了手机,抱起吹雪,一脸凝重地绕过那一排屋子。
这个时候,“一窝鼠”开始处理现常
毁尸灭迹,他们不敢说最再行,至少也相当熟络。
细宝等四名乞丐都被绑上一块大石头,不管死活,都抛进湖里。
沉尸湖底,比挖坑掩埋更加省心省力。
只要这石子场依然在正常运作,那么,这四具尸体就永无见光之日。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窝鼠”恍如一世之隔。
阿一问道:“阿鼠,接下来怎么办?”
阿鼠道:“速度知会其他兄弟,速度离开廉江。”
阿一继续问道:“不将那些猪仔带走么?”
阿鼠道:“带走个屁啊,这些猪仔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什么‘七杀’杀手。我听道上的人说,这个杀手集团很恐怖。”
阿一道:“不知道帮主是不是跟这种集团有合作。”
阿鼠道:“这个轮不到我们管。今日侥幸捡回一条命,以后都不带陌生的猪仔出来了。”
阿一道:“对,对,还是老猪仔比较安全。”
阿鼠道:“走吧,那人开车走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们抬走阿蛇。还有,打电话给石子场的老板,就说我们退租了。”
阿一道:“是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