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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能说得准是不是今天。
“雁门关内仅余兵力数万,冲出关外厮杀一番固然能得一时胜利,但那与揠苗助长无异。今日起雁门关不开,百姓不可出入,不论头曼说了什么,统统不必理会。”
“边朗,予你三千骑兵,你去临城求援,速去速回越快越好。”
“王让,你带着三千弓弩手,若碰上匈奴人叫嚣,便在城头放箭,其他守城士兵则由魏承管辖,只在弓弩手确定匈奴真正攻城时出动,切莫中了疲兵之计。”
一条条指令被下达,听到命令的几位副将皆是错愕,但转头想想其实也有道理,毕竟雁门关内的兵力双方相差太大,外面又是一马平川的场地,不像多丘陵山脉的地带还能有些计策可用。
被点到名字的诸位副将皆抱拳领命,小跑下城楼。
敌人在外面叫嚣,雁门关目前最好的应对方式正如付鹏所说,守城不出,一旦从别处调来兵力,一切便迎刃而解。
当天晚上,边朗便带着三千轻骑趁着夜色从北门出城,没有惊动南门的匈奴人,直到骑兵消失在夜色,安安静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三千轻骑直奔临城,临城是挨着雁门关的城池,因为距离边关稍远一些,也更加繁华,一路急行军竟是畅通无阻,边朗带人一路疾驰赶到时,发现这里的守将竟在骄奢淫逸、喝酒吃肉。举办宴会,好不畅快!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边朗一行人灰头土脸,因为连夜赶路而形容憔悴,乱糟糟的头发沾着汗水粘在脸上,边朗带人闯进将军府时,正看到眼前这一幕。
数名衣着暴露的女子中间围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那男人看着壮士,但脸色苍白,身上肌肉虚浮的近乎肥肉。
他一身酒气醉醺醺的在身旁女人们身上乱摸,女人即便害怕也只能咬着嘴唇瑟瑟发抖不敢出声,也有几个真心实意发出银铃般媚笑的窝在男人身上。
桌上酒盏散乱,尚好的酒液顺着桌角流淌,就那么滴落在地上却无人心疼。
屋子里除了酒香还有女子身上的脂粉香气,混合在一起,好一幅纸醉金迷醉生梦死之景!
“谁?不是说今日不准打扰本将军吗?”
“你们都不想活了吗?!”
“滚出去!都给我滚!”
那醉醺醺将军两眼发青,老大个眼袋镶在苍白虚肿的脸上,语气不耐烦到极点,甚至头也不愿抬。
倒是身边有几个女子抬头看到闯进来的这一行似乎不是将军府的人,似乎想提醒那酒囊饭袋一样的男人,却被那蒲扇大掌挥去一边,那将军不耐烦的嚷嚷道:“闭嘴!别给我提什么扫兴的事!”
他动作间力道不轻,那被挥去一边的女子狠狠摔在地上,当时就红了眼眶,却也不敢真的哭出来,只能死死咬着下唇,一滴接着一滴的默默掉眼泪。
她并不是真心实意来当这临城守将肖将军的妾侍,是这肖乐山看她貌美便强抢进将军府,明明只是一个边城守将,却妻妾成群,比之宫里的皇帝怕是也没差多少,可惜天高皇帝远,他种种恶行都被人兜住,北疆都城知情者寥寥无几。
边朗气得要死,二话不说冲进屋里拽起这将军的头就狠狠砸在桌子上。
“砰!”
桌子被震的整个都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