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露琳。”
“是呀,帝国彻底的失败了,再也没有痛苦,没有压迫,没有刽子手和阴谋家。”她用叉子叉起一块顶着小草莓的奶油慕斯蛋糕。“我做了这里所有的甜点,尝尝。”
“太棒了。”德尔美的嘴里充满了草莓奶油和幸福的味道。她从露琳的长袍里接过她偷偷递来的太妃糖,撕开一半糖纸,然后转手按在海薇茨手中。她还在喝酒。德尔美用太妃糖划过她的肌肤,直到嘴边。
很快,海薇茨放下酒杯,用手整理自己华贵的礼服。
“你知道吧,我要回去了。”海薇茨抿着嘴唇。“一切都已经结束,敌人已经倒台,我该回家了,回到卡多拉集团的办公室里。”
“那里有五十米的桌子和你的顾问团。”另一只酒杯也加入了派对。
“你再来的时候——拿着这个,卡多拉的金卡,这样就没有保安会找你麻烦了。”
德尔美收好那张卡片,她从未看到海薇茨的脸色那样的愉快。“我怎么没看到艾尔尼亚?”
“在后厨忙着呢。”笑声。
“她真奇怪。”扭过头的时候,看到索菲亚举着两支,美滋滋地吃着。华强叔在大口喝酒吃肉,迪加同学正在谨慎地选择哪种食物拥有更少的热量,因此他手中拿着一个指标检测器。
苏干和威奥正在谈论星际探险的事情,他们打算从此离开卡布尼,进行超远距离的探索,嗯,可能要去到另一个星系。
德尔美在大厅里到处拿取食物,四处都是热烈的讨论,不时有人释放小礼炮,彩带和金箔屑漫天飞舞。
“哟,我的小美啊。”凯莱布先生懒洋洋地说道。
“你看她变得更漂亮了,凯莱布。”菲尼克斯斜靠在柜台边,她的丝绸礼服非常显眼。“是咱家的好孩子。”
“哎呀,从未想到我们真的能胜利。菲尼,我们一起把房子重新修好,怎么样?一家人重新开始,重新打拼,很美妙吧。”
德尔美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熟悉的连衣裙,红色星际电台援助的那件,还有香槟色的高跟鞋。父母就站在那里,他们也等着她,真好啊,一切都能重头再来。
“是吗,是这样的吗?”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嘘。别动。你可不能告诉他们我在这里哦。你想知道为什么吗,你想拥有这一切吗?”
“你是……”德尔美感到冰冷刺骨的寒意,那是杀气,但那不应该存在,不对。“你死了。”
“我死了吗?”白衣骑士转到她面前,虚伪的面具遮挡着他的真实身份——福克斯·马克拉特。“好人胜利了,我就应该死了?”
“你什么也不是,你是小丑,是幻影!”
“为什么你们都这样说?我真的是坏人吗,你从来没有思考过为什么你和我,我们有着紧密的联系,还有特殊的吸附力。”他晃动着面具。“握住我的手,你就明白,你和我,是一类人。”
“不对,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们胜利了,你已经死了,你和你的走狗们都死了!”
德尔美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脏也加快了跳动节奏。周围的一切,美食啦、礼花啦、音乐啦,都像褪色的水墨画般消散了。只剩下墓碑,连绵不断的墓碑,金色的鸢尾花飘落着,她撕着花瓣,轻轻放在草地上。
“你赢了,德尔美·艾玛,你赢了,但是,你以为死的是谁?”福克斯迈着小步,走到她身边。“看看吧,战争是会死人的,而你,是无限复活的……你以为死的是谁,坏人吗?不,你错了。”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德尔美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而她身后的防护板、玻璃观察窗,也随着爆发出的能量而破碎了。
“能量读数超出警戒值!”阿斯佩教授大喊道。
“赶紧卧倒!隐蔽!”海森伯教授揪住德尔美,又拽着老校长地手,三人一起扑到在折叠椅后面。紧接着,天崩地裂,高高的火柱从实验室里喷射而出,被释放的能量冲向天花板,所有的护墙板和防护盖板粉身碎骨。实验室里烟雾弥漫,到处是烧焦的味道。
“我的金色鸢尾花啊。”海森伯按住俩人,碎石和砖块到处飞溅。不过只持续了几秒钟,一切又恢复平静。
“海森伯,你看看,咱这可咋……”塞林格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手里还拿着两个灭火器。“抬头看看,你这个疯子!”
天花板没了,一连好几层的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能看到卡布尼阴云密布的天空。办公楼被高压锅冲开了,锅盖飞到电离层里去。超空间抓取装置消失不见了,在报告里可以写它自己把自己变没了。
德尔美,感谢你的想象力,感谢你的参与,科研项目结束了。同时结束的也包括校规制定委员会,在那个大坑里,萨顿·艾丽娅摔得眼冒金星。像是被破布捆着,她的制服绑在拖把上也没问题。
“你们几个人可能要向后勤部门写报告了。”老校长拍了拍身上的土。“嗯?艾丽娅小姐,你是来向我审批新校规的吗?”
“我看她是来告诉您校规委员会要改组一事。”德尔美跳到坑里,把艾丽娅背起来。“给您添麻烦了,校长先生。”
“那这件事交给你了,艾玛同学。”
“我想,黑树莓兵团一定会气得跳脚。”德尔美看看三位老教授,个个灰头土脸。“其实,也是有好结果的,老师。”
“把学校的事情处理好,我会把毕业典礼给你们补上。”校长笑了笑,便走开了。
“感谢你的参与,艾玛同学。”阿斯佩教授只是笑。
“数据我会去分析,很有用。”塞林格点了点头。
“其实你应该……算了,现在还是重头开始吧。”海森伯有什么想说的,但还是咽进了肚子里。“你走吧,艾玛同学,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