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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徐师傅把刀放在了一边——他已经拿不稳了,一会儿掉地上太没面子;
“不知道啊……”杜雅韵示意徐师傅安静,“现在,还是感受吧……”
说着,她双眼微闭、感受着那羊排的香气、乐音的美感;
这才叫享受啊。
曲终,羊肉剔完;
骨棒极其干净——至少,徐师傅感觉自己做不到这程度;
“这……居然能做到这种地步!?”徐师傅看着那被剔下来、整齐摆放在砧板左侧的那些羊肉,“每一块的大小……近乎相等?”
“不只是近乎相等。”杜雅韵说道,“连瘦肉带着肥肉、筋膜的比例都掌控得相当好……”
“最关键的一点是,把每一块的大小、都控制在‘一口’。”夕望一边补充、一边将羊排肉下锅:“这样才能给食客最好的体验呀。”
放调料、翻炒的时候也相当随缘——拿起一个瓶子,随便往里扬两下,换下一个;
夕望也不慌,毕竟做菜的调料讲究的就是“少许”和“适量”……
简单地炒制一番之后,夕望将其装盘、拿下了眼罩:
“那么,徐师傅,还请尝尝这个吧。”
徐师傅脸色很不好——哪怕夕望做出来的东西味道极差,也能凭借这番表演获胜;
自己已经输了……但,至少要输得有风度一些。
这么想着的他、拿起了一边的筷子、夹了一口、缓缓放入口中、随后开始仔细咀嚼;
安静。
在场的人都在等着徐师傅为这场比试做出最后的判决。
幻蝶不好意思开口打扰,于是就在夕望的脑海中问道:
“夕望……你玩脱了?”
“我倒挺希望我能玩脱了的。”夕望哭笑不得地回应;
“该不会做得非常难吃吧?”幻蝶还是担忧;
“为什么这么想?”
“你看,这徐师傅都哭了……这得多难吃啊?”
看着徐师傅缓缓滴落的泪水,夕望一脸黑线:这怎么也不像是因为难吃哭的吧?
“夕师傅。”徐师傅无比崇敬地睁开了眼睛,随后双膝直直跪倒在地:
“这就是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着的最佳配比!我总算是尝到这个味道了!”
夕望淡然微笑:“能让食客满意,真是再好不过。”
“虽然这么问比较失礼,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徐师傅目光极度急切,“能不能请您告知,您是如何才找到这种完美的配料比的!?我愿意以全部身家换一点儿启发!”
“全部身家就免了。”夕望摆了摆手,“我今天是第一次做这个菜,非要说的话,刀工、材料还有火候,都是……随缘的。”
夕望表面上相当淡定,内心却是慌的;
自己说的确实是实话,但听着怎么这么像是敷衍啊!?
“随,‘缘’吗。”徐师傅双目微闭,若有所悟;
等会儿,他这是怎么了?感觉自己被敷衍了?所以很不开心?
夕望正思考该怎么应对,徐师傅突然睁开了眼睛。
“夕师傅。”徐师傅缓缓起身,“原来如此,缘来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