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华龙船赛之日,凤舞心急的卯时初就起了身。洗漱梳妆完毕后,穿了那匹绣着翩翩彩蝶的月白料子裁制的新衣裳,配上忘忧轩的针线丫头新制的绣鞋和帕子,戴上蝴蝶式的各样首饰,凤舞从头到尾如被众多的彩蝶围绕一般。
在佛光轩请早安的时候,天太君见了她的衣着打扮,也喜欢得不行,连声夸赞了好几句,方放她跟着席氏和凌氏去观龙船赛。因又担心她们姑嫂在外面出了差错,一再的叮嘱她们要小心,观完了龙船赛,就早些回府来。
这京华龙船赛一年举办一回,地点就在京华河。
因每年都会有皇室权贵官宦人家前来观赛,故一些有远识的商贾在京华河畔修建了半条街的酒楼。龙船赛之日,用来观赛,平日里则与普通酒楼一般,送往迎来的做些生意。
因要护着二位嫂子和妹妹前去观赛,东方昊一早就在众多的酒楼里挑选了一间视角极好的雅间,又亲自点选了二十位侍卫随行保护。
待一行车马浩浩荡荡的停至酒楼门口之时,那一整条街上已热热闹闹摆满了各式的生意摊位。一些前来观赛的平民百姓们,都欢欢喜喜的逛着集市,等着龙船赛的开赛。
凤舞见集市很是热闹,笑着打发随行的蓝星和橙玉去逛一逛,有好吃的、好玩的,买些回来让她新鲜新鲜,然后带着青鸢,跟着席氏和凌氏进了酒楼二屋的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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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雅间,凤舞就走到了垂有竹纱帘的窗前,望着京华河上的景致,连连称叹。那大运河水一望不到边际,远处朦胧的迷雾中有青山若隐若现,酒楼街西侧的河岸边停靠着几十艘龙船,每条龙船上都标有各家的家徽。
因为距离过远的关系,那龙船上赛手们的面貌都看不清晰,凤舞只能通过东方氏的家徽,才能找到东阳公府的龙船。
凌氏也站在窗前向外观望,双眸紧盯着参赛的龙船,寻找东方晨的身影,发现完全看不清赛手的样貌后,失望的叹道:“这么多的龙船参赛,也不知道咱们家能不能夺得龙头旗。”
凤舞见她一脸的失神之色,心中了然,笑着打趣道:“二嫂若是想二哥了,打发个侍卫过去传句话,让二哥过来一趟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这般费力气的伸脖子找呢?”
一席话,说得凌氏红了脸,冲着凤舞轻啐一声,翻身在窗下的大座榻上坐下,接过丫鬟奉上的茶,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席氏见状,也在旁凑趣道:“大妹妹就别打趣你二嫂了。你二嫂进门还不到半年,这小夫妻正是甜蜜恩爱的时候,一下子就分开了这么多日子,你二嫂想念你二哥也是应当的。”
凌氏抬手轻点凤舞的额头,取笑道:“大妹妹如今只管笑话我,看等你明年出了阁,嫁作了人妇,万不要让我也笑话了你才好。”
凤舞闻言,心中一动,苦笑道:“若是这样说,那可就真有二嫂笑话的了。怕到时候,二嫂还会嫌笑话得太多,倒没趣了。”
凌氏听了这话,方暗悔自己失言,无措的看向席氏,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抚凤舞。
接收到凌氏的求救目光,席氏暗叹一声,走到凤舞身边坐下,拉着她的手,安抚性的轻拍了拍,正色道:“大妹妹是要将来母仪天下的,这心就要往宽了放,放到足以容纳整个大秦朝才好。先不说太子登基为皇之后,会有三宫六院七十妃,更有那后宫三千的佳丽。光说眼前,东宫里就已有了一位侧妃和一位侍妾。大妹妹若是不往开了心,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熬呀。”
凌氏也忙跟着安抚道:“大妹妹就别想那么多了,皇室天家的事,不是咱们弱质女子能改变得了的。况且,这男子三妻四妾本是极平常的事情,公公都有四位姨娘和连珠姨呢,更别说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当朝太子了。再者,嫂子看太子待你是极好的,等你嫁进皇宫之后,又有咱们东阳公府给你撑腰,你万事都是不用怕的。”
席氏和凌氏的话,凤舞心里是早就清楚的,不过是一时触动了心绪,感慨了两句话罢了。如今见二位嫂子如此担忧的安抚她,那温暖的亲情让她的心安稳了不少。
凤舞笑了笑,道:“二位嫂子放心,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不过是偶尔自叹自怜几句罢了。咱们把那些不开心的事都忘了,还是好好看今天的龙船赛吧。这可是咱们东阳公府头一次参加龙船赛,要是夺不到龙头旗,这京华城里可就热闹了。”
“东阳公府要是夺得了龙头旗,那这京华城一样是要热闹一番的。”清脆的声音从雅间门口处传来,引得凤舞和席氏、凌氏都抬头望去,赫然见宁寿伯嫡出三女童雪梦站在那里。
姑嫂三人忙起身相迎,凤舞更是拉着童雪梦的手,笑道:“雪梦妹妹也来了?快坐下,咱们喝茶说话。”
说着,一面拉着童雪梦一同坐下,一面催着青鸢给她倒茶。
席氏好奇的笑问道:“宁寿伯府不是从来不观龙船赛的吗?今年怎么倒过来观赛了?难道今年你们宁寿伯府也要参赛吗?怎么没听人说起过呢?”
童雪梦接过茶来,浅饮了一口,方笑回道:“当然是因为今年你们东阳公府会参赛,所以父亲才让母亲带着嫂子们和我们姐妹一起来观赛的。”
凤舞心中一动,打趣的问道:“那雪梦妹妹,你猜猜,我三哥能不能夺得今年龙船赛的龙头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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